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摊了摊手,说:“我没什么要说的。你们依计行动呗。”他偏偏不要把底牌亮出来。
李伟没辙了,说:“如练,你快走。所有一切,只是我们猜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准的。”
他这么一说,孙猴子反倒有话说了:“你到现在还护着这妖女。为了她,你甚至不惜背叛师门。你才认识她几天,我又养了你几年?”
“师傅,我敬重你为我所做的,是徒儿愧对您。”李伟说。
实地里,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来,他要还的都全部还清了,他为孙猴子偷的奇珍异宝古董名画数不胜数,他只从中抽取20。
他不过是孙猴子养的一个偷盗工具,这一点上,他从小就很清楚。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孙猴子身上寻找父爱的,但又常常总是能洞察到孙猴子赤裸裸利用他的目的。
于情,其实李伟以前真的没有多想,被人利用就利用呗,至少证明还有价值,但自从知道孙猴子背地里收集着他们的偷盗证据,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一刻起,大概也知道,和孙猴子并无什么情可言了。
但明面上,李伟还是会说愧对他的这种话。
孙猴子似乎很气的样子,指着花如练问李伟:“你可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
花如练一听孙猴子这话,便更加确定他知道自己是警方派来的,有意安插在李伟身边的人了。
只听到李伟说:“我不管她什么来历,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孙猴子直接揭开,说:“她就是条子们从一开始千方百计要安放在你身边的人。”
花如练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如今听了,她反倒舒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很紧张李伟的感受,她抬眼去看李伟,不说一字,先看他反应。
但见李伟只是轻笑,说:“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就无需离间我们的感情了。”
显示器上的倒计时还在跳着,时间尚多,够他们在这里墨迹一段时间了。
孙猴子咬牙切齿起来,狠狠地说:“你被她蛊惑得失魂了。”
“她如今能这样落到我手上,不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不是你把她绑……带了回来,她现在又怎么会在我身边呢?我都还没有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师傅放在我身边的人,你倒让我先怀疑她是不是警察的人?我只是很清楚,她被警察捉了回去之后,完全没有供我出来。”李伟还是那么地相信他的从阳。但他很快就会知道,从阳是假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
李伟现在说话一点也不避忌,反正警方已经知道他真人真貌,也知道他做过了什么。
花如练一愣,他怎么确定自己没有供他出来的?
这一回,孙猴子脸上的表情是恨铁不成钢了,他指着陈承望说:“他,就是这个人,他就住在妖女的隔壁,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单凭这样,就可以断定花如练是卧底?花如练始终认为,是有人告了密的。
陈承望觉得好笑,他说:“为什么我住她隔壁,她就是我们的卧底?这是什么逻辑?假如她真的是我们警方派去的卧底,那么请问,我这个警察为何还要光明正大毫不避忌住她隔壁?我图什么?你口口声声指她为卧底,你到底有何证据?”
是李伟先听不下去的,他似乎是要有意要结束这谈话,他反过来劝说:“师傅,回头是岸,现在人赃并获,你从实招来一切,实话告诉我们这炸弹应该怎么拆,还有什么机关什么设计,这样的话,还能从轻发落。”
孙猴子说:“人赃并获?赃呢?赃在哪里?你们倒是捉赃出来啊。去啊,拆我的保险箱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连我的保险箱也能找到,我也算没有白教你了。”他一副自信的样子,毫无惧色毫无忧虑,脸上更多的是愤怒。
黄吉韬把李伟拉到一边,说:“现在保险箱内到底是不是真的假币印版,我们谁都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保险箱内有炸弹。”
是花如练不肯算,她走前一步,说:“是不是只要保险箱内是印版,李伟就算有功?他谈的条件你们就可以应承?”
黄吉韬点头,但还是劝:“从阳,我们带你来,并不是真的为了让你去开箱,这根本拼不过,一个未知的保险箱,不足以用人命去换。孙猴子不肯说出真相,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看看把你请来是否能撬开他的嘴。毕竟他的保险箱是用你的瞳孔设锁,我们以为你能起到一些作用。”
花如练就不懂了:“不能复制我的瞳孔,然后所有人撤离,让复制的瞳孔去开锁吗?”
孙猴子笑了,说:“掌纹倒是可以复制,但是瞳孔能怎么复制啊?就算可以,你们剩下那么点时间,连个掌纹都复制不了。”那么的嘚瑟,似乎一切会胜券在握。
花如练也笑:“那好,我去打开保险箱。”
孙猴子笑:“你是不怕死吗?”他的笑有点复杂,像是很意外从阳会这样做。
花如练问他:“你呢?你又怕不怕死?”
孙猴子笑容僵硬。
花如练转过身,对着黄吉韬说:“我可以去打开保险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现场要清场,所有人都出去,我不要什么拆弹专家,我只要孙猴子陪在我身边。”
孙猴子连忙抗议:“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凭什么让一个无辜百姓去冒这样的险?”
“无辜百姓哟,你造了一个装有两个炸弹的保险箱,真的好无辜啊。”花如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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