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谢青云看了一眼面有尴尬的几位暗营前辈,故意停了一停,随即又道:“所以,我以为这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好了,以后有机会,我自会多亲近亲近他们,他们都喜欢结交战力强的,如今我战力也不错,师兄们自也不会看不起我。”
这话说得有些直接,多名几人听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徐逆在一旁一直没有多话,却是听出了一丝端倪,这乘舟小兄弟其实不大想和杨恒、叶文相交,当下出言笑应:“就是,我们年轻人的事,就有我们自己解决,几位师伯不用操心。该好的自然会好,你瞧多名师伯和罗烈师伯,时常吵架,不也是生死袍泽么。”
徐逆这么一说,众人皆笑,当下便略过此节,又说笑了几句之后,谢青云便即告辞,彭杀想起了什么,当下喊暗营众人将身上的化灵丹以及灵元丹统统给谢青云。
化灵丹自是救治尸人所用,灵元丹则为谢青云施展复元手时恢复耗费灵元而用,众人自然毫无意义,罗烈说不够时,直接自尸人身上摸就是了,不用顾忌许多。
临走前,彭杀忽然想到什么,叮嘱说,除去我们几人之外,其余人是否知晓你救人时所用的特殊手法?
谢青云未答,徐逆便应声说道:“尚有战营三位营卫,灭兽阁两位营将,以及归弥知晓,其余人只知道被乘舟所救,却并不清楚是丹药之效,还是手法之用。”
彭杀点点头。道:“既如此,便不要在外泄了。你这疗伤驱毒的手法,太过逆天。若是被外人知晓,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谢青云听了彭杀之语,猛然警醒,忙拱手道谢:“多谢彭营将提醒,我还真么想到这一点。”
“无妨,接下来便说所有尸人都是先得解药,那解药是你自婆罗处偷来便可,我会着战营营卫,给每一位尸人喂下一碗化入丹药的水。只说是解毒水便可,你和徐逆便扮作巡视药效之人,只因为你二人经历整个救人的过程,是全营最清楚此药在体内运转过程的,需要随时观察。”
彭杀一边说,一边思考:“这观察时间,便是乘舟施展疗伤手法的时候,徐逆也可在一旁装模作样一番,便是有人怀疑。说不得也以为是你二人一齐。”
“好,就这么办。”谢青云用力点头。
“三名战营营卫绝不会泄露,他们所见之事,没有主将号令。都会烂在肚子里。”彭杀又道:“之前你救起之人,也会误以为都是吞过解药才醒来的,与你无关。再有我这战营第一营将,也是全城第一个醒来之人力证。也就无人会当你这小小弟子会有这等本事了。”
“那两位灭兽营营将,你一会便去提醒他们。我会另外禀报总教习,总教习之后也会提醒他们,这二人的身份、地位,当会一直身在灭兽营中,不再离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彭杀连声说道:“归弥如今已入牢,他内疚之心,更不会泄密,且他所犯之错,怕是要一生都要关押在那狱城之内了,从守卫化作罪犯,对他来说似乎也差不多少,不过我会亲自去提醒他便是。”
“如今唯一麻烦的就是那逃走了婆罗。”徐逆接上一句:“他可是唯一知道,此尸蛊毒药并无解药的。”
谢青云嗯了一声,应道:“无妨,鬼医大弟子极少显于江湖,且他也未必会认为驱毒之人是我,或以为另有高人,至少他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城内尸人已经被救醒一些,还以为咱们都是没有中毒之人,早先便埋伏在城中的。”
“乘舟说的没错,只不过婆罗的离开,还有一重更大的危境,他知道乘舟亲手杀了那兽将,这东州的荒兽都会视乘舟为敌,以后乘舟可就麻烦了,或许会遭受许多兽武者的刺杀。”多名忽然出言。
“这是为何?”谢青云有些奇怪:“一个兽将而已,还要牵扯到整个东州的荒兽……”话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这兽将览古是兽王委托雷同来救的,莫非那兽王极为看重览古,览古被我所杀,他知道会才会想要报仇?他们是生死兄弟么?”
徐逆摇了摇头,认真道:“一直没有告诉你,这兽将览古的父亲便是那位兽王,兽王的地盘距离武国极远,在东州其他地方,他的战力是整个东州所有兽王中最强的,能和他一战之人,只有青云天宗的顶级强者。”
谢青云听后,眼睛睁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如此兽王的儿子,怎生会被武国捉到。”
彭杀一笑,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据说是览古游览东州,来到武国边境,恰好遇见咱们总教习王羲,一番厮杀之后,便被捉了。”
“莫怕,莫怕,兽王相隔不止万万里,那鬼医大弟子也未必会这么快将消息传出。”罗烈见谢青云惊愕模样,忍不住劝慰。
曲荒也点头道:“览古被捉住许多年了,兽王才得到消息,才派人来寻,才遇见雷同,览古死,或许他有秘法、匠宝能够感应,但被你所杀之事,怕是不知道多久才会被兽王得知。”
谢青云知道罗烈误会,哈哈一笑,道:“不怕,我这是得意,一个区区二变武师,能被兽王惦记上,这不是荣誉么。”
谢青云这般说,众人皆笑,又聊了几句,这才正式告辞,徐逆也自要出去,陪着谢青云一起。
两人离开之后,彭杀先一步出来,去战营布置喂那所有尸人服用丹药水之事,其他几人则在里面呆着,只等每间隔一个时辰出来一位,这般错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