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拿出导航来,众人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张阳故意找了个借口要方便,便落下来,又朝杨大春使了个眼『色』。杨大春会意也跟他停了下来。
阮良拧着眉头看了张阳一眼,道:“大家等他们一会吧,也不差这点时间。就地休息。”
张阳没料到阮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此时骑虎难下,只得拉着杨大春往一边去了。
“什么话也别说。”杨大春背着众人后身后一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声音压得极低。
要不是张阳离得他很近,几乎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张阳脸『色』一沉,便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两人方便完毕,回到人群中时,却见所有人都一脸的狐疑地看着他们。
阮良却装作一脸轻松的模样,道:“回去吧,都出来这么久了,大家应该都饿了。”
众人随声附和。
众人又继续往回走去。张阳和杨大春,宋玉轩三人却走在了一起。他已经想过了,包里的往生花在没见到钱之前一定不能交出去,不然这些绝对会翻脸不认人的。
张阳又偷偷地看向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一路回来,气氛诡异之至,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暗地里却又是各种试探。
就这样走了一路,经过了大半天的路程,众人回到了车里,便开始生火做饭。
其实在下墓的时候也有带压缩饼干,但那东西却实在难以入口,此刻出来了自然不想再去吃那东西。
阮良一直在拨弄着他的那只黑猫,十分惬意的样子。
张阳总觉得那只猫有些古怪,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却也说不上来。一路上也没见到这只猫发挥过什么作用,难道真的就只是一个非常疼爱的宠物而已。
不对,那人在看着猫的时候不是像一般人看宠物的那种简爱宠溺的眼神,而是阴沉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杀气。
他到底要干什么?张阳百思不得其解。
阮良正抚着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朝张阳微微一笑,便又低下头去。
众人吃过简易的晚饭,便分了开来。
宋玉轩已经跟张阳和杨大春混得稔熟,也跟他们凑在一起。
“玉轩,拿了这笔钱想要干嘛?”张阳半开玩笑地问道。
“就是,转眼间就成百万富翁了,就没有暴发户的感觉?”杨大春在一旁起哄道。
谁知宋玉轩却低下头去,久久不语,眼睛似乎还有些红了。
“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纯属好奇而已。”张阳尴尬地笑了笑。
“唉!”宋玉轩却幽幽地叹了口气。
张阳便不再追问下去了,坐下来看着这四周的风景。这一片地方他已经走过好几遍了,再翻过几个山头就是自己的村里,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这一群人似乎居心叵测,不能把外面的恩怨带到家里去。
群山连绵起伏不止,绿意荫然,天边处还剩下一抹残阳,阳光照在身上还有些温暖,看了一会竟觉得心里开朗了一些。
看来每个人在世上都带着一个枷锁,这个枷锁名叫牵挂。
“把东西看好,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活着回去。”宋玉轩抬起头来,沉默半晌才幽幽地道。
“明白,我会小心的,在没见到钱之前,我是不会把东西交出去的。”张阳坚定道。
“小心那只猫,有些邪门。”宋玉轩压低声音道。
张阳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却装作一副不懂的表情,问道:“什么个邪门法?”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约感觉到,那只不是猫,而是一个人。”宋玉轩摇了摇头道。
“什么?”张阳和杨大春齐倒吸了一口气。
“总之,别问了,小心一些就是了。”宋玉轩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帐篷去了,留下一脸错谔的两人。
“家近在咫尺,可我们却不能回去看上一眼,坦白地说,我有些想家了。”杨大春望着远处的山峦叹了口气道。
“我又何尝不是,唉。算了,回去吧,早点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也能早点回去。”张阳叹了口气道。
“张阳,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我总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看着我们。从我们刚来的时候就一直有这感觉。”杨大春低声道。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没事也把自己吓出病来。”张阳笑道。
“但愿吧。”
“好了,我们该回去,不然他们又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回去时,晚饭刚好做好,一群人围成了一桌,表面上一团和气。
张阳吃完饭便回到帐篷睡觉去了,自然也拉着杨大春一块。现在他们重宝在身,更不敢单独行动了。
这几天实在是有些累了,张阳刚躺下就睡着了。
他又一次做起了那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个叫方子凡的女人,八抬大轿来到她矮小简陋的草屋,在爹娘含泪送别下穿着大红嫁红戴着凤冠霞披踏上了迎亲的轿子。
虽然耳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但她却心如死灰,她早就得知那个员外爷已经病重垂危,娶她过门不过是冲喜而已。
如果那人病好倒好,如果稍有点什么差错,红喜就会变成白喜,她就会变成罪魁祸首,下场可想而知。
他府里的几个妻妾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守活寡还是最好的结果,就怕会被活活虐死。
果不其然,她想到的都一一应验了,员外在新婚的当晚,由于兴奋过度,还未『摸』到她衣角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