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悲观。”张冲笑了笑,道:“这事到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当我是八卦好了。就算是真的,林老儿也未必会出手,这些年了,都没见他提这件事,看来他吃完了,嘴抹得更干净。”
“你以为人家都象你那样?”邓玉娘白了张冲一眼,嗔道:“我也警告你,你也要小心些,若是让厉家公子知道了,少不了也要找你的麻烦。”
“你的警告太晚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张冲咬牙切齿道。
“什么?”邓玉娘大吃一惊,道:“我相信你和万师姐是没有什么瓜葛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解释,厉家来头太大,咱们可惹不起。”
“解释什么?”张冲冷冷地道:“怎么解释,要是解释也是他对我商行死难的三百多兄弟解释。”
邓玉娘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难道这次海盗入侵之事是厉家在背后主使的。”
“只是没有证据。”张冲道:“除了厉家,还有河州王家。你也不必想多了,万秀云还不够份量,他们这次是想灭了咱们商行,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打压张家。”
“怎么事全凑一块了。”邓玉娘面色苍白,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破了头,咱就拿扇子扇。”张冲大笑着,道:“算了,不去管这么多事了,说了一早上的话,咱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我可没有你心这么宽,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吃饭。”邓玉娘忧心忡忡地怨道。
“什么事总得一件件地办吧。”张冲站起身来,出门吩咐上饭,折回来重新坐下,笑道:“放心吃吧,情况没有急到咱们连顿早饭都吃不成的程度。你放心,我已经有主张了。”
“是吗?”邓玉娘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张冲,道:“好在有你在,不然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才好了。”
灶上早就备好了早餐,不多会功夫,进来几个丫环,放了桌子,摆好碗筷,张冲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转头问邓玉娘道:“我早上吃得简单,只有白粥和几样小菜,你想吃什么,我再让他们准备。”
邓玉娘摆了摆手道:“清淡点最好,我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这些就好了。”
二人入了座,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张冲见邓玉娘的碗里空了,便抬手拿起勺子要给她盛粥,邓玉娘拿手挡了,道:“我饱了,不用再添了。倒是你,再多吃一些。”
正说着,光头强跑了进来,报道:“尚先生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张冲估计尚诚应该没有什么事,大概是昨天自己在邓玉娘房里闹得那一出被他知晓了,心中暗道:这老尚内查事务倒做得真是到位,便笑了笑,道:“来得正好,请他进来一起吃饭。”
光头强转身出去,将尚诚请了进来。尚诚进得门来,与二人分别行了礼,道:“来得唐突,打扰员外、大掌柜用膳了。”
张冲摆了摆手,道:“用不着那么多虚礼,你吃没吃,一块坐下来吃点吧?”
尚诚拱手道:“小人已经用过了,员外请便。”
邓玉娘在一边突然开口道:“尚管事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请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