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易吉游是你们所杀?”罗烈身在律营,对陶方兄弟自然熟识。那易吉游也是律营营卫,他自认识,此人却是比较霸道,但营卫之中,有脾气性子之人许多,并不能因此而将他们驱逐出灭兽营。”
“杀他又如何,他该死,他若不死,我兄弟每次猎兽所得的武勋。全要被他占去一半。”提到易吉游,陶博怒气上涌,不过马上又叹气道,“可我们杀他的时候,被大教习雷同全然都看了去。”
“所以,你们兄弟就离开了律营,做了教习,又跟了雷同一齐,叛出了灭兽营?”罗烈一脸的惋惜:“没想到那易吉游如此行径。此事尚有可原,若你们愿意回头,未必就不能留在灭兽营中,总比做个兽武者奸细。整日提心吊胆的好。”
这般劝说,只因为此兄弟二人和那于专并不相同,或能悔过也不一定。
“回不了头了。”陶方双手撑住了额头。满面的苦痛,随即又用力一甩。道:“我兄弟二人已经助雷同杀了三名灭兽营的武者,都是拉拢不成。必须灭口之人,你们以为他们只是在外猎兽被荒兽所害的么?”
“雷同,你好心计,一个个拖下水,你安得什么心?做这大教习之位对你来说,真就不如跟着兽将么?”彭杀愤而怒骂,他早从谢青云那里听闻雷同当年逼谢青云入元磁恶渊的内层狂磁境的事情,尽管谢青云没有说出缘由,但对于雷同的背叛,他已经没有初听时那边拿惊讶了。
眼下为避免暴露谢青云回来,他只能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早先没有机会这般去质问,如今认出陶方他们,刚好借此机会,表现一下愤怒和质疑。
“顺河,你也取下蒙面,带着挺不舒服的。”雷同没有理会彭杀,只是一笑,对着最后一位蒙面人道,那人听雷同之语,丝毫也不犹豫,当下摘了蒙面,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顺河,早该猜到是你。”罗烈摇头叹道:“当初我将你带入律营,可雷同却是救下你性命的大恩人。”
顺河仍旧面无表情,却应了罗烈一句:“我早说过,雷叔对我有再造之恩,他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在我心中,雷叔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这样的四个人,再也劝无可劝,暗营几人也不再多言,只是彭杀依然怒目着雷同,等他的回答。
“莫要这般恨我,方才你那灵元在我元轮之上的酷刑,早已解了你的憎怒。”雷同不慌不忙道:“我妻子死了,这生活对我来说便换了一种意义,对灭兽营,我没有什么厌恶的,只是我要追求更强的修为,更强的武技,更多的丹药,更好的灵兵铠甲,这一切都是我要追求的,我总会胜过你们,胜过王羲,要这武国都趴在我的脚下。”
雷同越说越是激动,那兽将览古听的哈哈大笑:“待我王统领东州,送你雷同一座武国,又有何妨。”
大笑之后,览古忽然发了狂,虎头狂转,一声声巨大的咆哮直冲入远处的灭兽城中:“全部都给我出来,否则的话,这些人不只是会死,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不是很想救下他们么?!”
览古的情绪时而癫狂,时而冷静,在场众人已经习惯,都知道这兽将关押太久,心绪压抑太久,才会如此。
他这般狂吼乱啸一番,却还真得到了回应,一声轰鸣,从灭兽城头响起,伴随着这声轰鸣,一艘大型飞舟从灭兽城中腾空而且,眨眼间冲进了内山,又一次向前,直接飞到了内山的边缘,原本在这里要步行而出,到了外山,在换乘外间飞舟离开,可这艘飞舟没有这般,直接冲向那灭兽营内外山之间特有的灵宝禁制,从内山边缘消失不见。
“糟了,莫非他们将尸人运走了,那艘飞舟起码可以装下两百多人。”雷同大惊,当即张口言道。
他话音才落,又是一艘飞舟腾空而起,体型和方才那艘近乎一致,入刚才一般,也是一眨眼冲进了内山。跟着冲破禁制飞了出去。
接下来,连续三艘飞舟都是如此。瞬间飞走,虽然后三艘体型较小。但雷同身为灭兽营大教习,对灭兽营的飞舟极为了解,迅即就算出这五艘飞舟的承载量,足以将城中所有的尸人全部运送出去。
“览古大人,城中还有飞舟,我带几人赶紧去追。”雷同请命道。
览古狞笑一声,瞪着远处的天空,道:“婆罗,他们多久就会死掉。那解药好寻么?”
婆罗方才一直尴尬至极,此时见兽将询问,当下答道:“我曾说过,便是朝凤丹宗的宗主亲来,也至少要三月之后才能炼出解药,这些尸人不到三月便要殒命,所以便是救出去也没有用了。”
览古点了点虎头,转而对雷同道:“不用救了,尸人手脚断后。已经没法子给灭兽城造成战力的伤害,不如就留着他们,那王羲若没有被吞天灭兽弩击杀,这些尸人的性命也足以让他焦头不得还能利用这一点,给灭兽营找来更大的麻烦。”
“览古大人所言极是。”雷同方才被几艘飞舟连续飞行而出所惊。此时也冷静下来,听过览古的话。便直言赞同。
“老三,杀了他。”雷同话音才落。兽将览古便忽而出言,这是他第一次喊那兽武者的老三,称他为老三,这却让老三受宠若惊,当下一拱手,道:“定不负兽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