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府西苑。
珏仑醉意深重,已经沉沉地倒在何音官的床上睡着了。
何音官大喜过望,受宠若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珏仑醉酒之后会来到自己的西苑。
本来何音官刚刚沐浴完,正在由丫头擦头发准备就寝了,没想到珏仑却被鹿声扶着过来了。
丫鬟们进进出出的收拾着,音官穿着睡衣站在一旁,筝儿站在她身边,她们看着酣睡中的珏仑。
“筝儿,殿下难得来我房里,这样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啊!”音官若有所思,继续吩咐:“你赶紧命人把屋里的蜡烛都换成红烛,再把我那套水绿色的蚕丝睡衣取来,帮我再涂一些香粉……”
“是!可是,娘娘,现在殿下醉成这个样子,恐怕……”筝儿担忧。
“无妨,我有办法!你吩咐厨房给殿下准备醒酒汤和夜宵!马上送过来吧!”音官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是!”筝儿去办差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东西都准备好了,屋子里红烛摇曳,香炉里烟气袅袅,很快屋子里就弥漫着一股幽香,退却左右之后,音官换好了睡衣,自己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看着熟睡中的珏仑,脸色瞬间就红了,她迟疑了片刻,伸手小心翼翼的帮珏仑解开腰带……
第二天一大早,紫叶准备妥当,就带着白嬷嬷进宫去了。
珏仑一觉醒来,头昏脑胀的,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藕荷色绣花罗帐,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旁边还躺着秀发如瀑的何音官。
何音官依然在睡梦中,被子盖在腰间,丝滑的睡衣下露着一截白皙的小腿,衣服领口大开,大片的胸前风光展露无疑。
珏仑怔了一下,猛地清醒,昨夜发生的事情,他脑子里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但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梦境?他拍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心里犯嘀咕:昨天真是喝的有点多了,居然跑到西苑来了!这下子紫叶肯定不高兴了,这下麻烦大了!
珏仑仓皇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穿了两件衣服,准备跑出门去。
“殿下,殿下!你为何这么慌张?”何音官听到的动静醒来,揉着眼睛,大声的呼唤着。
门口等待伺候梳洗的丫头们听到动静,立刻敲门进来了,珏仑也不理她们,径直推开她们往外走。
“殿下,您不用急!刚刚东苑的侍女小珍过来禀报,王妃一大早就进宫去了,临走还吩咐,让西苑这边的负责安排殿下的早膳,和上朝的事宜!所以您不用担心,奴婢一定会安排妥当,不会耽误了您上朝的!”筝儿跳出来禀报。
“什么?王妃进宫了?”珏仑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完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紫叶一定是生气了!这可怎么好?”
“殿下!”这个时候,何音官穿了衣服从内室走出:“既然王妃进宫了,那就让妾身伺候您更衣洗漱吧!……”
“等一下,本王昨夜喝多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我们昨晚?没什么吧?”珏仑打断音官的话,焦急的问道。
珏仑这样一问,音官的脸立刻就红了,看了看左右低头服侍的丫头们,支支吾吾的回答:“昨晚殿下对妾身很好!”
“哎呀!竟然不是梦!”珏仑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的痛苦模样。
“殿下,你怎么了?”音官关切到。
“没事,我就不在这边洗漱更衣用早膳了,我还有事,先回前院去了,你你在休息一会儿吧!昨夜我喝的太多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委屈你了!”珏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抚慰音官两句。
“妾身本来就是殿下的人,只要能陪着殿下,侍奉殿下,妾身只会觉得开心,哪里有什么委屈?”音官羞涩不已。
“呵呵,我没时间了!有时间再聊!”珏仑尴尬地笑着,逃命似的离开了。
音官目送珏仑离去,看着珏仑的背影,回头小心地吩咐一旁的筝儿:“你亲自去把那个香炉处理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给殿下熏香的事!”
“是!”筝儿应着,悄悄地退下去处理香炉了。
珏仑走到西苑门口,见到在门口一直站着等候他的鹿声:“鹿声,怎么搞的?我怎么睡到西苑了?你怎么把我弄这边来了?”
“殿下,昨晚是您吩咐着说要来西苑,我才扶您过来的!”鹿声一脸委屈。
“我说来,你就真扶过来啊?你怎么那么听话?你傻不傻啊?”珏仑都急了。
“殿下,您不过是在何侧妃这里睡了一晚,有什么大不了?全府,哪个地方,您不能住?至于这样气急败坏吗?”鹿声在边疆三年,与何音官自然也是熟络的,对于珏仑和她的事情,他也觉得理所当然,总觉得珏仑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懂什么?新婚之夜,我可是承诺了紫叶,这两年,我决不碰其他女人!只宠她一个的!”珏仑觉得很对不起紫叶:“这下好了,才三个月不到,我就食言了!我还怎么见紫叶?”
“殿下,事已至此,您就认了吧!王妃闹脾气,您多哄哄她也就罢了!她不能把您怎样的?”
珏仑叹了一口气,“也罢,已经如此了,那就下朝之后再说吧,上朝要紧!”
珏仑回了前院,收拾了去上朝了。
紫叶特意进宫去拜见贵妃娘娘,结果贵妃正在接见入朝觐见的命妇,耽搁了不少时辰,紫叶在丰林宫偏殿等了她一上午,快午饭时候,才见上。
贵妃特意吩咐给紫叶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