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林锦的肩膀,望着儿子抹他抹眼泪的模样,林夫人好笑的言道:“我和你爹的夫妻之情,早在他应承了我此生只我一人,却一个又一个小妾抬竟家门的时候,就已经化为了虚无,如今唯一在我心上的就是你们两个,只要你们好好地,娘此生便再无所求了。”
说到这里见大儿子脸上显露不满之色,在触及自己的视线之后,却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模样,林夫人好笑的招招手,示意对方近前来,一把拉入了怀中,摸着大儿子的头道:“我家林牧也已经成了代家主,若没有意外,林家定然便是你的,完成了心愿,阿牧,心中可高兴了。”
闭上了眼睛,林牧连连苦笑的从母亲手中钻了出来,紧紧的盯着母亲道:“娘,你是否也在心里以为我难当大任,林家我撑不出起来。”
“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我的儿子如何会撑不起来。”
林牧此次也不避讳,直言道:“可不就是你的心肝宝贝的原话吗,我好歹也是大哥,可你的宝贝,字字句句都在显露着我是蠢货。实在让人意气难消。”
林夫人闻言狠瞪了林锦一眼,这才开口劝慰大儿子道:“你弟弟这是胡说八道呢,你别听他的,娘是生养你们的人,娘说你做好,你就能做好。”说到这里,扭头狠狠瞪了林锦一眼,没好气的道:“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你哥哥陪个不是,不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哥哥,长幼有序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还是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锦听闻此言,顿时有些好笑的言道:“娘,你这也太偏心了。”
扫了林锦一眼,林夫人笑言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还就偏心了,你要知道虽然家中你是有些兄弟姐妹,可和你一母同胞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亲哥哥,你啊,让我说你些什么好,你哥哥若是下来了,你以为其它人上了位,能让你有舒心日子过。”
林锦顿时无言,只在心中暗道:“便是这位上了位,我也未必会有舒心日子。”只这话林锦是不敢说出口的。
深吸口气,林锦忙转移话题道:“娘,第一天来,先不要说这些了,我听说娘这些日子身体很有些不适,娘既然来了,就且住下,让儿子给娘好好调养一番。”
摇了摇头,林夫人苦笑道:“娘是想多住些日子,可你也知道,如今你毕竟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若是在你小住两日还无妨,若是时间长了,只怕便要有些就要传到你爹的耳朵里了,那些人可恨不得咱们父子死绝了才好呢。”
林锦,林牧也是连连苦笑道:“这么多年,委屈娘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你们兄弟两人好好的,娘便是怎么样都姓,所以,林锦,林牧,你们可千万要好好的,若是你们其中一人出了事情,娘也活不了了。”
二人闻言,终是暂时放下了彼此的心结,在母亲面前保证道:“娘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辜负娘你的期望。若是外人欺负了他(他),我(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知道这已经是两个儿子的底线了,林夫人并没有再强逼,只是点点头,示意今天有些累了,林锦忙亲自扶着母亲去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间,将自己的心思一一点了出来,只听得林夫人连连点头。林牧听了这话,顿时僵在了那里。
看着两个儿子如此姿态,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怀念,眼中也带出一抹伤感来,见状,林牧与林锦+兄弟二人忙收了赌气举动,俱都围在母亲身边言道:“娘,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林夫人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的手握在了手中,这才开口言道:“看你们现在这个模样,娘不由就想到了你们小时候,虽然彼此都有些不服气,可到底还有些兄弟之情,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做哥哥的容不下弟弟,做弟弟的同样防备着哥哥,娘此生只你们两个孩子,闹成现在这个地步,让我情何以堪呢。”
听了这话,两人双双跪在了林夫人身前言道:“娘,你从哪里听来的浑话,当日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被家族之人赶了出来,与哥哥有什么关系,你说哥哥容不下我,这话更是从何说起,你瞧,哥哥过来看我,害怕我日子过不下去,将出产最多的两个庄子给了我,我推辞了几次都没有推辞过去呢。”
闻听此言,林牧只用眼白扫了林锦两眼,恨不得将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给弄死了事,分明是被强抢去的,如今还在这里埋汰人,若不是母亲在这里坐着,林牧定要教教这个弟弟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不可。
只是看着母亲期盼望过来的目光,林牧一脸真诚的言道:“弟弟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给了他两个庄子,只是来的匆忙,地契却是没有带在身上。”
见林牧说了这话,摆明了是不想给地契,林锦如何能让,忙跪行到母亲身边,只将脑袋歪在了母亲的膝盖之上,这才开口言道:“娘,我原也想着不要地契也没什么,可没想到我派去接手的人却说了这是他们的庄子,没见地契绝不可能将地让出来。”
见林夫人怀疑的视线扫向了林牧,林锦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却不能将事情弄僵,忙抢在母亲之前开口言道:“娘,你误会哥哥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哥哥搞得鬼,你不知道,那庄子上的人,别看是哥哥派去的,可个个已经在那里做了庄主老爷,对百姓收了七成的谷子,报给哥哥的只有四成,这还不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