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给柳峰办成乌孙人混在人群中的柳峰试了一个眼色,柳峰立马带人将一头身姿挺拔健硕的狼放在了祭台上。
那头狼,不但身形与活着的狼相同,更加神奇的是,他的一双异眼睛依然熠熠闪光,就好像是在注视着远方一般。
若是有细心的人站在近旁仔细看的话,容熠命人抬上来的天狼,跟刚才变成狼骨的天狼也就只有眼睛是不同的。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
柳峰等人将天狼摆放好之后,容熠亲自上手,将刚才的狼骨从柴堆上搬了下来,放上了这个天狼。
乌孙祭祖的仪式非常的简单。在祭拜完先祖之后,将天狼烧掉,便算是礼成了。
就在所有人祭拜先祖的时候,赫连谷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夸上马。朝着凉州城中而去。
他虽然按照容熠的说法,帮他顺利登上了昆莫之位,可是真正的要掌控乌孙,光这些还是不够的,还要找到兵符,更要将誓死效忠屠睿王的人赶走或者消灭。
兵符肯定在屠睿王府,现在屠睿王已经死了,他带出去的护卫,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屠睿王动一刀一枪。
那现在屠睿王府定然如一座空城一般。
赫连谷刚刚的进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他勒住马缰。定眼朝来人看去,前面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屠睿王的独生女儿丹珍。
丹珍不认识赫连谷,见到他骑马站在路上,连看都没有看,便驱马从赫连谷的身边飞驰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赫连谷什么时候出的手,只听到丹珍一声惨叫,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赫连谷驱马慢慢的到了丹珍的跟前,坐在马背上。俯视着摔在地上的丹珍道:“将你父亲的兵符交出来。”
丹珍听了此话之后,冷冷笑道:“是不是你谋划害我父亲,我就知道在乌孙族人里面就有居心叵测之人。”
说到这里之后,丹珍脸上的神情陡然便激动起来冲赫连谷嚷道:“我父亲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将他往死里整,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你答应不杀我父亲,我才会告诉你什么兵符的事情。”
赫连谷没有瞒着丹珍,而是郑重的道:“你父亲急血攻心,已经去世了。不过我没有害他,若硬要说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话,那害他的人便是他自己。”
他说到这里之后,看着丹珍道:“听说你喜欢汉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君不君,臣不臣,现在屠睿王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所以他必然会被臣下诛杀。”
丹珍被赫连谷说低下头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杀了我吧。我父亲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说完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只要你交出兵符,我便饶过你。”赫连谷冷冷的道。
“难道你没有看到屠睿王府已经被大火毁了吗?不管是王府中的什么东西都已经付之一炬,别说是兵符,就是现在的屠睿王府也已经不见了。”丹珍悲极而笑。
赫连谷听了此话之后,不由的一愣。
旋即不再理会丹珍,策马朝着屠睿王府而去。
等他到了原来的屠睿王府门前的时候,看到的事被大火烧过之后的狼藉。
屠睿王府着火了,怎么会这样?
是天灾还是人祸?
这可真是釜底抽薪、斩草除根啊。
若是人祸,那屠睿王府的兵符会落在谁的手里呢?
赫连谷望着眼前的废墟忍不住出了一会儿神,便调转马头离开了。
等他再次返回十里坡的时候,祭祀已经完毕了,乌孙的族人正在听容熠讲话。
容熠清俊至极,以前在大汉也是惊艳天下的人,此时站在高高的祭台上,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从小便养起来的皇家气质,在这些乌孙族人看来,他们的昆莫就如天上的太阳一样,在乌孙广袤的大地上,在碧蓝的天空下,熠熠生辉,若仙人临凡一般。
祭祀之后驭马节便正式开始了。
刚才容熠站在祭台上已经跟在场的所有的乌孙族人讲了,今年的驭马节,他要跟草原上的勇士一起争夺今年最完整的那张狼皮。
众人听了之后,都不由的欢呼起来。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由昆莫也参加的驭马节。
“大家回去准备吧,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在这里的跑马场一决高下,草原的勇士们,你们敢不敢?”容熠冲在场的乌孙族人高声喊道。
祭台下面瞬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声:“敢,敢,敢……”
“一决高下——”
“一决高下——”
……
……
容熠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慢慢从祭台上走下。
带着柳峰等人,夸上马背在众人的注视下,如一道闪电般,策马飞驰而去。
只留下十里坡依然兴奋与激动的乌孙族人。
乌兰与木珠看到他们离开之后,也跨马离开。
一路跟随容熠行动的人,整个早上都处在极度紧张与兴奋之中。
直到到了无畏的府邸,他们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想想刚才的情景,又忍不住笑逐颜开,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顺利。
随后无畏也回到了府中。
到了府中之后,以乌孙最正式的礼仪给容熠见了礼,道:“无畏以前对昆莫多有冒犯,还望昆莫饶恕。”
容熠一脸平静的道:“你没有冒犯我,你收留了我,没有将我的行踪告诉屠睿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