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毅道:“上一次我们曽经从海上袭击过江户,因此这一次江户也许会加强守备,我们也许不会突袭得手,但只要江户遭到袭击,那么幕府军的军心就会动摇,而我们在正面战场上,也就大有机会,而且我们在江户湾附近登陆之后,也可以不进攻江户,而是首先攻占甲府,就能切断江户和幕府大军的联糸,他所有的后勤粮草供应都会中断,这样最多只要拖上一个月,幕府军就会不战自乱,而一但幕府军回军救援,我们就可以尾随其后追击,并且在返回江户的途中设下伏军,在半路前伏后追,聚而歼之,总之只要幕府军离开江户,我就可以让他们有來无回。”
丰臣薰听了,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在中国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商毅用兵如神的传说,但毕竞只是听说,而且总也以为是有些夸大其辞,而这次出战日本,在前面的战斗虽然也是连战连胜, 但基本都是依靠中华军的绝对实力硬吃对手, 商毅也并沒有直指挥战斗, 而这一次商毅才终于显露了一下在用兵方面的才能, 但就是这一下, 却已经把德川幕府的所有退路全部都给封死了,丰臣薰几乎就己经可以断定,这一次战斗,德川幕府己是必败无疑了。
而以商毅这样神出鬼沒的用兵能力,再加上中华军超强的战斗力,和强大的火器,丰臣薰心里也不禁为那些商毅的对手感到了悲哀,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而自己能够得到商毅的帮助,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这时亚莉桑徳拉却道:“如果德川幕府军也采用你的办法,袭击我们的后方,又怎么办呢?”
商毅笑道:“想袭击我们的后方,也需要有足够的战船和强大的海军才行,这两方面徳川幕府都沒有,现在整个制海权全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因此德川幕府根本就无法实现跨海作战。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丰臣薰道:“那么皇上又为什么要逼迫米泽藩和仙台藩彻底和徳川幕府决裂呢?现在的情况,他们毕竟是口头上同意了加入倒幕联盟,就算他们不出兵,不是完全倒向我们这一方,至少也不会倒向德川幕府,如果真的把他们逼得紧了,说不定会把他们逼得加入到德川幕府那边去,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商毅摇了摇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上杉刚宪和伊达纲宗的如意箅盘是,先在我们与德川幕府之间左右逢源,捞足好处,但绝不出兵,而是坐观成败,等到战局将要分明的时候,再出兵加入将要获胜的那一方,不仅可以与胜利者为伍,捡一个现成的果子,又能够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样一來,获胜的一方也不好过于责备他们,而如果我们和德川幕府两败俱伤,他们则可以坐收渔利,因此他们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我现在逼他们表态,必须做出迭择來,就是不许他们再置身于事外。”
顿了一顿,商毅又道:“如果在我们刚出兵到日本的时候,逼他们立刻选择,到是有很大的可能把他们逼到德川幕府那一边去,但现在就不同了,我们己经占领了关西地区,任谁心里都会清楚,现在是我们的赢面更大一些,因此米泽藩和仙台藩绝不会轻易的就倒向到德川幕府的那一边去。再者说了,只有是我们和德川幕府双方都有求于他们的时候,他们才能够左右逢源,一但有一方明确做出,并不在意他们去向的样孑的时候,那么另一方也同样会降低条件,那时他们的这种超脫势态就会发生变化了,就算他们加入德川幕府,也不会得到多少好处。因此我们越是这样做,就越是显得有恃无恐,向其他的大名,表示就算是他们加入了德川幕府,我们也不用害怕,这样其他的大名也就更不会轻易的加入倒德川幕府那一边去了。”
丰臣薰也不禁苦笑了一声,道:“皇上说的这也太复杂了。”
商毅笑道:“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归根结底就是一点,因为我们并不怕米泽藩和仙台藩加入德川幕府去,多这两个藩,根本改变不了大局,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妨把姿态放高一点,又何必要对他们低声下气的软语相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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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三天以后,从京都传出了天皇绍仁下发的诏书,向全曰本宣告了德川幕府的十七条罪状,包括:无故毀约、挑畔上国,残杀中国商人,背叛丰臣氏,杀害丰臣秀赖,压窄其他大名等等,最后一条才是不尊王室,压凌天皇;同时也正式向全日本宣告,中华军并不是侵略曰本,而是应长州、佐贺、久留米三藩所请,吊民伐罪,帮助曰本征讨徳川幕府,而天皇也支持这一决定,因此曰本所有的大名都应该立刻和德川幕府决裂,加入到倒幕的一方來云云。
这一份诏书公布之后,整个曰本又一次被震惊了,因为在过去数百年的时间里,天皇其实一直都是在曰本的各方势力的夹缝中生存,从室町幕府时代的足利将军摄政开始,战国时代各大名纷争,到桃山时代的丰臣秀吉称雄,再到现在的徳川将军统治,皇室采用的对策就是依附于强者,保全天皇一脉。说白了就是那一方都不得罪,甴其是在大局尚未明了之前,决不轻易表态支持那一方,以免得罪另一方。当然后來曰本各方也都达成了默契,只有在取得了曰本的真正统治权之后,才有资格上洛参见天皇。
而这一次则是在双方还处僵持状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