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相公,我这不是无意的么,而且……咦?”
凤枫华一边说着话,脑袋一边东歪西倒地转着。
视线不经意间划过那两个相互依偎的人的脸,凤枫华连忙回过头去,惊愕道:“相……相公,你看……”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这人居然动了!
而且还动得这么地……诡异……
他似在走动,可却听不到脚步声。
他眉梢眼角带着淡笑,一手仍旧揽着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好像也在冲着她笑。
听见凤枫华的声音,张生和胡大也是一惊,连忙跑了过来。
几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蓝光突然出现,将四人笼罩其中。
凤枫华只看到那张与薄言此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来。
这是什么情况!
凤枫华心中惊愕不已,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下坠起来。
薄言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异变突生的那一刻,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凤枫华也紧紧拉着薄言的手,不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放松。
身体不停地下坠着,就像是整个人突然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
周围笼罩的是蓝色的光,这光并不刺眼,只让人觉得眼花。
凤枫华拧着眉,朝周围看去,入眼的除了一片蓝光,还是一片蓝光。
她极目向下,企图看到这深渊的尽头,入眼的仍只是一片蓝。
在下落的整个过程中,身体的速度却始终保持着一致,并没有加快,这让凤枫华有些不解。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让她不至于摔得太惨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凤枫华只觉得身体一顿。
周围蓝光瞬间消失。
因为撞击太过猛烈,她的鼻子一下子撞在了一个坚实的物体上。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声音很是熟悉。
凤枫华连忙抬头。
当看到薄言的脸时,她脑海中顿时飞过了无数只羊驼。
好老套的剧情……
可是,她还是觉得好感动,是怎么回事?
果然,当一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为一个女人筑起一扇保护墙的时候,这男人总是最有魅力的。而女人,不论是多么强悍的女人,也总会感动地鼻子一酸的。
等等!
鼻子一酸!
她可没有感动到想哭啊!鼻子怎么会酸呢?
抬手摸了摸鼻子,手上顿时染了嫣红的血,凤枫华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连忙利落地从薄言身上爬下来,坐在一旁,极力仰起脖子,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薄言也翻身坐了起来。
抬手揉了揉方才被凤枫华撞到的胸膛,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立刻递过去一块帕子。
凤枫华一把拽过帕子,抱怨道:“你身上怎么那么硬!”
跟块石头似的!
居然能把她撞得流鼻血了!
一想到流鼻血,凤枫华就忍不住朝天猛翻白眼。
她一手拿着帕子捂在鼻子上,另一手快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拿嘴咬开上面的塞子,便一股脑地往自己的嘴里倒。
薄言并未阻止,只是在旁边看着。
那瓶子里的液体,好像是水绿色的。
什么样的药液,有这样诡异的颜色?
喝了药后,没过一会儿,凤枫华便用帕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垂下头来。
薄言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看,好似要看透她似的。
凤枫华眨了眨眼,只当做没看见,利落地将瓷瓶的盖子盖好,就要收好。
薄言却已经快她一步地抓住她的手腕,强行从她的手中将瓷瓶夺了过去,然后捏在如玉的手指之间,状似随意地把玩着。
凤枫华顿时只觉得眼前无数羊驼狂奔而过,忍耐了再忍耐,她才终于压下了强行将药瓶抢夺回来的冲动,笑着对薄言道:“相公,你喜欢这个药瓶啊?那送给你好了。”
她很是大方地摆摆手,说这话的时候却有些心虚。
薄言感兴趣地显然是那药瓶里的东西,而非药瓶本身。
可是,她要怎么告诉他呢?
薄言扬了扬眉梢:“华华,你该知道我若想知道,孟贞定能查出来的。”
“不可能!这药是……”凤枫华下意识反驳,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眼珠子一转,才继续在薄言凌厉的视线中道,“这药是我师傅亲自配的!别人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
她一脸得意。
那忽闪忽闪的一双大眼睛,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虚。
薄言微凝眉心,盯着她看了半晌,又将掌心的瓶子还给了她。
他并不说话,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凤枫华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瓶子,顿时觉得这瓶子好像是快烧红了的木炭似的,格外烫手。
薄言已经起了身,在周围转着。
“这是哪儿啊?”身边是胡大疑惑的声音。
掉下来的时候,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把自己给摔晕了过去。
这会儿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张生比他早醒半刻钟。但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和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他还是选择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并没有醒。
胡大缓缓地坐起身来,抬起手捂着发疼发蒙的脑袋。
一眼见到凤枫华就坐在自己身边,他的意识才渐渐地回归到脑海中。
凤枫华含笑看着他:“胡大哥,你醒了。”
她努力让自己忽视某个人强烈的存在感。
胡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