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仑去了西苑,说明了意思,何音官自然乐意帮忙,软磨硬泡的,又拉着珏仑吃了一顿晚饭,珏仑推脱不掉,稀里糊涂的就又在西苑住了一晚。
紫叶独守空房一夜,一大早就带着招弟去视察铺子了,然后又去郊区的农庄转转,各处奔走,忙的不亦乐乎,后来就干脆就住在庄子里处理琐碎的事物,好几天也没回王府去。
紫叶不声不响的住到庄子上去,一下子急坏了珏仑。
“哎,紫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家都不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好?我们两个新婚才几个月,怎么就弄成今天这样了?”珏仑觉得心里不好受,手足无措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要不,我去庄子上找她,好好哄哄她!给个台阶下不就好了!”
“殿下,您忘了?皇上让您最近在府里静休,不让您出门啊!您要是非要出去,这要是惹恼了皇上,可怎么交代?”一直站一旁的熊林提醒他。
“差点忘了!”珏仑一拍脑门,吩咐着:“算了,既然我不能去!鹿声,你去帮本王送点东西去庄子上!她不回来,我总不能不理她,那就真的越闹越僵了!快去快去把我这两天搜罗来的好东西都送到庄子上去,总有那么一两件能讨她的开心!”
“是!”鹿声应着,然后转身去内室帮珏仑收拾去了。
“启禀殿下,西苑的筝儿过来了,说何侧妃请您过去用午膳呢!您看”肖鹏推门进来过来禀报。
“不见!一上午都来了好几次了,女人就是麻烦!催催催真烦人!今天不过去了!明天我也不过去了!大后天也不过去了!让何侧妃自己吃吧!”珏仑没有好气的说着。
“哦!那属下回禀一声,让她回去!”肖鹏应着。
“等等!你注意用词,编个好点的理由,别伤了何侧妃的心!”珏仑拦住他,好生嘱咐。
“啊?啥理由?”肖鹏摸着脑袋傻乎乎的问。
“这点小事也要我教啊?我身边怎么尽是这种没带脑子的人,一个个都笨死了,你自己想,好好想想!就一条,别再来烦我!”珏仑要发火了。
“是!”肖鹏碰了一鼻子灰,惨兮兮的退下了,皱着眉头心里直犯嘀咕:“真是的,自己生气就会拿我们这些下属撒气,有本事自己搞定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谁笨?”
听了肖鹏的回复,筝儿吃了闭门羹,灰溜溜的回去了。
“殿下派肖鹏传话,说今天公务繁忙,就不来咱们西苑这边了!还吩咐说,让咱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最近,就不要去打扰殿下办公了!殿下很忙,暂时不会来后院了!”筝儿如实禀报,然后拧着眉毛抱怨:“殿下就是偏心,我可是亲眼看见鹿护卫带着一大包好东西送去郊外的庄子上了!那肯定是送去讨好王妃的!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哪个做妻子的如此对待自己的丈夫,不高兴了还能任性的离家出走?她的夫君可是尊贵的亲王啊!她就不害怕被殿下休了?居然敢如此嚣张的给殿下甩脸子,殿下还宠她,看她能得意多久?……”
“无论以后何时失宠,人家现在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呢!此时不嚣张还要等什么时候?”何音官接了话茬,酸酸的说着。
“她以为她是谁?听说当年还逃荒要过饭,就是一个低贱破烂不堪的乞丐,这样的出身,她也配!……”筝儿越说越离谱,自己也觉得不妥,就兀然停了下来,有些慌张的看着何音官,害怕被责罚。
何音官狠狠地瞪了筝儿一眼,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英雄不论出身!无论以往人家是什么出身?反正人家已经上位了,已经压在我头上了,我也只能对她卑躬屈膝,这是人家的本事!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可得仔细些,不要乱嚼舌头,要是被外面那些有心的人听了去,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西苑呢!到时候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奴婢错了,奴婢失言!求侧妃娘娘,念在奴婢初犯,就饶了奴婢吧!”筝儿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行了,你不用这副样子,我又没说要罚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办事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你我主仆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以后给我聪明机灵点!”何音官训斥着。
“是!奴婢记下了!谢侧妃娘娘宽宏大量!”筝儿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虽然跟着何音官不久,何音官对她也算不错,可是她自己能感觉的出来,何音官绝对不是一个心肠柔软之人。所以做事说话也是诚惶诚恐的,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前程不保。
“好了,起来吧!”音官招招手,然后叹了一口气:“先入为主,毕竟人家与殿下相识在前,有青梅竹马同甘共苦的情分,再生气再眼红也没用,一时半会儿的,咱们恐怕也很难扳倒她!你去把翠樱找来,我有事吩咐!”
“是!”筝儿怯生生的退下了。
翠樱是何音官的陪嫁,出身何将军府,也是跟了她多年的近身护卫,颇有一些武功底子。
何音官自言自语地说着:“看来,眼下我也不能再冒进了,不能把殿下给逼急了,到时候如果他真的厌弃了我,我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以退为进吧!多给殿下一些时间,反正我已经进了府,也已经圆房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还是先把殿下吩咐的事情办好,多在殿下面前积累下情面,这样日后才好相处!”
不一会儿的功夫,翠樱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