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独孤信很快就带着太医来了,这位太医曾侍奉过先魏王,算得上医术高超。他原本并不当值,独孤信求来时还在纳罕,以为是比独孤信还要尊贵之人,及至到了府上,见到生病的只是位小娘子,便有些不悦。
“邪崇入体,风寒发烧而已。”太医看过之前的药方,发现并无不妥,但既然还没有好转,那就只能换个方子。他斟酌了一下,换了一个药方,药量上再增加了两分。
万万没想到的是,伽罗吃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呈现出晕厥之举。
独孤信见到女儿受苦,勃然大怒,当即就拔出佩刀横在太医颈间,喝道:“匹夫!汝要害我儿!”
太医大惊,忙道:“下官身为医者,治病救人,焉敢害人呐!”心中也深感意外,他是按照脉象开方子,这药是绝无问题的,怎会如此呢?
崔氏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抱着独孤信的腰哭道:“郎主且先放了太医,救治伽罗要紧啊!若伽罗……伽罗……妾此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她若不好,妾也要随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