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不论你体格多棒,也总会有生病的一天……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即便是夏忠诚这样铁骨铮铮的军人,也依旧是逃不过这样的“噩梦”。
三营长急着忙慌的把他送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医生一顿检查,基本上已经有定论了,“同志,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啊?”
三营长挺身而出,拍了拍胸脯,“我姓吴,叫吴星!是xx团第三营的营长,急诊室里那个病人是我们的团政委,他家在东北,这边没家属,有什么事情……你就先跟我说吧!”
医生点了点头,“那好吧,情况是这样的!以现在的病症来看,病人得的应该是急性肝炎,需要住院治疗,为了稳妥起见,具体的结果我们还要做几个化验,稍后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你们这些军人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病之前是有症状的,低烧,干呕,腹痛,全身乏力,头晕目眩,注意力不集中……反正总之一句话吧,病人自己应该有感觉呀,应该及时来就诊,这么一直拖着……反倒把病情拖严重了!”
三营长感慨的低下了头,“咱们团里最近工作非常忙,都是政委一个人在顶着全团的工作……反正,我最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为了头疼脑热的,就请假过来看病的!他是个坚强的军人,又是一个责任心非常强的领导,总以为……人不倒下,那就不叫病!”
他战友情深,忍不住抬头又恳求了几句,“医生,我们政委是为了国家的安全才一直咬着牙挺着的,今天是我们发现了,才把他勉强送到医院来,要不然……这样的好同志,你们一定要尽力治疗啊!”
医生叹了口气,“我理解你们的工作,也敬佩军人忘我的精神,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呢,不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了,怎么工作呀?”
他把两只手插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吴营长,你先回去吧,跟你们部队的领导通报一下情况,总之,保守估计,治疗的过程大概需要2~4个月,之后呢,肝病是最需要娇养的,你们政委还能不能回到烦累的工作岗位上,我们还要听主治医生的意见!”
三营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那……我们团长需要人照顾吗?我可以留下来吗?”
“这个恐怕不大合适,肝病是有传染性的!还是由我们专业的护士来照顾,比较稳妥些!”
三营长是军人,发起急来说话有点糙,“没那么严重吧?刚才还是我把他送到医院里来的呢,这么屁大会儿功夫,就不能接触了?就会传染了?”
可他一见对方态度坚决,也还真就没法儿了,退一步,婉转的一笑,“那……我可以隔着门看一眼我们政委吗?再不行,我给他送进去些水果和鸡蛋?你不是说这病要娇养嘛,可不能亏了咱们政委啊!”
医生笑了,“小吴同志,你要相信……我们医院会尽最大的努力,治疗一个革命军人的!我们这里会照顾他,他什么都不会缺的。”
顺势往外送他,“去吧,别耽误我的工作时间了,再磨也没有用。”
心里还是挺羡慕这种战友之间的情谊的。
三营长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医院,回去向组织上汇报了。
军里一听到这个消息,当然非常的重视,马上派人联系医院,嘱咐务必要召集最强的医疗团队,切实的为夏忠诚看好病,同时,又给夏家打了电话,简单的把情况通报了一下……
接电话的是夏忠诚的母亲冯莉雯,“什么?急性肝炎?这病是可大可小的!你们那边的医疗技术和设备能不能跟上去啊?如果条件不行,那我要求组织上把我儿子送回来,我们安排他在这边看病!”
她会有这样讲也是人之常情……谁家的孩子病了,大人不忧心呢,再说了,夏家在部队里还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说话就能够硬气起来。
又再度强调了一下,“我们这并不是不相信组织,也不想给组织上找麻烦,可作为一个母亲,我当然希望孩子病了,我能够多出些力!”
对方答应道,“好吧,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组织上。”
冯莉雯这才放下了电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马上打电话联系丈夫,“老夏,出大事儿了!”
夏季礼皱了皱眉,“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忠诚在云南病了,得的大概是急性肝炎,具体是甲肝,乙肝还是什么的……还没查清楚呢,不过,这种病可大可小的,如果由急性转成慢性,甚至转成肝腹水,肝硬化,这病是要跟他一辈子的!他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这样啊!我……我想让他回来!在家里看病,我才能放心!”
夏季礼一听也急了……估计再问媳妇儿,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得了!你把电话撂了吧,我这就打到云南军区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先别着急,后续到底该怎么做?儿子到底有没有危险!病要怎么治!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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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
夏忠诚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军区陈旅长亲切的站在床边,“小夏同志呀,我代表领导们过来看看你,慰问一下病情!”
夏忠诚赶忙挣扎着起身,“陈旅长,你工作这么忙,还亲自过来……”
陈旅长赶忙摁住了他的肩,“别起来,别起来,医生特别嘱咐你需要静养,少说话,多休息,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