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沉、夜空降临,
持续不休的生死撕杀,
就在两个同样诞生于黑夜的种族之间进行。
直至那凄冷、孤寂的月亮,
也被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那是血、泪、还有灵魂。
血红的月亮,照耀赤色的土地,
见证着生命的渺小和短暂。
不老不死,是奖赏亦是惩罚,
是美丽亦是责任。
高贵幽雅的背后带着一丝蔑视的冰冷的心,
活在阳光下无知的世人啊,
当你们被傲慢与偏见遮掩了双眼时,
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灵魂已被罪恶所腐朽。
我们潜伏于产生出此般罪恶的黑暗之中,
等待着恶魔仆从的出现,
悄然从背后刺出致命的一刀。
争斗,不仅是仇恨的延续,
也是对尊严的守护。
无人知晓、无人理解、无人赞讼,
孤独地渡过每一个漫漫长夜,
即使连神也将吾等抛弃;
但见证着这一切的,
有荒凉的旷野上矗立的无名墓碑,
还有露于风中之冰冷,泛出夜之光芒的:
血色蔷薇!
……
每一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的文化和荣耀的历史,血族也不例外。这是一首在血族内部流传的古老赞诗,讲述着两千年前那段特殊的时光,血族的战士在世人的误解和警惕之中,每晚都与另一个宿敌种族展开残酷战斗,默默地保护着奥洛帕三大陆一切生灵的往事。
如今,那场战争已是在1800多年前落下帷幕,当年参战的血族战士绝大多数已不在世上,但那首不朽的赞诗却流传了下来,直至永世。
血族之王--吸血亲王德克拉,抬头望着卢安,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怒火,他已经看出,这个卢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年,而是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的千年宿敌。
“你终于还是发现了。”从吸血亲王的眼神之中,教皇弗里奥一世知道他看穿了卢安的真实身份。
“哈哈……”亲王冷静下来,不屑地笑道,“早知道没什么事是你们中央教庭做不出来的,但你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庇护恶魔的仆从。”
“邪恶就该由邪恶来消灭。对付你们这些邪恶的吸血鬼,根本不需要运用神圣的光明力量,就让你们这两邪恶的种族自相残杀。”教皇毫不忌惮,回答得很坦然。
“哼,真不知道你们胆大还是无知。这些家伙--”亲王指向卢安,“你们以为能永远控制他们吗?也许今天他们对你们中央教庭唯命是从,但总有一天他们从你们背后反咬一口,将你们这些所谓‘光明的使者’咬得血肉淋漓、体无完肤。”
教然道:“如果那一天到来的话,吾等已成天国神族的一员。更何况你已经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你们吸血鬼一族碍手碍脚的历史就到此为止。卢安,处决他。”
少年完全听从教皇的命令,他走到吸血亲王的身前,再次举起手中的重剑。卢安的眼神中闪烁着生机的华彩,亲王看得出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并没有被魔法或其他能力操纵着心智,只不过是性格比较冷淡而已,对教皇言听计从完全是卢安个人的意愿。
“想要杀我?你还早上一百年!”在剑锋斩下来的一瞬间,庞大的魔力从吸血亲王的体内释放而出,亲王猛然跳起,一掌重击着卢安的前胸。
这意料之外的突然袭击,就算卢安的动作再敏捷也猝不及防,被亲王尖长的利爪刺穿了身体,重剑脱手掉落、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往后飞去,轰然撞击在圣灵柩那魔晶石所制造的内壁上,然后像土狗一样翻落在水晶棺材之间,鲜血流满一地,无法动弹,看来是断气了。
撞击使得整间圣灵柩都在摇晃,覆盖在魔晶石外壁的无数砂石纷扬而落。
“你、怎么可能?”这一突变出乎教皇的意料之外。
“你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会死在那种东西手里呢?”亲王鄙夷地看了瘫在远处的卢安一眼。
“不,你的力量全部被‘圣泣悲歌’所封印了,怎么还有这等迅猛的反击力量?”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那位全知全能的光明上神吧!”亲王怒喝一声,纵身扑向教皇。
此时教皇身边已无护卫,面对来势汹汹的吸血亲王,这位“神在人间的唯一代言人”步步后退,伸手从教皇袍里拽出一把秘银匕首--这是此时唯一可以保护他的武器。
吸血亲王对于圣城一战相当重视,在出战前作了谨慎的准备,他事先将自己的一部分魔力封印起来,以应付意料之外的情况;现在果然派上用场,在自己的所有力量被“圣泣悲歌”封印的情况下,面对卢安无情的斩杀,亲王体内这部分自我封存的魔力被解放,强化了他本已相当虚弱的身体,一举击倒卢安。但亲王心知这种状态无法持续太久,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将最终的敌人教皇击倒。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是被自我封印的魔力,也是属于吸血鬼力量的一部分,吸血亲王最终还是低估了“圣泣悲歌”封印血族力量的速度,在他的利爪即将要捏碎教皇的咽喉之时,一阵乏力感骤然袭来,亲王迅速虚脱,倒在离胜利仅半步一遥之处。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朕以为你真的得逞了。”教皇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不过始终邪不能胜正,感谢光明上神,你这种恶毒的怪物,也有强弩之末的时候。”
看着教皇一逼小人得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