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被刺、女皇失踪、两位亲王的对恃、潜入皇宫的歹人……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似乎可以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条清晰的脉路,至于这位失踪多日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皇陛下,巴札克瞬间明白她在这些事件中所起的作用。虽然有些细节还没能搞懂,不过可能真相距离他所想的并不遥远。
自从第一眼这位女皇,巴札克从她眉宇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宇轩昂的气质,感受这位不足17岁就登基成为一国之君的少女绝非易予之辈,只不过帝国长期处于三位王子(也就是后来的三大亲王)的势力支配之下,这位年轻的女皇即使再有个人魅力,也终归只是关在笼子里的喜鹊,空有一身漂亮的羽毛,却无法自由飞翔。对此,当年的巴札克还觉得相当惋惜。
然而,现在的巴札克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伊佩雅竟如此深藏不露,而自己又是梅卡登堡亲王阵营的人,如今伊佩雅竟毫不忌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说明一件事,等待他的将是被灭口。
“真没想到,特使大人的未婚妻居然是我们的女皇陛下。”巴札克强压着心中的震惊,故作镇定地出言调侃,实际上暗中将手伸出腰间的短剑。
朱利安看穿了对方的行动,他抢先一步跃向巴札克,伸出手掌往巴札克即将碰到剑柄的右手劈去。巴札克没想到朱利安会突然朝他主动进攻,也低估了朱利安这一掌的力度,右手的手腕被劈中,剧痛之下让他放开了拔出一半的短剑剑柄;但身为帝国将军,又是皇家骑士,巴札克的反应还是很敏捷的,他在朱利安劈出第二掌之前,挥出左拳打向朱利安的肩头。
一声闷响之后,朱利安被打退了几步。
“朱利安!我的天啊!”看见儿子被打,母亲立即跑上去。
“我没事。别过来!”朱利安揉了揉肩膀,并将手往后一扬,阻止维多利亚靠近。
同时朱利安注意到,巴札克被他一记手刀切中的手腕,微弱地在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偷袭成功了。虽然挥出去的是肉掌,但他完全是按照剑法来使,以掌代剑的攻击,瞄准的是巴札克手腕上的神经节。这只右手看来在短时间之内都无法拿起武器了。
“一点都不在乎骑士之道。看来特使大人很擅长偷袭和暗杀嘛。”
面对巴札克的讥讽,朱利安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己违背骑士之道的行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对此他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辨解。
这时,侍从丹特直接从别墅的二楼破窗而出,落在朱利安身边。在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那一刻,这位忠实的侍从便立即带上朱利安的两把佩剑,及时给他送上。
“谢谢。”朱利安从丹特手中接过自己的武器,“我家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解决了后顾之忧的朱利安,已经不再隐藏什么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骇人的声响,破风鹞、火鳞蟒、影豹,以及它们的三位女主人,相继出现在别墅院子外面,那些倒下的士兵旁边。
从她们出现的位置来看,她们似乎并不掩饰自己就是刚才偷袭这些士兵的真凶,虽然不知道三只魔兽是如何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不动声息地把200多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放倒,但很显然,她们正在向巴札克耀武扬威。
身陷重围、一只手无法使用武器的巴札克,知道此时若是硬碰硬,自己肯定吃大亏;但他也绝不是会坐以待毙的家伙,于是迅速探手进挂在战甲外面的挎包中,取出一块魔水晶,奋力将它垂直抛向天空。
突然传来尖锐的呼啸之声,一支利箭疾驰而至,击中了正处于半空的魔水晶。只听得“啪啦”一声,还没有到达能够发挥其作用的高度,魔水晶就自行爆裂,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什么!”巴札克怒而瞪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只见那里正是别墅三楼的阳台,在阳台上站着三名年轻男子,其中两人正趴在以玄武岩制成的栏杆上,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旁观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而第三人则左手持一把缠上了麻布的长弓,右手呈放空姿势,很显然,他就是刚才射爆信号水晶的人,同时也是当日在树林之战中,给巴札克的军队制造出巨大麻烦、却没有露脸的弓箭手。
“梅纳维诺将军,你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作为中心人物的伊佩雅女皇,打破了一开始以来的沉默,“即使你的魔水晶能成功发出信号,那支在树林里的大军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啊!你……你们对我的部下做了什么?”大惊失色的巴札克,也顾上不军臣之间的礼节,厉声朝帝国的女皇质问道。
向来非常谨慎的巴札克,知道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他并没有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将主力部队留在了树林中,身边只带200名士兵来到别墅。这样做,一来是为了避免对卢梭公爵的夫人过份惊吓,二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留下再多的后着也用不上,似乎从一开始,他的所有行动都被对方牢牢地掌控着。
这位看起来势孤力弱、需要保护的女皇,可不像她表面上那么软弱可欺,私底下隐藏着的计谋和心计,令巴札克大为恐惧。之所以巴札克会不顾仪态地大声向女皇怒喝,除了对自己部下的担忧之外,还包括发泄自己一直以来受到“欺骗”的愤慨。
“不必如此紧张,将军。”伊佩雅走到距离巴札克不到30米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