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一片,如同身陷深渊一般毫无不见光亮。。
英萱试着用手挥舞,用脚‘花’圈般试探着。这里很黑很暗,暗到连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清。
可那声音似乎遍布四周,洪亮而又清晰可见。彷如那说话之人就在身边。
当眼前一片黑暗之时,他心理登时就明白了。能在一瞬间将他从一处地方置身到无尽黑暗之中的,当然不是凡人所能及。
起初心中还有些期许望,以为是空空来寻他了,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境的黑暗,他开始仔细琢磨起来,渐渐有了不确定。
直到那陌生的声音响起。才稍微缓和了那紧绷的神经。
只是那声音所叙的内容让他如被冰水浇背一般,从头到尾‘弄’了个透心凉。这心空空怎么就死了?
怎么会,也才仅仅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她进去到底做了些什么。
难得她在临终之时还记得他的事情。这份情义他此刻也不知如何表达。
一时间,惊诧,失落,惶恐,难过,种种心绪涌上心头。接下来他有些‘迷’茫了。
直到,那一声除非。。。。。
“除非什么?”英萱拧眉而问。
此刻,他知道这一句除非代表着什么,如同手中流沙一般需得紧紧抓牢。
“除非你能入修真之路。”那低沉的男声缓缓回道。
英萱几乎没有犹豫的立时答道:“我愿意,前辈可否给弟子指点一二。”
入仙‘门’本就是他来此的目的,母亲临终之时那些话语历历在耳。
而此时此刻与他话语的,定然是那些已入仙‘门’之人,既然他能答应空空的嘱托带他到此,想来心肠应该不坏。不如求求他帮忙引入。
原本以为找到自家的高祖定然不愁入仙‘门’之事,只是随着这空空的逝去,‘玉’佩也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当初将‘玉’佩给她是对还是错。
“你愿意不愿意与我无关,我能带你至此已是冒了风险,何况你有无灵根都不一定。”空空一见英萱想要让这虚构之人教他修仙,顿时就有些紧张,且不说她不是这永德真正的弟子,她还是一灵修;灵修和人修的修炼之法是否相同她全然不知。要是真让她指点,她那里指点得出来,若是被他‘露’出了马脚,也是极其危险的。
一听英萱方才说的那番话和那速度,想来也是极为想要入道的,害怕他继续游说,空空接着道:“我会将你送到我永德的一玄之处,至此,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完成。是否能入道修真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前辈.....”英萱虽然年岁还小,但在外独自生存这一路上也受尽了人间冷暖,也懂得如何看人眼‘色’,知其话意。哪怕是仅凭别人的声音也能听出几分意思,这声音的主人透‘露’出的意思便是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帮助,唤出‘前辈’二字后顿了许久后忽然又道:“前辈可知心空空葬在何处。”
既然这位仙人不打算帮他,那任他再求也是无用;忽然他想到心空空就算是以逝,也总要下葬吧,说不定那‘玉’佩还在她身上,若能知道她葬在何处,说不定......
“此地并非凡间,她又并非修道坐化,怎可能还有下葬这一说,早已火化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英萱这般一问,空空即可想到的便是,英萱想要来祭拜与她。可她并未真死,那有什么墓冢,情急之下只得说是火化了一了百了。
“那,前辈,你知不知道一个名为烈梓恒的前辈。”英萱一听连尸身都火化了,那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顿时崩塌,左思右想后赶紧又问了个问题。
空空本就不是这永德的弟子,虽然到此已近一年,可除了孟宇,青雷、青烟,再认识的就是那偶尔会来看这些娃娃是否步入炼气期的智年了。止于英萱说所的名字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顿了顿想了个借口便道:“此人恐怕便是你那先祖吧。若你先祖当真还在,定然有了自己的道号,这凡间的名字怕是没有几人记得。”
虽然她不知道这英萱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但为了不让英萱发现她并非是这永德之人,用道号之事来掩盖这缺漏也是异常稳妥的。
‘啊!’英萱此刻顿时一阵呆愣。
“还是好好想想以后你应当如何在永德立足吧。”一时间英萱居然没有搭话,空空也不知他此刻是何心情,虽然她们相似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但想到方才他还打算祭拜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愧疚,毕竟是她此刻夺了他那块‘玉’佩,话语间也稍微放柔了些。
“嗯。”所有能想到的问题均是无解,此刻他已无别的选择,但好歹是入了这永德,后面的路看来是得靠自己了,英萱想了想也只得闷声作道。
与英萱话闭空空即刻‘抽’神留意着整个屋中的情况。
还好,这些娃娃都还未有什么异样。
定了定神,空空掀开布帘,落‘床’慢慢经过这些沉睡着的娃娃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便推‘门’而出。
这一去一回,瞬息之间,空空便将英萱带到了那一玄之处。
立于三玄平台边缘之处,空空眸中闪烁,她能在此也是极为危险的,希望将英萱带入不会是一件错事。
她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看着远处那隐隐约约的一玄边缘。
直到耳旁传来屋中的声响,空空才转身回折,她虽离屋隔了几十米之远,但这对于五视俱明的她来说如在咫尺,每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