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想:这样就死了,有点便宜了老家伙,他生前害过太多的人,本应慢慢地一点点受折磨而死,比如千刀万剐什么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自责道:封建落后听东西,怪不得还有市场,你张凡不是也如此?
抬头看那女子,还在畅快无比地跳着,又感到老头这个死法也算痛快,不然的话,警察抓去,还要浪费社会资源给老头治病,然后一波三折,这老头最起码要经过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吃到那颗花生米。
这个过程对于受害者来说,是一个多么渴盼甚至煎熬的过程!
还不如眼下这样直截了当?
“好了,你最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张凡道,“一会,这里可能要大乱。”
然后,转身走出门,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顺着墙根的阴影掩护,一溜烟地向宿舍方向走去。
路过大墙的岗楼之下,放哨的保安听见动静,拉动着qiang栓喝道:“谁在下面?”
张凡便停住脚步,学一声猫叫。
保安以为是猫从水沟里钻了进来,便不再问,又缩回岗楼里。
张凡一路来到宿舍附近,躲在一堆砖块后面察看。
宿舍门前两个保安,这时已经抱着qiang坐在地上睡着了。
张凡慢慢向前潜进。
走到距离保安十多米远的地方,随手拣起两块碎砖块,扔了过去。
两个保安脑袋上立刻冒出血来,头一歪,便伏在地上不动了。
张凡走过去,先把两条qiang下了,提在手里,然后又从保安身上摸到了一大板钥匙。
这是二十个宿舍的钥匙,都挂在一块硬铁板上,上面标明房间号。
张凡一直来到二十号宿舍,用钥匙打开锁头,一脚踢开铁门,冲了进去。
中年男人此时焦急地等着着张凡,见他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条qiang,情知张凡得手,喜得他一把抢过一条qiang,在手里掂着,咬牙道:“开杀!”
接着,他跑到走廊里,摁下了所有宿舍的总开关,整个宿舍顿时亮了起来。
“起床起床,想逃出去的快起床!”中年男人挨个房间,迅速把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
这一搅和,整个宿舍都乱哄哄起来。
人们慌忙穿上衣服,也有的光着身子,纷纷跑出来,惊慌地打听情况。
中年男人大声叫道:“z fu派人来救我们了,现在,老板和他身边的人都打死了,我们大家一起冲出去!”
有人往宿舍大门口一看,发现两个保安躺在门口,头上成了血葫芦。
于是众人纷纷往外冲。
中年男人喊:“泥马!空着手不是找死?都给我去屋后取钢筋,钢筋不够的话撬开床板,大家武装起来,遇到保安,直接打死,打烂,打烂!”
人群受到了激励,顿时沸腾起来,叫声一片,乱糟糟地,跑去拿钢筋的拿钢筋,跑去撬床板的撬床板,有的干脆操起砖头,个个血红着眼睛,像潮水一样,冲向大门。
这边的叫喊声,早就惊动了大门守卫室里的保安,他们从窗户里向外看,只见人群挥舞着钢筋木板,喊杀着,向这边冲来。
几个保安,几条qiang,根本不可能阻挡这愤怒的潮流。
他们随便向外放了几qiang,就放弃了抵抗。
不过,抵抗不抵抗都是一样的下场。
人群冲了过去,一阵混乱之后,几个保安都躺到地上,成了肉饼。
大门被打开了,人群向外涌去。
中年男人大声道:“岗楼上还有人,不能放过他们!”
于是,大部分人停止向门外冲,转而纷纷向几个岗楼冲了过去。
每个岗楼都有一个梯子通向墙头,人们顺着梯子往上爬,有的保安从上面往下放qiang,打倒了两个人,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被冲上去的人们直接打死扔到了地面上。
只一会功夫,所有的保安都被清除掉了。
这时,老头的住处那里,已经聚满了人群,张凡跑过去时,发现自己来晚一步。
挺好的活口,已经没了。
只见老头和两个管理人员的尸体横在地上,在晨曦之中看上去很吓人,也很有特色,基本上看不见头部了……
张凡不敢再看,掏出小秘子的手机,报了警。
很快,大队的警察便开车赶来。
这时,天已经亮了,大多数人有如脱笼的小鸟,怕有什么变故重新被抓起来,所以迅速地离开了,只有张凡和中年男人等几十人等候在现场。
警察来了之后,问明了情况,开始给大家做笔录。同时,大批警察去清理现场。
张凡和中年男人带警察去了砖窑。
小秘子和几个保安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显然,这里已经来过人了。
那几个保安死相难看,而小秘子死得最惨。他眼睛瞪得大大地,身体弯曲着,双手伸向身后,死死地攥着半段钢筋……
张凡暗暗叹了口气。
感受有些复杂呀,呵呵了,弄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是痛快是恶心,还是别的什么?
五味杂陈。
慢慢地转身离开砖窑。
“喂,先生,你去哪?”中年男人追上来道,“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张凡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
中年男人见张凡脸色不对,问道:“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凡大步向前走,中年人紧跟在身后,不断地问他。
走到了工厂大门口,张凡停住脚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