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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贵,一匹普通的驮马也就10余贯,这马虽然看着神俊,但也不是稀奇之物,一百贯觉得还行,两百贯可就是抢钱了。”
那伙计道,“我的好客官哦!恁没有听过曾家骏马嘛!他家养马从来不出什么驮马,养的都是一流的赛马!这马恁买下带回去,绝对在当地大杀四方,无人能敌啊!”
“原来是赛马~”
“要不然能有这身条?拉回去不用一个月就能让恁回本,这还贵吗?”
咳咳~冷宁又不赌马,不知道的就不要瞎说,被人瞧破了才尴尬,“这么说来好是好,但这么一大笔钱我还要再考虑一下,这样,一两天内我带亲友再来看马,今天先这样吧~”
冷宁打算速退,伙计热情送走,回来还哼着小曲儿。
喂马的独臂嗨了声,“怎么着,马都没卖出去,高兴什么劲儿啊?”
“我说老杨,你别掺和行不?这主儿肯定还会来买马,你信不?”
老杨摇头,“我不信,一看就是外地人来瞧热闹的,根本不是诚心来买马的,我能看出来。”
“你在那儿刷马,能看出来个屁啊!这人刚才两眼放光,我瞧的真真!肯定还会来,这单买卖错不了。”
老杨冷嘲几句,伙计懒得跟他拌嘴,自进了马行把那匹纯黑马牵了出来,叫老杨一并打理了。
……
“都没有收获?”
所有人摇摇头,“没发现合适的苦主,是不是因为年节,大户主把这些人都赶走了,免得苦丧嚎坏了高兴?”
“也说不准哈~”时迁两手搓脸,狠命几下叫自己清醒,“要是找不到死士,咱们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大伙努努力,不行明天出城找,总有冻死鬼愿意干一票吧?”
在座的都答应,这时冷宁踏着雪进来了,时迁见他脸上隐隐有笑意,抱着希望道,“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奥~是,啊没有没有,是看到一匹好马,要价200贯太贵了。”
“不是我说你老兄,咱们还要找人呢,你怎么有闲心去看马啊?”
冷宁磕绊道,“这不路上遇到了嘛!再说有匹好马,咱们逃离的时候不是也快?嗖一下就冲出城了?”
嘁~时迁哭笑不得,“好啊好啊,那就一人两匹马,到时候闯关,冷兄看如何?”
“你真舍得?”
“咱们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我还舍不得这点儿钱?只是你们心里惦记着大事,干完这一票,我报了哥哥的恩情,咱们几个混一圈,想去哪里定居,便去哪里~”
哎?这可没听过啊!冷宁急道,“事情完了,你不打算追随王家哥哥了?”
时迁拽开领口,往里扇扇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报了兄弟们的仇,同时还了他这份人情,还是离开自谋生路的好,正当年轻,连个子嗣都没有,就把这条命拼进去,太不值了。”
时迁见众人窃窃私语,“不是我胆小怕事啊!实在,就凭咱们几个人,即便去投奔哥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们说是不?倒不如自谋生路,将来若是哥哥做大了,咱们再返回不迟~”
“时迁兄弟,你说这话我就不能苟同了,当初吹的那么好,我和兄弟们坚定了信念,抛家舍业跟你出来闯,你却说出这种话来,是何道理?还是被人收买了?”
时迁急忙辩解,“没有没有,哎哟,我是一时想不开,我是想留个后,当我什么也没说,黄汤子喝多了说醉话~我先去睡了,你们合计一下明天出城找人的事儿。”
时迁溜了,冷宁觉得怪怪,“怎么了这是,今天又有新消息了吗?”
“听说三路大军选帅的事已经定了,准备过了正月就出发。”
“这十五万人进京东,又是一场大战,跳蚤害怕了也不奇怪,可这事早就知道了啊,他今天怎么才害怕?”众人摇头表示不知。
……
翌日一早,冷宁来堵时迁,逼问他昨天什么情况,时迁便神色慌张岔开话题,问冷宁还想要那马步?一起去瞧瞧呗?
一时不好逼迫太紧,冷宁便顺着话头说,邀时迁一起去看马,路径大概还记得,但是来的太早,马行还没开门,喂马的老杨在外面干活儿,见了冷宁反倒先打招呼,“客官,恁怎么又来了?”
冷宁奇怪,“我不该来吗?跳蚤,就是这匹马,怎么样?瞧这毛色!”
“是好马~”时迁一偏头,“嗨,马倌儿,你这胳膊是怎么伤的?不会被马踩的吧?”
“啊哈~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伤的。”眼神躲闪连时迁都看出来了,这人在说谎!
“这马是不是有暗病?你老实告诉我,我给你五两银子!”
嚯!哪里来的客人出手这么阔绰!老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五两银子?就问这马有没有暗病?客官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但你要说实话,你这胳膊是怎么伤的?”
啊!老杨突然脸色一白,“你们是什么人!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冷宁意味深长看着老杨,“我们是奉命来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冷宁的戏瘾又上来了!假扮公人能骗的了押狱牢子,诈一诈老马倌还不是手到擒来?哎?这可没听过啊!冷宁急道,“事情完了,你不打算追随王家哥哥了?”
时迁拽开领口,往里扇扇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报了兄弟们的仇,同时还了他这份人情,还是离开自谋生路的好,正当年轻,连个子嗣都没有,就把这条命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