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实在是带给诺尔弗兰太多的震撼与屈辱,各种情绪在心中纠缠在一起,以及故事极具戏剧性的发展,以至于他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要感叹人生的其妙,也不要去质疑自己和别人的人生,只是在一刻诺尔弗兰才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是何等的坚强。即便是他这样的魔导士也做不到像她这样一般,或许也就是因为自己是魔导士才做不到吧!
有些事只有最卑微的普通人才能够做到……
之后治愈卷轴的光芒亮起,埃里克全身的伤痕被治愈,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了安妮身后,一双手用力拍向安妮的屁股。
安妮惊叫一声,随后扭头对着诺尔弗兰眨了眨眼睛,轻轻对他吐出了几个字,虽无声,但诺尔弗兰通过她的嘴型知道,她说的是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哦!
任何她顺势就倒在了埃里克的怀里。
诺尔弗兰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他无比疲惫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就这般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对身边发生的事在也不闻不问。
慢慢的,周围的世界暗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经过一天的玩乐埃里克已经回去了,在回去时他像安妮郑重起誓,自己一定会娶她为妻的。
安妮始终保持着那温柔体贴的笑容,无比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
在把埃里克送走之后,她来到就这般呆坐在地上的诺尔弗兰身旁,他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
“你这样坐着不累吗?”安妮看着他温柔笑道。
诺尔弗兰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安妮问道:“你呢?这样的人生不累吗?”
安妮噘着嘴笑道:“人生啊!其实很简单,绝望着,绝望着,就豁达了,就释然了。”
又是这样一句话,但诺尔弗兰明白,真正绝望的人是绝不会有之前那样的眼神的,而她的气量更如同大海一般,为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盛装下人生所有的屈辱、痛苦,不漏声色的面对人生起起伏伏。
与其说她绝望,更不如说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在机会到来之前她放弃了希望,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限的一生能否等来这个机会。
可是她就这般一直等待了下去,直到和自己相遇,让她仿若看到了一丝曙光,让她终于敢于道出自己的心声,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那一面早已千疮百孔,早已被泪痕模糊了的脸颊。
等到她卸掉伪装之时,诺尔弗兰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是何其的微不足道,自己的坚持是何等的可笑。
和她背负的生命之沉重比起来,自己所背负的东西即若萤火一般的轻盈。
夜幕终于降临,而之前他们的谈话就以那句绝望着、绝望着、便豁达了,便释然了作为句号。
之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而今天他们彼此仿佛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彼此,但又比任何人都要陌生。所有一时间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餐桌前两人依旧沉默,各自吃着各自的食物,到了深夜,诺尔弗兰依旧通过电视媒体了解魔议院的动向,安妮就这般陪在他的身边。
很多次安妮欲言又止,但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仿若她还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电话的铃声在这别墅响起,安妮起身来到电话前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了吴伯无比凝重的声音。
“是安妮吗?”
安妮点了点头说道:“吴伯出了什么事了吗?”
“诺尔弗兰在那?我有话和他说。”
听到吴伯凝重的声音,安妮立即把诺尔弗兰找了过来,随后安妮在电话上按下了免提键。
“吴伯,我是诺尔弗兰,有什么事您请说。”
吴伯在听到诺尔弗兰的声音后迟疑了几秒钟,终是开口说道:“我已经从古医籍中找到了恢复魔力的针灸之法。”
诺尔弗兰本就为自己失去魔力而耿耿于怀,如今有了希望,他当真喜不自禁的说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可是吴伯却凝重的说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个针灸之法危险至极,如果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而即便就算成功了,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副作用。总之这针灸之法非常危险,如果可以我不想为你施针。”
诺尔弗兰想到今日所受到的屈辱,想到如果不恢复魔力自己的一生将可能都是在这般屈辱下度日,他可不愿意,不愿意如此苟且一生,即便是死,也要恢复魔力。
下定了决心,诺尔弗兰无比坚定的说道:“吴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能恢复魔力,我宁可就此死去。”
电话那头吴伯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等我明天过来在说吧!我会把所有的风险全都告诉你,如果到时候你依旧坚持,我就为你施针。”
“谢谢你,吴伯!”
电话挂断,诺尔弗兰心中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终于自己又可以使用魔法了,而今日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他都将亲手洗刷,他要让埃里克明白,s级魔导士的尊严与骄傲是决不允许被践踏的,一旦践踏,便做好死亡的准备吧!
而站在诺尔弗兰身旁的安妮,眼中则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那种光芒名为希望。
在沉寂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机会,或许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自己父亲在天国早为自己安排了这一切吧!明明之中有些事早已注定。
这一刻,终是无需隐藏自己。
只是两道身影依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