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时分,捕快们悄无声息的一家家敲门,通知大伙来校场听事,大伙都没有睡着,早就等着这个时候,只有两个娃儿的母亲带着他们在各自家里歇息,明日听自家人转述即可。很快,一镇之民都到齐了,这些年众人齐聚校场,都是逢年过节的喜事,向近日这般,却是头一回,众人的心境自是压抑之极,王乾先是安抚了几句,这才正色道:“白逵夫妇和老王头的案子十分复杂,怕是很长时间回不来了,我也索性把详情都告之大伙,让大伙有个心理准备,我王乾哪怕倾家荡产也要尽全力来查此案。”说着话,便将当日白逵夫妇如何被张召欺辱,张召如何离去,回去后又怎么死的,跟着郡守大人领着捕头、捕快亲来搜查,果真在白逵家厨房灶台的墙砖内搜出了毒药,且那砖块上有兽武者隐藏的标记。自然这其中也说道了郡里没有故意针对谁,在搜查白逵家宅之前,同样也搜了老王头的熟食铺以及镇里的客栈,再有衡首镇的牛肉张的店铺,最后只在白逵夫妇家中搜出了毒药。这些事,在白龙镇的百姓中都有传闻,眼下却是第一次听到王乾证实,大伙尽皆哗然,一个个深锁了眉头,没有人相信白逵夫妇会是兽武者的手下,个个都猜是有人陷害白逵夫妇,可是都想不通到底是为何。王乾并没有先说自己的分析,只是接下详细的说了出来,又说了郡衙门查了所有,最后到了老王头熟食铺,从灶台旁的砖块里搜出了魔蝶粉,位置标记都和白逵夫妇家几乎一样。当即就有人问为何早先没有搜查出来,王乾也不隐瞒直接把郡守陈显的判断说了出来,也是因为此他们也觉着有可能有人陷害老王头,才没有直接定罪,先将老王头羁押回郡城再说。一番话都说过,王乾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大伙都明白了,这事虽然没有最终定罪,但陷害老王头和白逵夫妇的人只要没有找到,最大的嫌疑始终是老王头和白逵一家,所以事情十分严重,这些日子我一直让秦动在郡里照顾白逵,可前些天忽然不准探视了,今日郡守来镇里捉拿老王头的时候,我乘机问了问,郡守大人只说有了新的证据,对白兄弟和白弟妹不利,但是什么证据,不能透露,这让我更加着急。我和你们说这些,只有两个希望,若果认识什么武者或者大家族的,都到衙门里来和我说,由我来判断可否去求此人,若是你们直接去了,说不得反而会坏事,这官场、家族各分派系,一旦乱了套,就会有人对白龙镇不满,老王头和白逵兄弟就是替咱们吃苦头的人。第二个希望就是你们知道了前因后果,就明白咱们白龙镇任何人也无法独自去救下老王头和白逵夫妇,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去了郡里申冤,那样的话。非但成不了事,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我们要救的就又多了一人了。”王乾说完这些,当下便有人问道:“大人现在有什么法子了没有?”
王乾既然决定全都说出来。也就不打算有儿女和隐瞒了,当即说道:“我多日前已经托了我岳父给凤宁观观主送了信,到目下尚未有回复,谢宁老弟和弟妹被凤宁观观主请到观里疗伤,想来那观主对青云那孩子极为看好,若是她知道了此事,多半会来相助,以凤宁观的势力,至少在没有定罪之前。无论有多大的证据指向白逵夫妇和老王头,他们都不会再受任何苦,且秦动也都能去探视。明日我会给秦动去一封信,让他在郡城里关注有没有要去凤宁观的武者,若是有的话,我会花大价钱请那武者带我一程,我觉着那封信有可能出了问题,或许就是陷害白逵之人暗中做了手脚。若是有飞舟而行,那就更好了。只是咱们郡一年能见到一回飞舟就不错了。”王乾说过,还要再说,当下就有人打断道:“王大人一定为此出了不少钱了,咱们不认识大人物。也不是武者,只能将自家银钱都捐出来,让王大人去打点。去想法子。不能只让王大人一人出钱。”他话音才落,全镇人都一齐响应。王乾早知会如此,却仍旧有些感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