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如摩里亚蒂所说,索尔克家族一旦摆平了老对手麦理伦,又有新晋圣堂“撑腰”,战后荣登郡伯之位似乎已是板上定钉、水到渠成。.。但是,其实在老头心里却并非真正作如是乐观想法。原因无他,便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短短数月,摩里亚蒂带着一彪凶悍人马回归埃拉西亚故土,不但连克众多恶魔强敌、光复数地,同时也把肯特郡原有的势力格局彻底打破,将水搅得深浑。所以,现在索尔克家族虽面临百年来最好的“登伯”时机,却也要好好估量一番这个年轻人的态度才可以。
而且更让子爵隐忧不绝的是,摩里亚蒂虽然已被“赶出”了家族,但到底是恩斯博格的嫡传血脉。而现任族长菲利普?恩斯博格又是出了名的现实功利,一旦其改变主意、提出重新修改继承人安排,而摩里亚蒂也愿意回归的话,那么亚特与莱茵就将彻底合流。届时真的便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兵有兵,不论声名、势力几乎都可压制温莎一头。
哪怕索尔克还拥有圣堂查理这个大杀器,对其他人可能是不敢稍触的战略威慑,但放在奥林匹斯身上却也一下变成了可以承受的“常规威胁”。就连查理本人也曾私下说过,摩里亚蒂以及那一众奥林匹斯强者实在不可轻侮,否则稍有差池,的无头魔革就是前车之鉴。而现在,摩里亚蒂主动就肯特郡的未来事与子爵面谈,老头反而松下一口气。万事。只要肯商谈便一定会有解决之道。而且现在眼前的年轻人能率先开口,就说明他与恩斯博格那边并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意向,否则也不用再跟自己多聊什么了。而想通了这一点,索尔克子爵一下便感到有了把握,毕竟在他手里同样有一些了不得的好筹码。
“查理,你不是要跟汉密尔顿去喝一杯吗?”
快速想过一切,老头反而转头对查理道。看来他是想与摩里亚蒂“私聊”了。
随即,两位“看客”告辞了出去。
“摩蒂,你我认识有多年,而且还有玛蒂尔她…所以有什么话。不妨敞开直言。”
当小厅里只剩下两人,子爵便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瓶“格里芬皇冠礼炮”,打开。为摩里亚蒂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然后如翁婿闲聊般重新道。而对于老头这般作派,摩里亚蒂也只能笑呵呵应着。毕竟自己与玛蒂尔有了亲密关系,子爵说来也的确是自己的长辈。只是,感情归感情,利益的归利益。有些话还是说开为好。对彼此都好。“的确是这样。”没有虚伪掩饰的必要,老头大方承认:“实际上。麦理伦已没有实力与我再竞争,哪怕仅仅是阻挡,想来也作不到了。”
“是的。既有解围之恩,又有圣堂之威,麦理伦子爵到底是要脸面、有智慧的,以后自然不会再站出来碍事,毕竟也要为家族和子孙后代考虑考虑。”
摩里亚蒂点点头,话也说得坦率。如果两家子爵都有机会竞伯,那么就算打死麦理伦也绝不肯退让的。但如果已彻底没了希望,麦理伦也只能是向新伯爵臣服而已,毕竟家族还要生存延续下去,再作无意义的意气之争便不符合于贵族之道了。
“是,麦理伦是不会站出来了。但其他人呢?”老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接着忽然莫名一笑。
“子爵您是担心我?”摩里亚蒂也是同样一笑。
“小滑头!”对于年轻人的明知故问,子爵恨不得上去抽他一顿,却也只得随着道:“说吧,我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你的支持?”
“子爵,我是晚辈,自然不好与您讨价还价。不如就请您说吧。”
毫不犹豫,摩里亚蒂直接以退为进,坐等老头抛筹码。反正实际上他本心也没有要坏老头事的打算,更不可能帮着抛弃他的恩斯博格去打天下,所以更多的只是想“骗”些好处回来。所谓“三万五万不嫌多,三毛两毛不嫌少”。只要老头别抠门到打发叫花子一般就行,而且想来子爵大人也不会吝啬到如此不智。
“你小子,从小就是这般又精又坏!我现在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逼死’小罗严塔,还让人抓不住把柄。”对于摩里亚蒂的“洒脱”姿态,老头也只能气极发笑,不禁扯出多年前的旧案来证明对方的狡猾。
“子爵,这话便不对了。当年面对沙盗威胁,可是罗严塔爵士自行亲口乞饶,而本郡贵族大半在场亲见亲闻,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哪怕现在罗严塔家族整个都已除名消散,但听到这话,摩里亚蒂还是一本正经地与之撇清关系,可谓点滴不漏。而见对方如此态度,老头除了“钦佩”,也不由发自肺腑地暗赞一声: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典范,台面上永远是正义无瑕。
“也罢,既然你不愿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吧。”也明白了对方的脾性,老头便不再绕圈子,开始单刀直入:“只要你同意支持索尔克家族取得肯特郡伯爵之位,除了之前我们订下的抗魔同盟协议外,温莎堡可以与莱茵堡成为真正的战略盟友与世代伙伴,并且承诺尽力帮助你获得王国男爵爵位,甚至…子爵爵位!”
“子爵爵位?”
听到老头的第一个条件,摩里亚蒂倒真有些意外,不禁抬眼看向对方。
其实,以奥林匹斯的实力和在抗魔战争中的功勋,摩里亚蒂要获得男爵爵位不说易如反掌,却也并非镜花雪月,并且在四家同盟协议里就有相关条款要求索尔克、麦里伦和恩斯博格在战后一力支持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