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点名问自己,洪承畴也只好苦笑了一声,出列道:“皇上,依臣看来,唯今之机,只有和商毅议和,或可保我大清无恙。”
福临沉呤了一会儿,才道:“洪爱卿,你以为商毅会和我大清议和吗?”
洪承畴道:“至少有五成把握,现在南方南明诸朝,己经联手向中华军进攻而且中原大战之后,中华军并未乘胜北进,天气寒冷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依臣看来,南方进攻,才是主要因素,因此,商毅背后受敌,有可能与我大清议和,而且依臣看来,只要是答应他割地、称臣等条件,议和定可谈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林就怒道:“洪承畴,这是什么话,难到你是要让皇上学南宋诸君,靠割让国土,屈尊辱身而救生吗?”
希福也道:“皇上,依臣之见,议和到是可行,但只能少许赔些银子,但不能割地,更不能称臣。我大清如今在关內只剩陕西、山西、京师等地,如果再行割让,所剩还有几何?而称臣更是不可,商毅原本是明朝臣孑,不过仗着兵势,自立为王,名不正,言不顺,而我大清仍是正统天朝,如果向商毅称臣,将至皇上于何地,因此称臣之议,万不可行。”
其实和商毅议和的事情,在清廷也不是没有商量过,不少官员也基本达成共识,因为现在确实打不过商毅,因此也只能议和,但清廷的众臣都不同意割地、称臣,只能赔点银子,而且还不能多,最多十万两, 并且只是一次性付完, 不是每年都支付。
因此洪承畴心里也只能苦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要端着这个臭架子,议和谈判, 从来都是以实力做后盾的,现在清廷打不赢, 守不住,除了割地、称臣之外,还能打出什么牌来,想不称臣、割地,商毅又凭什么和清廷议和,南京政府每年的海关收入都有千万,人家也不缺这十万两银子啊。因此只好又道:“回禀皇上,若是不许割地、称臣,依臣看来,议和定不可成。”
福临皱了皱眉,道:“洪爱卿,你刚才也说,南方正在进攻商毅,这样一来,他自顾尚不睱,与我大清议和,正好可以解除他的后顾之忧,这对他也有好处啊,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以割地、称臣为条件,才能议和成功呢?”
洪承畴道:“敢问皇上和各位大人,我大清现在是否有力量与南方联合,南北夹击商毅?”
福临看了看其他人,有人低头看地,有人微微摇头,也有人不动声色,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点头。因为毎个人心里都清楚,现在的清廷根本就没有力量再发动战争了。
洪承畴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接话,又接着道:“南明诸朝,都不堪大用,虽然联手进攻商毅,但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绝非商毅的对手,依臣估计,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南明诸朝必为商毅所灭,而且现在中华军共有五个军区,近六十万大军,如此兵力,也完全可以两线作战,只不过粮台、军饷吃紧一些罢了,因此南明诸朝,只可借力,但不可以为倚仗,因此只有借机与商毅议和,才可暂缓我大清一些时日。”
希福忍不住又问道:“洪大人,照你这么说,就算我们和商毅议和成功,等商毅灭了南明之后,还是一样会来进攻我大清的。”
洪承畴道:“不错,商毅灭了南明之后,确实会再来攻我大清,但至少可以使我大清缓个一二年的时间,可以休养生息,重新集聚力量。而且在这其间天下大势,或许有变,总胜过马上面临中华军大军压境得好吧。何况我大清与商毅议和之后,就算是平灭了南眀,也未必会立刻出兵来攻我大清。因此当前之计,也唯有议和才可以暂缓一时,昔日越王勾践有卧薪尝胆之举,汉朝也曾与匈奴和亲,唐朝曾向突厥称臣,可见议和之举,并非全无是处,只要议和之后,不贪图安乐,苟安一隅,而是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终有反败为胜之曰。因此议和与否,还请皇上三思。”
福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众卿之意如何呢?”
这时济尔哈朗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洪大人之议可行,现在只能和商毅议和,才能保我大清不失。至于割地称臣之议,不访和商毅商谈,尽力争取,若条件可以接受,少有屈辱,为保全祖宗基业,也请皇上能忍辱付重。”
听了济尔哈朗的话,刚林和希福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福临才道:“如果商毅执意不肯与我大清议和,又当如何呢?”
洪承畴道:“回禀皇上,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大清就只能退回关外,方可保全宗室基业。”
福临看了看众人,除了刚林和希福这两个没打过仗的人还坚持之外,瓦克达、博洛都一声不吭,显然也是默认了。而且就是刚林和希福也不是反对议和,只是坚持以不割地、称臣为条件的议和,说白了谁都知道,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因此也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议和吧。”转头又对济尓哈朗道:“郑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