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东征大军兵分两路,出了平襄城。赵云、黄忠、姜维、狐笃、吴兰五人率领步骑一万五千人,东进成纪、略阳一线。李牧、徐庶、典韦、傅佥、张嶷率领步骑一万五千,南下渭河。
李牧的南下大军,两个多时辰后来到渭河渡口,落门渡。李牧看着浑浊、湍急的渭河,心中默默地念道:
平地连沧海,孤城带渭河。
行人俱汉语,舟子半吴歌。
野草惊秋短,鲂鱼出水多。
只怜乡国远,处处有胡笳。
两个时辰后,汉军渡过渭河,李牧留下一千汉军驻守落门渡南北两岸。汉军在渭河南岸休息了一个时辰,便拔营启程,沿着渭河向凉州州治冀县进发。汉军距离冀城二十里时,探马来报,冀城四门紧闭,四周未见叛军。
李牧传令汉军继续前进,三刻钟便来到冀城西门,只见,冀城城墙上守兵虽然不多,却也是守卫得当。李牧见状,心下一怔,心道:凉州刺史宋枭不知军略,看来这冀城中还有能人存在。李牧传令让傅佥前去叫门,傅佥纵马持枪来到城下,朗声喝道:“城上的人听着,平西中郎将、金城郡太守李大人率军前来平叛,劳烦城上的兄弟向宋府君通报一声!”
傅佥话音刚落,一个汉子从垛口处探出身来,高声说道:“我乃凉州从事赵昂,宋府君早在两日前便回洛阳成了。既然是平西中郎将的平叛大军,烦请李大人在城外歇息片刻,下官随后便亲自迎接李大人进城。”
傅佥见赵昂转身离开,只得回报李牧。此时,冀城城楼内杨阜、姜叙、尹奉三人正等着赵昂。却说,赵昂还未走进城楼,便朗声说道:“义山、伯奕、次曾,眼下宋刺史已经被朝廷罢免回京,李牧的大军就在城外,我等该作何打算?”
姜叙、尹奉二人转头看向杨阜,杨阜摇了摇头,苦涩一笑,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李牧麾下兵精将勇,带甲之士不下五万,冀城之内能战之兵,不过三千。况且,我等只是凉州从事,无权无兵,而李牧是朝廷名正言顺的平西中郎将、金城郡太守。我等若是阻其进城,无异于螳臂当车。唉……打开城门,迎接李牧进城吧!”
赵昂顿了顿,问道:“义山,你觉得李牧此人怎样?”
杨阜沉吟道:“此人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又能礼下于人,乃人中龙凤,乱世之雄主也!不过,此人手段狠厉,尤其是对异族和世家豪强地主,我杨阜终生不会追随于他!”
赵昂、姜叙、尹奉齐声说道:“我等愿与义山兄共进退,终生不会追随李牧。”
杨阜、赵昂四人商议一定,便亲自出城迎接李牧进城,李牧也知道了杨阜四人的名字,在去冀城府衙的路上,李牧想着:杨阜、赵昂、尹奉、姜叙四人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也算是凉州有名的义士,尤其是杨阜,更是凉州大才。历史上,马超就是败于这四人之手,而且还丢了妻子孩子的性命,当真是狼狈不堪。若是能招降杨阜四人,自己麾下又多了可用之才。
不知不觉间,李牧一行人来到冀城府衙,众人坐定,李牧环视一圈,看着杨阜四人,朗声说道:“既然宋刺史回了洛阳,那冀城就由我李牧暂时掌管。如今,叛军仍然盘桓于汉阳郡,汉阳郡也是百废待举之时,不知四位先生,可愿意与我李牧一起剿灭叛贼,救民于水火之间?”
杨阜假笑道:“多谢李太守抬爱,李太守文韬武略,乃当世人杰,我等不过乡野粗人,不知兵事,也不懂民事,怕是帮不了李太守,还望李太守恕罪。”
赵昂、尹奉、姜叙立马回道:“请李太守恕我等乡野粗人不识抬举之罪!”
李牧心道:嗯!不错,看来是早有打算了。李牧低笑着说道:“无妨,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李牧虽然笑着,但杨阜四人直觉得李牧的神色太过瘆人,心下大惊。李牧仍旧是低笑着说道:“我听闻这冀城王家有一个叫王异的女子,甚是贤惠,模样也端庄,不知可有此事?”
徐庶心下诧异,心道:主公与两位主母感情甚笃,未曾有纳妾的想法。况且,主公乃至整个汉军从未有过强迫妇女之事。徐庶刚想起身劝诫李牧,但见李牧朝着自己摇了摇头,徐庶想着,想必主公另有打算,那就再等等看。
赵昂心下大惊,他与王异也算是青梅竹马,本想着等打退了叛军,再向王家提亲,没想到李牧居然觊觎王异。赵昂慌忙说道:“李太守怎知王家有此女?”
李牧盯着赵昂,朗声笑道:“看来是果有此女!不知此女可曾婚配?”
赵昂悔恨交加,只怪自己话太多,嗫喏道:“不曾婚配……”
李牧看着典韦,笑着说道:“恶来,兄弟们可都成家了,你却还是独身一人,今天我做主,替你向王家提亲,你可愿意?”
典韦憨笑着说道:“主公,我就一个粗人,就怕配不上人家王姑娘……”
李牧正色道:“恶来,且莫看轻了自己,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逐虎过涧的少年了,你已经是我李牧麾下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他日,必将声名远扬!”
典韦朗声回道:“多谢主公厚爱,属下愿娶王姑娘为妻!”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元直,又得麻烦你了,恶来的终生幸福可都是包在你身上了!”
徐庶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笑着说道:“主公,元直乐意效劳,正好先去看看恶来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