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在后面见了不禁有些好笑,钟子昂到是把自己的守城方法学了个现成。不过自已可不会不预防这一手,立刻道:“刘复武,吴锡。”
两人正和其他各军的统制,兵马都监使,团练使等一起就在杨炎身后观战,一听杨炎喊他们,立刻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杨炎道:“你们两各领一千选锋军的俱甲骑军,从左右两侧包抄上去,迎击敌军。但要一定切记,不可太靠近城墙了。”
两人答应一声,各自上马,引兵杀出。这时在战场上宋军正和摩尼教军杀得难分难解,两支俱甲骑军从摩尼教军的两胁杀入,顿时改变了战况。
自从宋军开始出兵以来,选锋军并没有太多施展的机会,但只要是有选锋军出战的场合,绝对都是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一次也丝毫不例外。
战马奔弛,长枪突刺,仿佛像是两条锐不可挡的长龙,不断的吞噬着阻挡在自己前面的摩尼教军。凌厉的枪刃发出与空气磨擦的尖锐声响,摩尼教军的士兵如狂风中的草木般倒下。马蹄飞溅起混着鲜血的泥土,踏着摩尼教军的尸体继续前进。转眼之间就把摩尼教军冲得大乱。
赵草在贵州城的城墙上,对钟子昂道:“大王,宋军看来以经早有准备了,我们的兄弟们怕是项不住了,是不是再派些人出去支援一下。”
钟子昂摇摇头,道:“宋军也没有动用全部的兵力啊,如果我们增兵,宋军也会相应的增兵,那就变成了两军的决战了,现在可不是和宋军决战的时候。传令,收兵。”
钟振先这时正手使一双铁戟,在与宋军奋力交战。他的武功远胜过其他人,既使是装着重甲的宋军也很难敌得住他,被他连续刺死五六名宋军。不过宋军一见单人独骑不是他的对手,立刻上来七八个人,将钟振先围住厮杀,钟振先再勇,也架不住宋军人多,何况他也不善长在马上作战,身上以连挨了三枪,好在都还不是致命的位置。
这时城头上锣声响起,是催摩尼教军收兵的。钟振先也想回去,奋力挥动双戟,又刺死两名宋军,但左臂又中了一枪,手一软,左手的铁戟落在地上。眼看着性命危险,好在这时陈子明催马赶到,冲开了一个缺口,向贵州城逃去。
这时刘复武也催马赶到,手中的长枪一挥,截住了陈子明,两人枪剑相击,一时杀得难解难分。另一边吴锡也杀了过来,拦住了钟振先。钟振先左手无力,只能右手执单戟,免强与吴锡交战,左支右拙,看看抵挡不住。
陈子明心中大急,但被刘复武逼住,一时摆脱不开。何况是在马上作战,长兵器往往比短兵器占优。而且刘复武的枪法精妙,骑术精熟,也是一个劲敌。情急之下,陈子明急中生智,将长剑在战马的后臀上剌了一剑。那马吃痛,立刻不顾一切向刘复武冲了过去,陈子明却一个到翻,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摆脱了刘复武,身形一纵,向钟振先和吴锡那边杀了过去。
那边吴锡本以将钟振先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忽然见陈子明凌空击下,手中的长剑洒下千百道剑影,无奈之下,只好放过钟振先,横刀招架。钟振先乘拔拔马跑开。
“当”的一声,刀剑相击,吴锡全身一震,在马上晃了两晃,险些摔下马来。而陈子明借反震之力,一翻身,跃到钟振先的马上,逃之夭夭。
刘复武和吴锡见摩尼教军逃回城中,也不追赶,只截住一些还在城外残佘摩尼教军。这些人一见大势以去,纷纷投降。杨炎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使传令收兵。
这一场摩尼教军阵亡了五千多人,被擒一千多人,而宋军的损失还不到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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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林永祥的家里。
林永祥,黄文丙,孙吉,蒋文举等四个人聚集暗中在一起。商议林谦带回来杨炎的要求。
黄文丙苦着脸道:“要我们在城里作内应,帮着宋军打开城门,这也太难了一点。杨炎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们吗?”
蒋文举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也要向朝廷交待,只是把钟子昂留在贵州这一点小功劳也实在说不过去,总要立一点大功,他在朝廷那边也好说一些。”
孙吉道:“但是这也太冒险了,弄不好会把命搭上。杨炎不是说就凭我们把钟子昂留在贵州这点功劳就可以免了我们的死罪了吗?我看这就不错了,留条活命就很好了。”
蒋文举鄙夷的看了孙吉一眼道:“光免了死罪就行了吗?回去再做一个平民百姓,到那时谁都可以来踹你一脚。有什么意思。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想继续做官,不冒一点风险那行。杨炎说的没有错,平乱之后,广西各州府军的空缺可不下二十处。都是由杨炎向朝廷保荐。我看值得冒一冒险。”
他在四人中年纪最轻,才三十出头。原来在大宋这边仅仅只是一个知县,如果按正常程序,升到军州一级还要熬五六年,现在机会就在他眼前,当然想冒一冒险。而其他几个人也知道,就是做老百姓,是做官隐退的和普遍百姓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他们几个虽然只是地方官员,但正所谓现官不如现管,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也呈了几年的威风,要让他们去做一个真正的普通百姓,自然是谁也不原意。
但杨炎提出的要求实在太危险了,因此其他几个人都有些犹豫不绝。黄文丙道:“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呀。”
蒋文举却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