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竟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非但没走,还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怎么……怎么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无论在家中,还是在三艺经院,若非遇见烈武门的人,冯河向来都是小霸王脾气,这下哪里受得了,当即急红了眼,怒道:“看你娘个屁,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听了这高大少年的话,谢青云不只看,还笑,嘿嘿的笑:“看一下就要挖眼,果然霸道,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这人傻乎乎的冲出来抢兽,又傻乎乎的说出这些话来,加上谢青云在见到他之后,六识不停外放,便在此前的刹那,察觉到同样是南面五丈左右,似有两个人,潜伏在侧。
于是料定这人多半是个纨绔公子,且以这人的xing子,也就和当初那位张召一般,比起裴元还差了好远。
冯河竟全未听出谢青云的语气,听他问自己是谁,那股子怒气顿时消了一些,化为一腔傲意,冷哼一声,道:“算你还知道问一问,听好了,我是冯河,武华商行柴山郡掌柜的儿子,内劲修为,原本只打算要这头铁犀,可你小子不识相,那就放下行囊算是道歉,之后,赶紧滚蛋!”
“冯河?!”谢青云面se古怪的笑了笑:“原来你就是冯少爷。”
“知道就好,还啰嗦什么?”冯河冷哂:“快点放下行囊,否则……”
“否则,你就要让那边两位挖了我的眼么?”谢青云扬头指了指五丈开外的那两个似乎有点按耐不住,这就要现身的家伙,道。
“什么?!”冯河微微一愣,当即转头瞧去,他这么一瞧,那边两位赵家兄弟,顿时冒出头来,**大声说道:“都瞧见咱们了,咱们过去,冯少爷安危要紧。”
赵北无可奈何,他和**都看出了谢青云战力胜过冯河,不过他想着说不得那小子听到冯河的身份,主动就走了,这样就能让冯河高兴。
所以他一直不打算现身,可偏偏兄弟**是个急脾气,两人争来争去,才发出了动静,如今是想不出来,也不成了。
不过赵北却有补救之意,未等冯河眉头皱起,问他们为何在此时,就边跑边道:“冯少爷,我们兄弟追踪一头象蛙,一直追了五里多路啊,刚好瞧见冯少爷一拳打爆了那铁犀的头,劲力着实不错。”
见冯河还要开口,赵北忙接着又道:“原本想过来恭祝冯少爷的,却瞧见这小子似乎和冯少爷不对付,我便拉着兄弟一齐伏在那边,若是这人想对冯少爷发难,咱们再出其不意,一块废了这厮,可我兄弟xing急,吵吵嚷嚷,不想被这小子发觉了。”
赵北一番说辞,就是想表明自己和**没瞧见前因后果,只知道这铁犀是冯少爷打死的,反而是那半大少年过来要抢兽。
这话听着完满,却也并非无漏洞可循,不过有漏洞总比不说的好,算是给足了冯河的面子,冯河再蠢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戳穿,说自己这么长时间一头兽也没猎着,才故意来抢兽的。
果然,冯河听后,眉头皱了皱,便不再多问,转过头来,指了指谢青云道:“怎么着,这两位都是我的知交好友,你还想和他们较量么?”
谢青云说了半天也没放下行囊,更没离开,冯河又不是真傻,他也猜到这厮似乎有点底气,连他的身份都不怕,多半是觉着自己能打。
于是,冯河便不再认为谢青云会被他一吓就走了,不过既然赵氏兄弟来了,这小子再有底气,又能如何。
说过话,拿眼瞧了瞧赵家兄弟,示意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
“想死就说一句,你这等抢兽的恶徒,我**见得多了,杀了你也是白杀!”**的短斧已经亮了出来,斧刃上的血痕显露,更增了几分狠意。
赵北不似**,不露凶貌,言语沉稳,拱手道:“这位兄弟,看你形貌,当是个懂规矩的人,敢问是否烈武门的弟子?武道修为如何?!”
谢青云何等心思,先前赵北一大通解释的话,他就听出来,这两位兄弟是一路护着冯河而来,怕是冯河不许他们跟着,想要独自猎兽,结果猎不到荒兽,跑来抢兽,又怕被人瞧见丢了面子,才有了刚才这么一出。
这般有意思的事,小少年便似个旁观者一般,在一旁看得起劲,心中就想笑。
直到赵北问他话时,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边笑边摇头:“什么烈武门?我不是,修为么,外劲巅峰而已。”
他这一笑,不只是冯河、**大怒,赵北也蹙起了眉头,不过冯河心中想着自己如今算是个领头的,也就忍住了怒意,由得赵家兄弟去说。
**当即就想开腔,却被赵北一个眼se打断,继而转头冷哼:“笑什么,既然兄弟不是烈武门之人,又知道冯少爷的身份,就不怕出点什么事么?”
“咱们虽然只是武徒,这里虽然只是兽伢区,但同样有人会死。”
“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世上,人和人不同,有些人死了,也就这么死了,没人理会,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罗云知道吗,柴山郡武院生员中的第一天才,过了灭兽营的小考,连他都是冯少爷的大哥!和你说这许多,是念在你年纪不大,也有外劲巅峰的修为,多半也是武院生员,怎么说也算是同窗,莫要为了一行囊的兽材,就丢了xing命。”
…………
半个时辰前,同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