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可望和艾能奇为目前的局面搅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被中华军俘虏的刘文秀却是心安理得,轻松自在。虽然说当俘虏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至少不用去面对不利的局面。而且在中华军这边当俘虏,也确实不错,一个人有一间单独的帐蓬,还从俘虏里找了一个老兵来伺候刘文秀。
这时刘文秀的断腿也己经愈合,只是还需要慢慢的恢复,不过可以杵着拐杖在地下行走。
这天到了晚饭的时候,刘文秀差伺候自己的老兵去领饭莱,自己躺在床上想心事,只听帘门声响,有人进来了。刘文秀还以为是那个老兵回来了,因此也没有起身,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是什么菜?”
只听有人道:“你到是好自在,这么舒服的俘虏,我到也想来当几天。”
刘文秀怔了一怔,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在帐蓬里站着一人,虽然穿着中华军的军官服装,到是颇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张嘴道:“你……你是……”
那人笑道:“老三,分开七八年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刘文秀的身子一震,道:“二哥,真的是你吗?” 说着就要从床上站起来。
李定国上前二步,把他扶住,道:“不要乱动,你的脚还没有好。”
刘文秀拉住了李定国,声音有些哽咽,道:“二哥,原来真的是你呀。咱们差不多有八年沒见了。”
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都是孤儿,在十余岁的时候就被张献忠收养为义子,兄弟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感情确实比得上亲生骨肉,而且孙可望虽是老大,但为人颇有些阴鹫,心胸也不开阔,而李定国就要大度得多,因此刘文秀、艾能奇对他的好感确实比孙可望要强一些,而现在在这里突然相见,心里自然是激动异常。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定国,道:“这些年我们到是听说你在中华军这边,原来是真的,听说你在那边混得还不错吧。”
李定国笑道:“还算过得去吧,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打听你们的消息,没想到你们躲到云南去了。”
刘文秀又看了看李定国,道:“二哥,你是一直在这里,还是刚到的。”
李定国道:“当然是刚到,我本来是驻守在南阳,受靖北王的命令,才赶到了云南来。”
李定国确实是奉了商毅的命令,到云南来付责劝降大西军的工作。因为商毅知道,虽然在另一时空里,最后李定国是和孙可望反目,但在现在,还沒有这种情况出现,李定国和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等人的关系还是十分近密,因此派他来付责劝降大西军,还是很合适的。
虽然在四川那边劝降吴三桂失败了,但商毅还是不打算放弃和平解决云南的计划,毕竟如果劝降成功了,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节约大量的钱粮物资、人力、物力。毕竟平定了南方之后,下一步还有北方,全国都还要恢复重建,还要向海处扩张,都是需要花钱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当然劝降可以提供一优厚的条件,但原则问题是绝不能让步的,如果实在谈不陇,那就只能用武力解决。商毅并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和谈上面。
李定国当然非常愿意接过这个差事,因为七八年不见的弟见,突然有了消息,李定国心里也是十分激动,虽然当初兄弟一起也出过一些不睦,但亲兄弟之间也难免有争吵,李定国本来也是十分大度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现在的局面己经十分清楚了,商毅夺取天下,登基建朝,己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因此如果能够劝服弟兄们归顺中华军,不仅仅是为昔日的老弟兄们找了一道光辉的出路,而且兄弟几人一殿称臣,又可以团聚了。
而且李定国对说服孙可望等人归顺,也很有信心,一是现在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大西军根本不可能是中华军的对手,二是商毅给孙可望等人开出的条件也确实不错,李定国也认为这样的条件,可优厚了,如果孙可望等人还不愿投降,李定国也确实无话可说了。
到了贵州之后,李定国又和罗远斌首先碰头,知道了前一段时间的战事的经过,李定国的信心就更足了,只一战就被中华军打成了这个样子,孙可望等人还有什么可依仗了,只要给台阶,就应该顺顺当当的下来。因此李定国立刻就来找刘文秀。
兄弟数年未见,一朝相逢,自然都十分激动,两人各自简单的述说了一遍分別之后的经过,然后话题也自然而然的引到了这次的战斗上来。
李定国道:“你们几个也太糊涂了,永历朝廷是个什么样子,皇帝昏庸无能,大臣争权夺利,不顾士局,不思进取,得过且过,你们投奔这样的朝廷,有什么前途。当初大顺军的余部,李过、高一功这帮人早年也投奔过永历朝廷,但最后也都归顺了我们中华军。你们还保他们做什么?”
刘文秀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瞒二哥说,我们也不能在云南老呆着,总是要出来的,当初我们以为明朝还是正统,而商毅大概也和我们差不多,不过是占了一块好地方,势力也大一些,而且永历朝廷离我们也近,所以……”
李定国摇了摇头,道:“在云南呆了几年,想出来到是对的,但也不打听清楚一点,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明朝早就己经天数己尽,不能再恢复了。再者说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天下难到就应该是老朱家的吗?老朱家干不好,丢了江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