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足够爱你……
多简单的六个字,却让花蓉瞬间愣住了。
她轻轻抿了抿唇,压下心头骤然升起的疼痛感和眼眶中的湿意,轻轻勾起唇角,看似平淡地笑着:“那又与我的孩子们何干?”
她此时关心的,只有她的孩子们。
“因为,那是你的孩子!”海敏恨恨地说着,看向凤枫华的目光中,恨意丝毫不加以掩藏。
凤枫华无辜地眨了眨眼。
她这算是代人受过么?
不过,这好像是直接关乎出身的,她躲不了啊。
花蓉眉心紧蹙,不再说话。
说到底,她似乎无法去怪罪任何人。
“我们回去吧?”薄言微微弯了身,轻轻在凤枫华耳畔说道。
此时此刻,结果已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况且,他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她的身体。
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凤枫华轻轻勾唇,点了点头:“好。”
两人相视浅笑,眸中都是温情。
薄言弯腰将凤枫华打横抱起,才朝着白衣微微点了点头,便兀自朝外退了出去。
两人出了公堂,围观的众人隐隐还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相公,我想吃糖醋鱼。”
“那要问大夫。”他并不立刻答应。
涉及到她身体的问题,他总是格外谨慎小心。
“我想喝鸭血汤。”凤枫华继续执着地说着。
“也得问大夫。”薄言的回答仍旧是简单的五个字。
凤枫华顿时扁了扁嘴:“那我能吃什么,喝什么?”
“都得问大夫。”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叶寒在两人离开时,便跟了上去。
整个公堂,一下子好像空旷了许多。
连长歌公主的话都没有用了,南宫傲深深地看一眼白衣,又看一眼薄言的背影,也兀自起了身,朝白衣告辞。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就是凤家的家事了,旁人就算想掺和,只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的。
围观的百姓们见人都渐渐散了,也没了看热闹的yù_wàng,便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一些。
白衣更是直接拍了惊堂木,说了“退堂”,然后让人关起了县衙大门,隔绝了外界一切想要窥探一二的视线。
衙役们也只留下今日当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了。
白衣仍旧坐在高高的桌子后,目光平静而淡泊地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位长辈,还有那个几乎被所有人都忽略了,此时仍默默跪在下面的凤倩。
“两位前辈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我便让人将人带走了。”
凤老太太的罪责已经是逃无可逃了。
此时,她也不再大喊大叫,甚至连眼神都变得平静了下来,好像瞬间洗尽铅华,归于平静了。
花蓉深深地看她一眼,淡淡摇了摇头:“没有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凤凌则冷冷地勾了勾唇,微微弯下腰去,凑到凤老太太耳旁,用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到的声音,缓声道:“你当真以为,那些晚上在你床上的人,是我?”
说完,他凉薄地看一眼她震惊无比的眼睛,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追着花蓉去了。
看着那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凤老太太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
“凤凌!你是什么意思!凤凌,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她再次疯狂地大叫起来,脸上满满地都是惊恐。
然而,那个她一直以来想念的男人,却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直到出了公堂老远,仍能听到凤老太太凄厉的叫声。
花蓉轻轻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男人:“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凤凌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寒芒:“残忍么?”他轻笑一声,抬手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可不能再心软了!若是再任由他们这么折腾下去,华儿和晋儿只怕都保不住了!”
一提到孙子和孙女,花蓉脸上的同情立刻便收敛了。
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公堂,她用力点了点头:“嗯!”
为了孩子们,她不可以心软!
“现在先回去看看华儿吧。”不想让妻子再为海敏的事情而难过挂心,凤凌直接提议道,“华儿那孩子年纪虽小,可这两三年,府里若不是她撑着,只怕早倒了。郡主虽是巾帼,但到底也是个心软的。不然也不可能让这么一大家子人都住进凤府去。如今,倒是辛苦了那孩子了……”
“你也知道心疼我的华儿!”提到凤枫华,花蓉就忍不住嗔了凤凌一眼,“这些年,也不见你怎么关心她的!”
“娘子,为夫这不是想你么?”凤凌顿时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花蓉,脸上全是讨好的笑。
小亚悄悄地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垂下了头去。
“一边儿去!”花蓉嗤笑一声,抬手将男人推开,然后朝小亚伸出手去,“小亚,走,咱们去看你姐姐去。”
“诶!”小亚立刻答应一声,抬起头来,欢快地跑了过来,牵住花蓉的手。
两人抬脚便走,完全不理会身后某个早已经黑了脸的男人。
“连,小,亚!”凤凌气得一字一顿地大叫小亚的名字。
小亚笑着扭过头来,朝他吐了吐舌头,很是调皮的样子。
凤凌顿时气极了。
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如今有了娘子当靠山,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了!
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他!
凤凌气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