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耶鲁帝国的战乱进入了第七个月。原本强大无比的帝国军,在经历了中央教庭的干涉、四国同盟的入侵、夏洛兹皇帝的失踪、两位皇子的祸起萧墙等一连串剧变之后,已经变得虚弱不堪,各地的战略重镇相继失守,精兵良将死的死、降的降,不复当年的威风。
光明纪元1687年1月22日,帝都外围的门户被打开,由卡洛顿亲王领导下的叛军,兵锋直指柏恩城。两位皇子这才意识到大祸临头,连忙停止互相倾扎,联手对抗来势汹汹的叔父。
帝国军最后一万多人的兵力,集合起来死守帝都柏恩,迎战包括地方军和雇佣军在内,总共五万人的叛军。虽然帝国军的兵力远远少于叛军,但他们拥有帝都坚固的防御工事,而且还握着一张王牌:最后的500多名黄金亲卫军。
法耶鲁帝国的特色部队--黄金亲卫军,以强大的单兵战斗力闻名奥洛帕三大陆。在法耶鲁帝国最强盛的时期,即先帝菲特烈六世在位期间,帝国军中曾拥有6000多名现役的黄金亲卫军,已退役的后备部队更是不计期数,也正是拥有这支强悍的“军中之军”,法耶鲁帝国才如此不可一世,周围的邻国莫不胆颤心寒。但是,自从原四皇子都里斯,十二年前出走波勒王国时,带走了大批黄金亲卫军后,当年掌握帝国实权的大皇子、即后来的皇帝夏洛兹一世,为了不让这些强大的士兵落在其他皇族手中,便将除自己嫡系部队所属之外,其他所有黄金亲卫军部队强行解散,至使这支王牌之师大幅缩水,到后来,黄金亲卫军的数量已不如他父亲在位时的十分之一。
正因为人数太少,夏洛兹一世才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轻易调动,后来夏洛兹一世意外失踪,又因为黄金亲卫军只听从皇帝本人的调动,即使两位皇子也无权对其下达命令,所以从战争爆发以来,没有一位黄金亲卫军参与过一场战斗。若非叛军已兵临城下,这支拥有着极强战斗力的部队,仍然会坐壁上观,等待那位永远回不来的皇帝的命令。
尽管叛军已占据帝国大部分版图,并拥有绝对的数量优势,但由于500黄金亲卫军的加入,这场柏恩城的攻防血战,最终鹿死谁手,仍然言之尚早。
但是,在战争中遭秧的永远都是平民老百姓。越来越多走投无路的平民,投奔帝国南方那个新兴、但非常脆弱的“民众自治公社”,寻找唯一的安宁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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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皇岛,“神喻之城”。
哈根面包店宽畅的地下室中,一位赤膊上身、大汗淋漓的年轻男子,正挥舞着两柄骑士佩剑,如魅如幻,令人眼花缭乱,墙上火把中的红焰,在呼呼的剑风之中乱窜。他原本很英俊的脸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粗长疤痕,身上清晰可见上百个被尖锐利器刺穿、呈圆形隆起的伤疤,虽然早已痊愈,但足以令任何密集恐惧症患者战栗。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犹其是对于战士而言。但是,对这位年轻人来说,那些密密扎扎的圆形伤疤根本就不是什么荣耀,反而是耻辱的证明。与脸上那道在战斗中留下的疤痕不同,那些圆形隆起的伤疤,全是被判处死刑的可耻见证。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如果当日死在“钢铁chù_nǚ”中,一了百了,自己也不用承受那不知何时是尽头的痛苦。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出现这个念头,朱利安就连忙把它抓住,努力甩出脑外,尽力不去想任何事情,为此,他一有空就挥剑、挥剑、挥剑、挥剑……
除了吃喝拉睡外,每天都在不断地重复着这些动作,他永远不懂得休息,担心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就产生那个念头,然后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跑到外面去,给庇护自己的人带来麻烦。可是,就算是在挥剑的瞬间,那个念头总是会一闪而过,每一次,都让他的心揪痛不已。
面包店老板--“光头”哈根,沿着秘道走进地下室。看着朱利安这种近乎自残式的练习,哈根直摇其头,他将围裙解下,从墙上取出一块青砖,露出一个黑森森的墙洞。哈根伸手进墙洞里,从里面拖出一件沉甸甸的物品。
这是一柄双手巨剑,以精钢所铸,异常沉重,剑身通体光亮,没有一点锈迹,可以看出剑的主人非常爱惜它,经常擦拭。哈根双手紧握剑柄,将巨剑倒过来拄在地面上,商人的精明和面包师的热情,从他的脸上消失,换上了只有军人才有的冷悛与专注。
哈根大喝一声,往正在舞剑的朱利安扑杀过去。
朱利安早就知道哈根的出现,他第一次见到哈根取出自己的武器,虽然早已知道哈根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和面包师,但从未见过其战斗的姿态。朱利安很欢迎哈根与自己对打,独自舞剑很无聊,有一个陪练的对手,才会变得更加有趣,而且他很好奇哈根的实力到哪个程度。
三把剑在空中撞击了数百下,哈根剑大力沉,他的剑术以力量型劈砍为主,招式直接明了,没有将多余的力量浪费在花哨的假动作上,每一次砍击,都是采取最短的路径攻击对手,简单但实在;而且他抡动如此沉重的剑,毫无力竭之象,可见其臂力和耐力都很不错。如果哈根披挂上一幅合身的铠甲,再配上这柄双手巨剑,定然是一位气质非凡的剑士。
不过,哈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