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鹿一脸正色而严肃地看着陈思雨,示意陈思雨可以松开她的手了,因为她和她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陈思雨怎么可能会轻易松开陆鹿,陆鹿越在她的面前装出这么一副大度的样子,她就越要在陆鹿的头顶上狠狠地泼下来一盆冰凉的冷水,一定要将陆鹿这一副虚伪又可笑的嘴脸给浇一个原形毕露。
“哇,想不到陆鹿同学,这么大度的呀,这么说来,那好像是我小人之心,又多管闲事了,是吗?”
陈思雨依然抓着陆鹿的手不放,笑容亲善又要好地和陆鹿说着,但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的,仿佛势必一定要将陆鹿给刺伤才肯罢休,“陆鹿同学,你说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是该说你心胸开口,够大度,我还是该说你比你娱乐圈的那个爸爸陆影帝,更会演戏呢?这么虚伪。”
陆鹿一听陈思雨又把她的爸爸陆非凡给牵扯了进来,小脸上的表情当场就肃然一怒,“我说了,不要把我爸爸给牵扯进来!”
“诶哟哟,陆鹿同学,你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呢?你是想要全网络的人,和你爸爸都看见你现在脸色有多么难看,在和同学吵架吗?陆鹿同学,你真的好好玩呀。”
陈思雨说着,还伸手在陆鹿的脸颊上掐了一下,那笑得欢乐的样子,就好像陆鹿一本正经地给她讲了一个极为引人发笑的冷笑话一样,还故作一副在旁人看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实则,她对陆鹿说出来的话语,那是讥讽有带着轻蔑的鄙视,“陆鹿同学,你不要整天摆出这么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臭脸好不好,是,我现在的嘴脸让你看起来很不喜欢,甚至觉得恶心,我也承认,我就是喜欢傅悦铖,我就是对傅悦铖有所居心,可那又怎样?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是情敌吗?不是,准确的来说,我们应该算得上是盟友!盟友是什么?盟友就是要站在同一阵线上,一起打败那些入侵的敌人,知道吗?”
陈思雨说着,始终抓着陆鹿的手猛的一下用力,将陆鹿朝她这边拉了过来,一字一清楚地对陆鹿说道:“而这个入侵我们的敌人就是傅安安。她是傅悦铖的妹妹那又怎样?你难道就当真不觉得傅悦铖对傅安安那种宠溺的疼爱,已经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关系了吗?你难道也眼瞎的一点都没有看见,傅安安对傅悦铖那种变态的依赖吗?傅安安那哪里是把傅悦铖当她哥哥了,她根本就是把傅悦铖当成男人来勾引了,好不好!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看不得傅悦铖喜欢你,所以才故意要处处和傅悦铖好,处处让你膈应难受的,知道吗?”
对陈思雨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楚地一口气说出来的这一大段话,陆鹿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很轻淡,没有一丝的情绪,更没有一丝被陈思雨有所说动的表情。
“抱歉,你说完了吗?”陆鹿对陈思雨说话的声音,更是轻淡得发冷。
陆鹿这样一副仿佛刀枪不入的样子,可把陈思雨给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抬起手,在陆鹿的脸上甩过去一巴掌,狠狠地将陆鹿这衣服装模作样的嘴脸给打碎。
但没有办法。
陈思雨不能发怒,在陆鹿的面前,她必须要把自己的情绪给控制住。
因为陆鹿这一个“盟友”,她必须要拉拢过来,只要将陆鹿给拉拢过来了,她才能将傅安安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给收拾了。
还有就是,只要陆鹿和傅悦铖闹,在傅悦铖的面前说傅安安的不是,以傅安安在傅悦铖心里那个宠到变态的位置,傅悦铖势必会对陆鹿有所反感的,到时候……
不仅傅安安被收拾了,陆鹿也会被傅悦铖有所厌弃和反感,至于她……则可以坐在一边,悠悠闲闲地坐享渔翁之利,然后趁虚而入地进去傅悦铖的心里,代替陆鹿,甚至代替傅安安。
接着。
陈思雨脸上的表情,故作怒其不争地看着陆鹿吗,说道:“陆鹿同学,你当真要一直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任由傅安安玩弄在手掌之中吗?你难道当真看着傅悦铖一点都瞧不见你的存在,所有的笑容和温柔,统统都给去傅安安一个人吗?或者说,你现在就已经做好被傅悦铖给甩弃的心理准备了?”
陈思雨这一连三句发问,不可否认,几乎每一个字都狠狠戳中在陆鹿左胸口的痛处上。
也不可否认,陈思雨说傅悦铖对傅安安的那种疼爱,简直就是宠溺到了变态的地步的这一句话,陆鹿在心里是认同的。
但对傅悦铖对傅安安疼爱,她是黯然难过,也被傅悦铖那种清冷的忽视得心有时候都会阵阵疼痛,但她从来没有把傅悦铖对她的冷淡,给迁怒到傅安安的身上。
还有就是……傅安安可没有像陈思雨所说的那样,将她给玩弄鼓掌之中,这根本就是对傅安安的诋毁,也对她和傅安安之间的挑拨。
陈思雨是什么样的心思,陆鹿不需要有读心术,都能一眼看穿陈思雨心里头所算计的小九九,那样明显的算计心思和嘴脸,莫不是当真把她给当成傻子吧。
陆鹿看着陈思雨的目光,没有很冷,依然是轻轻淡淡的,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说道:“如果你觉得,能够借我的手来收拾安安,然后你一箭双雕的话,不好意思,你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还有,不要低估悦铖的审美目光。”
看着陈思雨那再也控制不住地骤然一冷的面容,陆鹿手上力度一甩,总算是从陈思雨的手中,甩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