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国庆假期也就要过去了,这天下午,楚南离开家中,开车往石老的方向过來,他想看看那晚被自己救下來的年轻人的情况如何了。
很快,楚南來到小巷门口,把车停下來,往石老的旧屋走去,推开门的时候,并沒有看到金旭东,只是看到石老躺在那张竹椅上晒太阳。
而那晚救下來的年轻人,坐在枯井旁边,弯腰抱住那张脸。
“师傅,”
楚南先向石老打招呼道。
“我还以为你把你那位救过來的年轻人给忘记了,”
“沒有,这是我想,既然他在师傅这里,我自然放心下來,”
“他看起來有很重的心事,你去看看他吧,”
楚南点点头,往那口枯井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间,给人的感觉更是那种秋风萧萧,院长里,除了那棵早已掉光木叶的老树,以及早已枯掉的老井,几乎沒有其他生机勃勃的绿色。
看到这种环境,楚南自然不喜欢,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石老喜欢这种地方。
可能是因为石老所经历那些事,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自然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楚南在那位年轻人的旁边坐下问道。
现在大白天看去,自然看得很清楚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模样,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左右,要比他大十岁,而且,那晚那些伤口,经过石老的治疗,早已结疤,现在也沒有那些医用胶布。
看到楚南过來的时候,杨安平抬头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正是那晚,眼前这位叫楚南的年轻人救了自己,否则,那晚自己早已死掉了。
不过,对他來说,如今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叫楚南,你叫什么名字,”
“杨安平,”
“这名字好,”
楚南说道。
但是,看到对方的脸色,楚南则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不过,在楚南向抱头蹲在大腿上的杨安平,自己的脑海中又多了一些其他什么。
比如,像那晚前往那家地下赌场,楚南在临走前,水货和三眼威胁他的那些话,虽然那两人沒有说出來,但是楚南则是从那两人的脑海中看出了。
如今,面对眼前杨安平正是那样。
因为对方在脑海中一直在呼唤着一个女子的名字,总是在说自己对不起她。
此时,楚南才看清楚,杨杨安平抱头蹲在双腿上的时候,双手拳头是在紧握着的,现在杨安全的情绪还不是很好,如果不解开他的心结,对方还是抱着必死之心都有可能。
所以,楚南试探性地问道。
“你在想着你的家人,”
那是个女子的名字,如果不是他妻子老婆,那就是妹妹什么的,但是,楚南觉得,这更偏向于妻子老婆那一面。
当然,杨安平为什么会是那样,如果对方沒有说出來,楚南自然也不能知道。
杨安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我对不起她,我太沒用了,”
“杨兄,你这样不行啊,一直隐藏在心理,还不如说出來更轻松一些,相比起你,在之前,我同样遇到过不少困难,但是,只要坚持下去,还不是一样可以把困难解决,”
“你,”
杨安平抬头看向楚南,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这位年轻人,刚才自己那样的情况下,实际上,他并不像将自己的心事说出來。
不过,他并沒有想到,楚南看出了一些什么,还以为是楚南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很厉害。
当然,既然昨晚被楚南救了过來,如果他不能报仇的情况下,即使自己是死了,可能也不会甘心。
只是,如今他觉得自己的情况,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眼前这位年轻人,杨安平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恩,所以他更不能拖累对方。
“当初,我哥哥出事后,留下嫂子和我,一个当官看到我嫂子长得不错,还想联合我嫂子的父母强硬嫁给那个当官的傻子儿子,最后还是我坚持的情况下,让他们不能得逞,”
实际上,楚南回想去那段经历,他很清楚,如果沒有天眼的情况下,可能真的只能依靠拳头和对方拼了,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对方一个区长,想要楚南的命,似乎并不难。
这些事,楚南回想起來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杨安平听到楚南的话,脸上同样变了变,似乎发现楚南的经历和自己有些相似,但是,又有很不同。
“我和你还是不同,”
杨安平说道。
“你不会还想着自杀吧,”
“沒有,只是那晚觉得我很失败沒用的情况下,才觉得一死了之,”
楚南再看向杨安平的时候,倒是从对方身上的气势中,发现一些什么,和那位伍教官的气势有些相似。
难道杨安平是一位军人。
这一点上,楚南沒有问出來,而是继续看向对方的脑海,看看能不能知道对方在哪想什么的时候,楚南发现,天眼传给自己的脑海消息中,又多了一些内容。
“我要报仇,”
“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
这是杨安平脑海中传给楚南的消息,这让楚南觉得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杨兄,难道你不愿意将自己心中想不开的事说出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我不想连累你,这种事,我自己解决就算了,”
“杨兄,你不说出來,怎么可能知道我解决不了呢,何况,你听我说一说,我说的对不对,”
楚南看向对方的神情,然后说道。
“所谓面由心生,所以从你的脸上,我觉得你先前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