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到烈武门宁水郡分堂内的校场上,那就不一样了,这里四周机关密布,又由烈武门出面请来诸多高手,加上两名三变修为的狼卫在,谢青云想要逃走或是动用什么匠宝,几乎不可能。如此一来,可比起在城中捉拿谢青云,要简单的多,至少谢青云没法以他的匠宝,或是其他法子以伤害百姓为要挟,来和官府谈判。
事实上,裴杰这般说辞,其目的就是不想让狼卫关岳和佟行将谢青云直接带入隐狼司衙门,他大费周章,以白饭为要挟,逼谢青云来,可是要将主要战场放在烈武门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乘乱杀了谢青云,达到他的目的。裴杰当然不怕谢青云当着狼卫们的面再次斥责他的阴谋陷害,只因为谢青云之前就捉着他儿子裴元这样说过,狼卫答应细查,可后来谢青云自己劫狱、脱狱,将他自己陷入到这等境况之下,如今他再如何说,任何人都会觉着这厮血口喷人罢了,狼卫们即便欣赏他之前的勇武,此事发生过后,也没法为他说任何好话,只这一点,就让裴杰充满了信心,这一次能将谢青云彻底击杀,永绝后患。关岳和佟行并不十分担心谢青云的安危,既然那游狼卫给他们的暗示是礼敬和监视,并没有说要护着谢青云,足以表明即便谢青云去了烈武门宁水郡分堂赴会,也有游狼卫在后面兜着。只是在此之前,他和佟行二人还是想尽力保一保谢青云,想在隐狼司报案衙门。在没有裴杰的人监视的情况下,问清楚问明白。谢青云到底为何要劫狱和脱狱?可没有想到的是,谢青云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竟然直接摇头拒绝道:“既然此事,宁水郡衙门、隐狼司接受了裴家的相助,要在烈武门分堂捉拿我,那我怎么能辜负了裴家的好意。我知道,在此地你即便能够捉我,也担心我用上毁了重罪牢狱的匠宝,伤害百姓。我也清楚狼卫大人的好意,若是双方不动手,就直接去了隐狼司报案衙门。我也能够安全,且咱们可以在平和的境况下,说出一切原因,再去查案。不过这样,我觉着太啰嗦,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我没有这个时间,再给裴家人算计我、算计白龙镇。同样,裴杰那杂碎也想要一劳永逸。你我都知道,这一次他或许会想法子借助我脱狱重罪犯的身份,在烈武门分堂将我杀了,只要动手。我不可能不反抗,错手或是反击的情况下,杀死一个和兽武者相关的劫狱重犯。裴家反倒会成为英雄。可这案子麻烦就在于,我找不到证据。隐狼司也找不到证据,又不能严刑逼供裴杰。还有那早已经不配作官的郡守陈显,捕头夏阳以及捕快钱黄,知道他们事的人都死了,三艺经院韩朝阳死了,我白婶也死了,我那三位长辈被我救了出来,他们或许明白一切,但多半是受了威胁,不敢多说,而且我几乎可以猜得出来,他们所受的威胁,不是他们自己的性命,而是白饭以及白龙镇乡邻的性命。你们狼卫在如何问,他们也不敢相信你们,只因为他们是平民百姓,只相信自己眼睛见到的,见到的就是裴家只手遮天,他们如何再敢相信其他人?一句说错,怕是白饭就要死在裴家手上,如今裴家更是利用了查案默许的手段,软禁了白饭,来要挟我。若是狼卫大人你愿意帮忙,就请将白饭带出来,带去隐狼司报案衙门,你或者那位佟狼卫任何一人亲自守着都可以。”说到此处,关岳已经连连给谢青云使眼色,只因为谢青云说得越来越多,甚至将一些容易打草惊蛇的话也都说了出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谢青云怎么能揣测出许多来了,可无论谢青云如何揣测,都和他根据线索猜测的一样,始终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因此他不想在裴家和郡守陈显面前暴露太多他对于这几人的怀疑和不信任。谢青云见他如此,想着也不用为难此人,至少这两位狼卫在他劫狱之后,也都没有直接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而是仍旧想要弄明白真想,足以表明他们对待案情,不会有自以为是的只看表面的倾向,这样的狼卫正直,也有能力。自己的计划之中更有依仗他们的地方,这就临机改了主意道:“狼卫大人莫要在劝,烈武门分堂我一定要去。但白饭还请你直接入衙门帮我要出来,若是不然,这附近的百姓,便都会死在我那匠宝的手下,重罪牢狱的墙壁你也瞧见了,全部化为齑粉,说实话,武圣不来,我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可我现在信你能够保护白饭的安全,你就当我威胁你也好,我要亲眼看着你带白饭出来,我想裴家和衙门也不会阻挠你,你就和他们说,你带走了白饭,我才会去烈武门分堂赴会,否则的话我就在这宁水郡的街道上大开杀戒,当然第一个要闯的就是郡守衙门,将这衙门彻底拆了也在所不惜,这里早已经不是为百姓、为武者声张正义,主持公道的地方,如此藏污纳垢之所,毁了倒也干净。”
关岳听过谢青云的话,稍微想了想,出言道:“真的不考虑去报案衙门?我要来白饭,你也可以去的?”谢青云摇头道:“不用,我在这里等着你带白饭出来,他们若是宁愿看着我杀戮百姓,而不交出白饭,我想这案子也用不着破了,这以白饭诱我的手段,便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而是要杀人灭口的手段。”关岳郑重的点了点头,心下倒是对这少年越发佩服,只这一招临机的想法,就直接破了裴杰想要以白饭要挟他的手段,只因为裴杰自作聪明,没有悄悄捉了白饭要挟,而是都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