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亲自率领着自己的内府骑士冲杀向突破防线的波希米亚大盾长矛兵的时候,在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片丘陵上,好不容易逃脱的野猪三兄弟在这里暂时休整,格罗佛的头盔丢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欧格登丢失了一支鞋子,齐帕身上的盔甲就像是蜂窝一般千疮百孔,三兄弟可谓是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大哥这下子连波希米亚人哪里都回不去了。”欧格登擦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看着在一旁蜷缩起来的齐帕,因为自己大型的小弟发飙,将波希米亚人的骑兵打的人仰马翻,导致三兄弟被波希米亚人追杀,好不容易借着奥塔伯爵召集骑兵,他们才从战场上逃脱。
“你把那个东西拿着没有,给齐帕。”格罗佛转过头对欧格登说道。
“拿着的,我从来不会离开身边的。”欧格登笑了笑他将自己的剑插回自己的剑鞘,他走到自己的战马旁边,从战马身侧的皮囊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古怪的东西,脏兮兮的一个用皮革缝制,里面填满了柔软的羽毛,看上去是一个并不可爱反而有些可怕的布娃娃,只见欧格登拿起那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布娃娃,将这个布娃娃塞在了蜷缩一团的齐帕的怀中,奇怪的是齐帕紧紧的抱住这个可怕的布娃娃,情绪竟然逐渐的平静下来。
“什么时候他的这个毛病才会好?”格罗佛摇着头看着自己那身型巨大的弟弟,无奈的对欧格登说道。
“嘿嘿,忘记了吗,我们可是怪物,这是黑森林的诅咒。”欧格登耸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
“就算是怪物我们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格罗佛的眼中充满了仇恨。那是一种对一切都怀着深深恨意的目光,天知道这种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恨意是源自哪里。
“可是我们现在该投奔谁呢?谁还会收留我们。”欧格登继续向格罗佛提出自己的问题。
“反正不能去波希米亚人哪里了,就算齐帕不发飙。也不能呆了。”格罗佛那小的好像是两个针孔的眼睛,看着在荒原上展开厮杀的德意志佣兵团和波希米亚人。他似乎有自己的见解。
“为什么?”欧格登好奇的问道。
“你记得在我们十岁第一次同艾曼纽。伦纳德老爷打猎时候的情景吗?”格罗佛忽然提起一段早都快被三兄弟忘记的事情,欧格登也是神色一愣,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那是三兄弟为数不多的关于黑森林的愉快经历。
“当然记得。”
“你看现在的波希米亚人像不像被艾曼纽。伦纳德老爷的仆人们包围起来的猎物。”格罗佛用自己手中的铁锤指向荒原中,正在厮杀冲天的波希米亚人和德意志佣兵团战场,欧格登翻身骑上自己的战马,眯起眼睛看向还在厮杀的战场。
此时,位于两翼的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的军队。在与波希米亚人的纠缠中艰难的转动起来,他们的横阵一百八十度的转动,军阵的正面面对起原本的内侧,也就是波希米亚公爵的两边侧翼,紧接着在声声号角声中,梅森人开始发动进攻,从两翼挤压和抄起波希米亚人的后方,而位于中央的德意志佣兵团部队就像是一个口袋的底部,牢牢的将波希米亚公爵的军队装起来,波希米亚公爵和奥塔伯爵绝非有勇无谋之辈。可是正应了那句当局者迷的道理,他们被四面八方的进攻已经弄得手忙脚乱,根本无法察觉他们的军队已经像是落入包围网的野兽一般。就算是拼命的挣扎也无法摆脱注定灭亡的命运,也只有像是野猪三兄弟那样从战场外观察,才能够看见这一幕。
“波希米亚人被装起来了,这个阿若德太可怕了。”就算是喜欢登,此时看着数千人的波希米亚人,好像是被一个袋子般装起来,而操纵和指挥的人就是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梅森公国宫相、梅克伦堡伯爵、斯拉夫人征服者、智多星、古罗马知识传承者,这一系列头衔的拥有者阿若德。温德尔的杰作,想到这里欧格登的背脊一阵恶寒。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人简直不是人类。
“没错,如果我们还和波希米亚人呆在一起。肯定也是同一个下场。”格罗佛用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他挪动自己短粗的腿。向前走了几步,别看此时波希米亚人还有余力厮杀,可是钓过鱼的人都知道,阿若德之所以还没有给波希米亚人致命一击,不过是在等他们体力耗尽而已。
“可是我们又失去了一个靠山,难道又要踏上逃亡之路了吗?”欧格登叹了一口气,逃亡的旅途可不好受,不但要风餐露宿,还因为失去了庇护者,随时有可能被地方治安官抓捕。
“不,我们去找劳齐茨伯爵大人。”格罗佛给了欧格登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听了这个答案欧格登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精明过人的大哥会给出这种答案。
“你疯了吗?我们背叛了劳齐茨伯爵,将他的城堡交给了波希米亚人,他会把我们活活剥皮的。”
“不,我没有疯,城堡本来就是劳齐茨伯爵的弃子,我知道他的所图是什么,而现在挡着他路的唯有宫相阿若德,而我们是唯一同阿若德在战场上交过手的人,在加上我们现在手中有一个可以用来交换自己性命的情报,我相信劳齐茨伯爵会同意这个交易的。”格罗佛的小眼睛中充满了精明,他知道劳齐茨伯爵需要三兄弟的帮助,再说他们完全可以把失去城堡的责任推卸到死去的鲍里斯爵士头上,所以他们重新回到劳齐茨伯爵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