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情景,浪讹进忠气得两眼发昏,忍不住抢见了一步,大声道:“我仍是大白高囯左枢密使浪讹进忠,受我大白高囯皇帝所派,来与贵臣商议两囯和谈事宜。” 说到了和谈,使浪讹进忠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脑袋又清醒了一点,把涌上来的怒气又压了下去。
“哎讶,原来是西夏的使臣来了。” 刘珙立刻做惊讶状,又申诉那差役,“无用的东西,为何不早告我知呢?如果耽误了两国和谈的大事,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王炎微微一笑,道:“相公既然有事,那么下官就不打扰相公了,今日这一局就作平手罢论吧。” 说着起身告退。
刘珙连忙起身,道:“王宣抚,今天真是不巧,改日你我再继续这一未了之局。” 说着也不管浪讹进忠就站在身边,起身去送王炎。只气得浪讹进忠七窍生烟,但心里不住的默念:冷静,一定要冷静。
等刘珙送完王炎回到大堂上,这才好像刚刚看到浪讹进忠一样,连忙道:“浪讹大人,你怎么还站着呢!快请坐下说话吧!”然后又向他拱了拱手, 道:“在下是大宋枢密副使刘珙,也是付责与贵国和谈。” 接着又招呼从人:“上茶,快上茶。”
见刘珙这付装模作像的样子,浪讹进忠刚压下去的怒气不禁又有些上涌,道:“刘大人,时候以经耽误了不少了,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其实看着浪讹进忠这一付有怒不敢发, 只能闷在心里的样子,刘珙心里真是痛快之极。有到是弱国无外交,自从大宋立国以来,与外邦作战往往都是败多胜少,因此和谈的时候,也都是面对着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够居理力争,少陪些白银就是不辱使命了。
此前刘珙虽然没有担任过议和的使臣,但他也是经历过四朝的老臣,以前大宋与金国数次议和的过程他都是知迫的,大宋的使臣在金国面前从来都是一付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样子。既使是两年以前与金国议和,也不过是势均力敌,最后不得不想个“互赠”的法子来。那有像这一次,可以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别人忍气吞声的样子。
而且西夏可不是交趾、大理这样的小国,在西北一隅,也算是一个地方大国,当年辽、宋、金都拿他没有办法,而现在却不得不低声下气来求大宋,能够享受这样待遇的,自己只怕是大宋第一人了。
当然刘珙这样怠慢浪讹进忠,到也并不是真得要感觉一下胜利者的优越感,而是另有目地,有意要激怒浪讹进忠,使这一次议和谈不成,然后甴西夏派出任得敬出面,来与大宋谈和,这样一来,就可以重新确立任得敬在西夏的势力,而且把他牢牢与大宋绑定在一起,也使西夏以后不会再一面倒向金国。
这时从人敬上茶来,刘珙不慌不忙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气,这才慢吞吞的道:“既然浪讹大人这样说,那么我们就开始谈吧!”
见刘珙总算是同意开始和谈,浪讹进忠心里这才平静了一点,也不顾这里是不是谈判的场合,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刘珙,道:“我大白高国愿与大宋永结同盟,为兄弟之邦。只要贵国愿意从此罢兵,两国讲和,我国愿意开出这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