翌日,陆天雨没能如愿见到花连锁。一大早,他与上官天龙走进教室,便因担心秘密泄露了,精神高度紧张,继在走廊上撞到了一个女生后,走路更差点撞到了墙角。
在班里、在路上、在餐厅、在任何公众场合,他对周围那成群结队的美丽女生均视若无睹,却总是疑神疑鬼地坚起耳朵,“偷听”听别人聊天的内容。一旦有人说到花连锁,他紧崩着的神经便如同一根即将崩断掉的琴弦,生怕别人说出来的事情与他相关,恨不得有个顺风耳。对他来说,这种“新生活”是有点痛苦的。陈西昆看他不顺眼,欺负他更是变本加厉,常常公然嘲笑羞辱,颐指气使,还给他起了个“小白”的绰号(一是因为他的魔法系别为空白;二是陈西昆家养的宠物,也叫小白)。
无论受到何种对待,陆天雨都默默承地承受着,唯一担心的还是自身秘密的外泄。他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老鼠,始终畏首畏尾,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生活。
转眼半个月已过,这期间,上官天龙带着他去了几次花连锁所在的班级,结果连教室也没能接近,刚进入高级班的地盘便被赶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想要学习魔法的心愿,也完全没有着落。上课讲的都是高深的知识,而他这个初学者,现在并无老师进行指导,完全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这让他既心焦,又苦闷。
如此,又过去半个月,他来到这个魔法的世界,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无精打采地与上官天龙走进学院餐厅。上官天龙还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旁边一桌用餐的,一个戴副眼镜脸上有雀斑的小女生和另一个女生聊天,提到了花连锁,虽然这还是会让他感到紧张,但已不再提心吊胆了。时间过去这么多,一切都风平浪静,鉴于此,他以为花连锁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当然,不排除她知晓了秘密,但没有四处张扬。也许,是看在自己舍命替她挡了玄天冰狼一击的份上?
可是,即使秘密守住了,学习魔法这件事,依旧没有着落。可恨的是,班主任在那次考试后,再也没有露过面。想到她可是向姑姑信誓旦旦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结果竟然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似的,这让他不知该向谁求助了。
这回他要了酒喝。但也只是证明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正确。一想到姐姐还在魔神手上,想到她还可能受到各种折磨,他便度日如年。这段日子,他把书上那些基础的理论魔法知识都读透了,可因为不懂咒语,实在没办法自学。试过向上官天龙讨教,但他完全教不来。
他接连喝了两瓶啤酒,没有醉,只感觉更孤单无助了。好像一只小船在茫茫大海里迷失了方向感。
上官天龙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说:“我的爷,这么喝,醉了可怎么办?”
陆天雨有点自暴自弃:“醉了更好。”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也很差?”上官天龙接着小声地对他说,“若是病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的医护魔法师,可是人超好的漂亮大姐,许多男生故意弄伤自己,就想得到她的照顾。”
陆天雨马上明白他说的是白飞雨,那个穿着暴露的大胸医生,但实在没有心情搭理他,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
去往教学楼的路上,高级班的魔法师几乎都有使役魔作为交通工具,走路的大多数是低级班,像他们这种没有可骑乘的使役魔的同学。每天看着那些拥有使役魔骑乘的人,陆天雨都十分羡慕。
他们从后门踏进的教室。没发现陈西昆的身影,陆天雨刚觉得舒坦一点,但才坐下,陈西昆便在他的几个小弟的簇拥下进入了教室。
说曹操,曹操到;现在是害怕曹操,曹操也到了!
陈西昆依然趾高气昂地走过来,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小白,还是来得这么早。想当积极分子,啊?”
“昆哥早。”不论心里对他有多反感,陆天雨也只能低声下气。
陈西昆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不是教过你了,叫别人大哥的时候,要面带微笑!”
陆天雨耳朵被揪得生疼,明知他是故意找茬,也只能按着他说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又说了一遍:“昆哥早。”
这时候,班主任终于意外地出现了。她怀抱着一沓试卷。
“陈西昆同学,你怎么又欺负陆天雨同学了?”
“老师,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新同学嘛,我们这是在交流,加深感情。”
“哦,是这样啊,那就最好。”班主任那一沓试卷放在讲台上说,“马上要上课了,各位同学请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陆天雨知道班主任又在装傻了。尽管心中不痛快,但她的出现,宛若漆黑的夜里,眼前出现了一只萤火虫,还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会下课再来教教你,怎么才能更好地当好一个小弟。”陈西昆轻拍几下陆天雨的脸颊,大摇大摆地回他自己座位去了。
“那么,上课之前,今天老师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同学们,你们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想先听坏消息?”
“好消息!”
“坏消息!”
教室里一下子炸锅了。有人想先听好消息,有人想先听坏消息,为此争论不休。
“那么,老规矩,大家举手表决吧,想先听坏消息的请举手。”
她的话一落,教室里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