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的确是在多年前遭了伏击,一只耳朵从此失去全部听力,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庄凌钧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奇特,“有人说是他的亲兄长,也就是靳霆的父亲,靳鹏亲自下的手!”
“为什么???”初雪不可置信地抬高了声调,“不可能!我知道靳鹏很疼他这个小弟的,之前有那么多年靳云什么事情也不干,靳鹏还给他分了不少股份,给了他一个闲职,等于是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他想环游世界就环游世界……连靳霆都说他父亲就是当年对靳云太好,反而被他恩将仇报!”
“那只是你看到的表象。或者说,连靳霆自己都只知道一个表象。”庄凌钧冷冷地开口,“很多事情他父亲也未必告诉了他真相!”
“不可能!如果说连靳霆的父亲都没有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相,那你作为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别忘了我有极其强大的情报网,你也别忘记这世上有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就越是不方便说起。”庄凌钧沉吟了下,“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这都是过去太久的事情了,现在要查知真相,估计只能找出靳云,或者问九泉之下的靳鹏本人了……”
“可是靳云不还在监狱里面吗?哪里能够操纵这样的事件?”
“监狱里的那人,是不是靳云还很难说……”他突然住了嘴,“你说了这么多,口是不是渴了?”
“还好。”现在的她哪里顾得上什么口不口渴。
太多震惊的事情一浪接着一浪,向她拍击过来!
靳云被打聋了耳朵,而且可能是靳鹏所为?
靳云有可能已经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可是,对了,靳霆知道这件事吗?
“庄先生,霆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吧?靳云若是真的那么恨他,他要小心才是……我真的好担心他啊……一个华氏,还要加上一个靳云……”
“我说你先别那么激动,来,喝水,你最喜欢的维c饮料。”
初雪顺手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还略微抬了抬眉:“霆连我喜欢喝的饮料都告诉了你?庄先生你还真是个有心人。”
“恩。”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不是他告诉我的……”
“啊?……”初雪突然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仿佛连就在前方的男子的话语声都听得不太清楚!
“你……你说什么?好……好奇怪……我怎么觉得头好晕啊……我昨天睡得还可以啊……还是我太累了……庄先生……”慢慢地,她感觉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眼前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人好像沉入了最深最深,永无救赎的大海海底……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啊,我不能晕倒,我还没有确保晨晨安全……我还没有把他救出来……
……我还……我还没有……没有看那封检查结果……
她努力地伸出手指,想要用最后的力气撕开那封信封,但是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使出力气的时候,整个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信封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就好像一片羽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踩下了刹车。
出租车嘎地一声,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很荒凉的地段,前后数百米都看不到一个人。
庄凌钧似乎并不意外地转过头,看着初雪熟睡的脸庞,跟那封掉在地上的信封,淡淡地说:“雪儿……你喜欢喝维c饮料,当然不是靳霆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记下来的……你以为我只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吗?其实,你喜欢的其他东西,我也知道……只不过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做你心爱男人的朋友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还有,靳云逃出监狱已经很久了,当然,我没有告诉靳霆……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他的,对不对?……”
他打开车门,走出taxi,又打开初雪的后座车门,把她抱了出来。
她很轻,长发垂散在他的肩头,飘来一阵甜甜的,却又很清爽的香气。
他忍不住低下了头,让自己的脸颊埋在她的发香中间。
此刻的她看起来好乖巧,而且仿佛是独属于他一个人般,那样的美好……
这一刻,他才仿佛脱离了平日里对自己的控制般,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又鼓起勇气般,在她饱满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一件东西上。
那是掉落在车后座上的一只信封。
也就是她的检查结果……
他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
仿佛手上拿着的不是一个薄薄的信封,而是一块重于千斤的石头。
他要打开它吗?
庄凌钧犹豫了一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打开。
他明白伯曼医院的规矩,除了亲自鉴定血样的医生外,是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检查结果的。
否则,就要受到严重的惩罚。
现在,靳霆一定也在大洋的彼岸,焦急地等待着这张检查结果吧?
然而,第一个看到的人,却是自己……这不能不说是个巨大嘲讽的笑话……
他默默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上面的结果是她并没有怀孕。
只要她没有靳霆的孩子,一切还都来得及。
当然,就算她有了孩子,也不是说就完全不行,孩子他可以不介意,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