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令!”
“李将军。”
“末将在!”
“此次野战,也不需你的本部人马全部参加。分出千人,要皆为精锐敢死之士,伏在城北门外,待战起,看有没有机会趁机而入,夺取城池。若有机会,自可取城。若无机会也无妨,可改而断出城鞑子之后路。”
“接令!”
“傅将军。”
“末将在!”
“此次野战,你部与本将部是为主力。炸营夜惊前,你便带军出营,埋伏在我大营西南。待贺宗哲出城来犯,等他入我营中后,你即包抄过来。要中之要,你须得牢记,杀敌外,定要看好西南。绝不可放走一兵一卒。”
“接令!”
庆千兴顿了一顿,却不就叫傅友德下去,又补充说道:“当是时,夜中三更,我营中伏军四起。我军在营中是为内,傅将军,你部在西南是为外。此战,济州距离兖州不过数十里,想必战事一起,鞑子的援军随时会到,虽有杨将军可以阻之,但我军必须胜。因此,你接敌之后,万万不可恋战。”
“胜?不可恋战?”不恋战怎么胜?傅友德微微愕然,随即明白过来,说道,“将军可是想?”
“不错!我大营南为沂水,西为泗水。方今四月底,夏水正涨,河*。交战的时候又是在夜间。料来鞑子在中伏之下,定然会难辨道路。你我两军杀上一阵之后,只管催撵着他们往西去,叫河水代劳。”
帐中诸将皆是大喜。一员高丽将校拜倒称赞,说道:“将军真妙计也!”
庆千兴抚须而笑,按刀起身,顾盼帐内。他虽然个头不高,但此时全幅披挂,诸将看去,却只觉得他如渊渟岳峙。很多人不约而同地想道:“掌万人之军,主杀伐之事。正该此等有胆有识有担当的重将方能为之。”
庆千兴本为丽将,久在辽东,尽管征战不断,但名声并不显於关内。这一回来到益都,可谓“初出茅庐,中原战”。能不能令益都诸将彻底心服,是否可以在益都群臣中占据一个较高的位置,只看此战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