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怎么了?”见丁旭突然停了下来,杨魁警惕地一个转身,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便把停车场附近的情况看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情况。
“你看!”丁旭指了指右前方,杨魁这才注意到,那里堆着一个雪人,脖子上居然搭了一条粉红色的围巾,看上去凭添了几分生气。
“这些学生就是浪漫啊。”杨魁心疼地看着那条围巾,嘀咕道,“这条围巾好歹也要几十块钱吧,就这么丢在雪地里,败家子!”
丁旭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他呆呆地看着那块粉红色的围巾,不由得想起了那次跳操时陶夏穿着的粉红色衣服,不知不觉地想起了陶夏。
“我在网上查到,京城大学昨天就放寒假了,夏夏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她会不会一下飞机,就先到学校来看我呢?”一想到这里,丁旭顿时心潮澎湃,心中一动,开始琢磨起怎么向陶夏献殷勤来,“我还没给夏夏买过礼物,而且我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买什么……不如我也学着别人,在这里堆一个雪人。不过这种大胖子雪人不好玩,我得堆一个酷似夏夏的苗条雪人,在雪上身上记得一个xx的标志,代表夏夏的首字拼音。到时候,我再买一枝玫瑰花放在雪人手里。到时带夏夏来看,她一定会觉得特别浪漫,特别感动,说不定会主动献上一个火辣辣的吻……”
丁旭越想越兴奋,于是拍了拍杨魁的肩膀:“魁子,你先去机房,我想堆个雪人玩。”
“我擦,你病得不轻啊!”杨魁摸了摸丁旭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于是耸了耸肩,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嘀咕道,“我擦,还真冷。难怪别人说南方的冬天更不好过,这是湿冷,冷风似乎能钻进骨头里去。倒是咱们东北,只是干冷而已,多穿点衣服就好扛过去。在家里把暖炕一烧,更是全身都热乎乎的。”
丁旭也懒得理会杨魁的嘲讽,说干就干。
这里是学校的露天停车场,停了很多车,车头和车玻璃上的积雪都远比马路要多。丁旭从几台车的车顶和挡风玻璃上刮下厚厚的一层雪,开始堆一个雪人。
丁旭正在忙碌着,柳悦正好从食堂里走回机房,远远地看到有人在堆雪人,于是好奇地拐了个弯,来看看热闹。
“原来是你呀,丁旭,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堆雪人?”柳悦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几年怀仁市很少下这么大的雪,我看别人堆的雪人好玩,也就学着堆一个。”丁旭抬头笑了笑。
“好浪漫耶!来,我来帮你。”柳悦拍掌笑道,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状,分外俏丽。
丁旭正想拒绝,柳悦已经脱下手套,开始帮着忙乎起来。
丁旭也没办法,只好由她去。
十多分钟后,这个雪人基本成型了。
不过柳悦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丁旭在堆砌的这个雪人,不是那种常见的大肚子雪人,倒是像一个身材苗条的高个女孩。
“他居然在按我的样子堆雪人!”柳悦心中一动,忽然恍然大悟。
实际上,丁旭是按着陶夏的样子堆的。只是丁旭是这么想的,但雪人这么粗糙的“艺术品”,又哪里看得出眉目?
柳悦于是想多了,脸颊也悄悄地变成绯红一片。
她不时抬眼看着专心致志地堆着雪人的丁旭,忽然觉得这个男孩专注的神情是那么令人心动,就像平时他打开k线图,研究股票走势时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久前刚刚失恋的柳悦,终于从那场马拉松式的爱情阴影中走了出来,从失恋的困扰中挣脱起来。。
或许是因为上次平安夜她喝醉了,曾靠在丁旭的肩膀上,之后又与丁旭共舞,之后被奇迹群里的人无数次调侃。这件事情就算当事人本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但说的人说了,也就有了些小心思。再加上她每天都会在群里听丁旭头头是道地分析股票,崇拜、着迷之情时常掠过,再加上每天都能在机房里见到丁旭,见到他神采飞扬地回答老师的股票问题……
总之,不知不觉地,柳悦的心思里,从此便多了一个丁旭。
股神,这可是个金饭碗啊,只要捧到了这个金饭碗,自己这辈子应该就能无忧无虑了吧,什么财务自由,都是易如反掌……有时柳悦也会自嘲地这么想。
日久生情,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年轻男女天天相处,总免不了产生一种依赖和习惯,免不了会有这种微妙的情思。
就像风筝的线,看似柔细,但不管风筝飞得再高,也离不开这丝牵挂。
再加上丁旭是奇迹群和学校里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柳悦也开始崇拜起他来。
这种崇拜和情思积累多了,就多少有种想独占的心理。
此刻见到丁旭正在堆砌一个酷似自己的雪人,柳悦明白,丁旭是借机向自己表白了!
“可是……上次吃饭时,不是听唐胖子透露过,他有喜欢的女生了吗?难道见本小姐才貌双全,又移情别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可不能玩这种不明不白的**,我得试探试探他,看看他到底肯不肯向我表白。”柳悦暗自琢磨着。
“唉呀,手冷死了,都冻得没有知觉啦。”柳悦转了转眼珠,突然娇嗔道。
“哪有那么冷?刚才都是我在堆雪人,你只是辅助一下,对吧?”丁旭回过神来,转过身来,看着柳悦笑道,“我的手比你冷得多。我都没叫苦,你还叫起累来了。”
“我才不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