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发出一阵扎扎闷响,缓缓朝右移开五尺见方一块,露出一个敞亮的门洞,里面竟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大山谷,远望去道路齐整,房舍俨然,远处依稀能看到有几株参天巨树枝叶间露出琉璃一角,就在门洞旁站着一个鸡皮鹤发的灰袍老人,老态龙钟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痕。
“小厉子他真死了么?”老人张口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话时连他的胡子都在抖。
左子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的,任厉师兄被人斩断手脚,最终伤重不治而死,他的尸体现存于首都某研究所内,据说要进行解剖研究。”
“解剖研究?”灰袍老人脸颊上的皱褶剧烈抽搐了几下,老眼中闪过两点于年龄全不相符的精光,寒声说道:“就算小厉子在俗世中再怎么为恶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俗话说身死恶消,到底是谁要做这等辱尸的勾当?”
左子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提出解剖尸体的是军方高官,左师兄的尸体也在一起,我会想办法把两位师兄带出来焚化,把骨灰送回师门。”
灰袍老人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带你去见门主。”
左子月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快步走进门洞,在灰袍老人的带领下朝山谷内走去,身后的石门缓缓合拢。
灰袍老人领着左子月沿着小石块铺成的道路快步前行,不多时来到一座被参天巨树遮蔽的宫殿式建筑物门前,门上有一块鎏金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养心殿,老人停下脚步对朱漆宫门躬身说道:“启禀门主,左子月求见。”
半晌,宫门内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让他进来。”
左子月对灰袍老人做了个揖,缓步走进朱漆宫门。
这里是一座上千平米的巨大的宫殿,里面的装潢谈不上奢华,铜香炉、老屏风、木桌案、几把老木椅、各种瓷器……宫墙上挂着许多泛黄的字画,不见金玉,古朴而内敛,如果有学识渊博的考古学家或资深古董收藏家来到这里一定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因为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古董中的精品,墙上的每一幅字画均出自古代名家之手,只需随意拿一件出去就能拍出天价,远比什么金银珠玉珍贵太多。
桌案后坐着一个身穿麻布长衫的中年男人,黑发黑须,不修边幅,看模样跟刚进门的左子月年纪相仿,他正手提一支狼毫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似乎根本没看到有人进来。
左子月上前两步,屈膝跪下,恭恭敬敬的说道:“左子月拜见师尊。”
呼!一笔挥尽,中年男人搁下狼毫,伸手捏起桌案上的宣纸轻轻一抖,悠悠说道:“起来说话。”
左子月站起身来,对中年男人做了个揖,低声说道:“师尊,任厉死了,被神龙金盾的人斩断手脚脊椎不治身亡,还有左崇师兄,也死在神龙金盾的人手里。”
“哦!”中年男人一脸平静的问道:“这么说藏宝图和钥匙都落在了神龙金盾手里?”
左子月点头说道:“没错,两样东西都在神龙金盾手里,弟子一定会竭尽所能把东西取回来。”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你有能力取回东西这次就不会空着手来了,任厉和左崇都该死,但他们不应该死在别人手里,懂么?”
左子月脸色微微一变,赶紧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弟子查到任厉和左崇的死都跟一个姓叶的年轻人有关,我会想办法为他们报仇。”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说道:“任厉和左崇两人都是天境武者,能杀他们的人不简单,让任长老跟你一起去把那个姓叶的年轻人带来,记住,要活的。”
左子月用力一点头说道:“弟子谨遵师尊吩咐。”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道:“很好,地图和钥匙我自会派人去取,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就留下来,明天一早动身不迟,去吧!”
“是,弟子告退。”左子月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养心殿,中年男人又铺上一张宣纸,提笔疾书,如果有人看到他写的是什么一定会大吃一惊,宣纸上根本没有字,也没有图画,只有五个最基本的笔画,点、横、竖、撇、捺。
笔画看似简单,但每一笔每一画中都蕴藏了一种常人无法知晓的神韵,只要对着写满笔画的宣纸定定看上几秒就会感觉到一股有如实质般的杀气迎面扑来,让人浑身发凉心魂俱丧。
纪灵在叶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告辞离开,此次滨海之行破境成功、交了朋友、还饱餐了一顿美味松露面条,他是最大的赢家。
叶飞把纪灵送到机场,临别时收到了一份小礼物,一只红翡翠戒指,男人送男人戒指,想想都觉得别扭,稀里糊涂收了揣进口袋完事,就在返回海龙湾的路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
话筒中传出一阵女人的哭声,叶飞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诗曼姐,打电话给我不是为了找个人听你哭吧?”
电话那头的林诗曼哭得更大声了,叶飞只能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听着女人放声大哭,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跟林诗曼联系,但他不忍挂断电话,想当初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这位风情万种的大姐姐的确给了他不少帮助,如果对方需要帮助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良久,哭声终于停了下来,林诗曼哽咽着说道:“叶子,你能来一趟荆棘鸟酒吧么?”
叶飞低声说道:“好,我马上就来。”说完立刻挂断电话,驱车直奔荆棘鸟酒吧。
一场大火将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