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牵了牵她的手,突然好似不经意一般地开口问:“查理斯是谁?你朋友?”
谢初薰感觉到自己一瞬间石化了。
什么?自己刚才竟然叫了查理斯的名字?是自己太过恐惧了吗?竟然叫了查理斯的名字?
这可怎么解释?
谢初薰急忙运用起自己所有的冷静,好不容易恢复成自己正常的语气:“霆,查理斯是我一个去世了的朋友,他就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我刚才很害怕,突然想起了他……”
“哦,别想太多,咱们就快结婚了,大喜的日子,不要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靳霆笑了笑,“我好像记得以前有一个医生也叫这个名字……对了,他是小枫的主治医生,后来他失踪了,不知道还是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
谢初薰冷汗直流:“这个名字在法国男人里面很普通的,就好像小明在中国是很普通的名字一样。”
“也是,同名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啊?这里有很完善的安保系统,就算玻璃真的破碎了,也不会真的摔下去的。”靳霆微笑,“如果你摔下去,我就陪你一起摔下去,这样,你不害怕了吧?”
“这……这怎么可以……”谢初薰看着自己的影子倒影在靳霆的眼眸里,苍白,瑟缩,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也是,你几天没好好休息了。”靳霆拍了拍谢初薰的肩膀,“不过,我还是有点难过,你不愿意跟我一起摔下去……我还以为,你那么爱我,想要跟我在一起,不论是生是死,你都愿意跟我在一起呢……”
接着,他又似有若无地加上了一句:“我呀,这个问题,我在这里,也曾经问过另外一个人……”
谢初薰痛苦地低呼一声:“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是,我自然知道你有多爱我,这一点,我是毋庸置疑。”靳霆一招手,便有侍者们端上了精致的菜肴,“来,咱们好好吃一顿,吃饱了,全身暖了,你也不会再害怕了。”
“是……”
谢初薰对着满桌子精致美味的菜肴,却是完全下不了筷子。
她还是想着查理斯那张流血满面的脸,她突然怀疑查理斯没死,可是怎么会没死呢?他那时候已经断气了,自己都已经探过他的呼吸了!
还有夏初雪!
周桐!
徐冬冬!
他们到底死了没有?有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已经死了?
她突然很紧张,一身汗,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现在就想打个电话去问问,但是靳霆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脸上,她实在没办法打电话!
她起身:“霆,我想去个洗手间。”
“好。”靳霆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穿这么厚?这里面的温度很高的,别热出一身汗不好,把外套脱了吧。”
谢初薰的确很热,但是她的手机是放在大衣口袋里面的……她想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确定一下夏初雪等人到底死了没有!
“怎么,我又不会偷了你的外套,你怎么不相信你未婚夫?”靳霆眯起眼笑,“我看你热得脸都红了,快脱了吧,别缺氧。”
谢初薰再也没办法岔开话题,只能脱了外套,去了洗手间,当然,没有打成电话。
她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告诉自己只是自己想太多了,靳霆今天太高兴,仅此而已。
所以说,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自我欺骗。
没有人可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因为一个人只要决定自我欺骗,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叫醒自己了。
但是谢初薰已经完全没有选择了。
她赌上了一切,拼上了一切!
这是一条不能够回头的路!
她告诉自己,只要夏初雪死了,她就赢了!
她不顾一切,只要毁灭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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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初薰回到桌边的时候,突然看到电梯打开,里面冲出来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她的父亲谢君豪!
谢君豪整个脸色苍白,好似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今天外面气温很低,可是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衬衫,整个还是湿的!
谢初薰当先一步拦住谢君豪:“爸爸,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打了很多电话,可是这里没有信号。”谢君豪好似一个幽灵一般看着谢初薰,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为什么连你的亲生妹妹都要害死?刚才我的手下告诉了我她出车祸的消息,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谢初薰心下大喜,冷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
“你抢了她的丈夫,害得她那么惨,颠沛流离,你一直都在算计她,这些我也算了,可是你……你怎么可以杀人……那车上还有未来城集团的少东家周少,他老爷子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薰儿,你太疯狂了,你……我没生过你这样的女儿,你简直就是个杀人魔王,你……”
“你给我住嘴。”谢初薰冷冰冰地看着谢君豪,“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年轻的时候干过的缺德事公开出去,你现在给我滚,少管我的事情,以后也不要来找我,我没你这样的爹!”
“薰儿,你疯了,你需要去医院,你……你一定是神经出现了问题,我会找人给你做鉴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