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格派人向前后两军送信之后,自己也下了战马,脱去了最外层的棉甲,找了一块大青石,准备休息一会儿。图尔格估计,布萨癸的后队与明军交战,无论是胜是负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打个盹,睡上一觉。
但图尔格刚刚坐下,还没等他喝一口水,只见一个清兵飞似的跑到了图尔格的身边,道:“禀报额驸,后队的人马被明军打败了。”
图尔格一激灵,坐直了身体,道:“胡说,后军怎么可能被明军打败呢?”其实要说布萨癸的人马真被明军打败,图尔格到也不是不是接受,但这才多大点的功夫,布萨癸也有三千人马啊,其中有还六个牛录的八旗兵,怎么样也要抵挡一阵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明军打败了呢?因此下意识的喝诉起报信的亲兵来。
那报信的清兵见图尔格不信,也觉得十分委屈,道:“额驸,后军确实是打败了啊!”说着回头一指,道:“不信您看,他们都快败到这里来了。”
图尔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山道远处尘土飞扬,确实是有大队人马朝自己这边过来了。直到了这时候,图尔格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布萨癸的人马真的就这么被明军打败了吗?怎么可能呢?
图尔格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大风大lang也见过不少,立刻下令,全军列阵,准备迎战明军,同时又派人去给前军的博洛送信,让他来接应自己。
清军确实是训练有素,虽然是休息,但也丛毫不乱,因此一整兵列阵,立刻就在转瞬之间,布好了阵式。而这时败兵己以退到了近前,连图尔格也大为震惊,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大清的无敌之师吗?看来对商毅真的要重新估计才行啊。
图尔格久经战阵,深知败军的危险,决不能让败军正对着自己阵式直沖,那样就是列好了的阵式,也会被败军冲乱,必须要逼使败军从阵式的两侧向后逃走。因此也立刻下令,让弓箭手在阵前列阵,一但等败军靠近,就是一阵猛射,将前排的败军射倒了一片。
其实清军也都受过败逃训练,只是这十几年来,毎与明军作战,几乎都沒有败过,因此也有些不熟了,被射倒了一批之后,这才都淸醒了一点,赶忙分为两批,分从两侧逃到中路人马的后面去。
而这时穆陵军的骑兵也追到了近前,一见清军列好了阵式,也不敢再追,在杨武丞的带领下,又退了回去。在图尔格身边到是有两名甲喇额真要求领军追击,但被图尔格制止住了,同时命人去把布萨癸找到,问一问这一战到底是怎样败的。
但马上就有人来报,布萨癸以经战死了,图尔格又命人去找那几个牛录额真,得到的结果是满八旗的六个牛录额真全部都战死了,图尔格听了之后,也觉得实在是有一些不可思意。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图尔格思考,因为穆陵军的大队人马以经到了。
穆陵军也是在列好了阵式之后,再逐步推进刭离清军的阵列约一百五十佘步的距离时停住。和与布萨癸的后军对阵一样,穆陵军依然是前后列阵,前阵火枪兵还是三人一组,约三米一组,横向排开,列成一个没有纵深的线形阵。所不同的是,整个阵式分成了两列,每列之间相距一丈,相错而站。
初见这个阵式时,图尔格也和布萨癸一样,觉得莫名奇妙,穆陵军居然排出了这样一个没有纵深的阵形,图尔格怎么也想不通,这区区两排火枪兵,怎么能够挡得住大清铁骑的冲击吗?布萨癸居然会败在这么一支明军手下,而且还丢了性命,确定是令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了,后队确实以经败了。因此图尔格也不敢小看明军,略一迟疑,图尔格决定,还是使出惯动的战术,拿汉军当一回炮灰,于是下令调出一个汉军甲喇,共两千二百多兵力,其中有三百骑兵,向明军发动一次进攻。
这个汉军的甲喇额真叫刘锡,接命之后,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领着人马出阵向穆陵军逼近过去。
而清军一出动,穆陵军立刻竖起了盾牌,架起了火铳,等待着清军靠近过来。而在火枪兵的身后,狙击手们也支好了托架,架好了鲁密铳,各自寻找各自的目标。只等他们进入射程来。
看到了穆陵军的这个架式,图尔格到是有些能理解,这样确实能够很有效的防备清军的弓箭。但图尔格还是难以理解,这个没有纵深的阵式,怎么能够挡住清军的冲击呢?
其实这到也并不能怪图尔格,因为他毕竟受这个时代和中国的传**术限制,几乎是不可能突破这个局限性的。其实不止是中国,在世界各国,传统的力量都是很难改变的,在二战前夕,飞机的性能和航空母航技术都以经十分成熟,但世界海军依然还是留行“巨炮重舰”理论,海战仍然是战舰的吨位和火炮的数量口径来决定胜负。甚至还流传着“飞机是炸不沉军舰”这种荒谬的说法。于是世界列强都再比着制造吨位庞大,口径巨粗火炮的战列舰,才出现了一艘艘海上的巨无霸,不断刷新着吨位和火炮口径的世界记录。
就是依靠航母飞机取得了珍珠港胜利的鬼子,仍然没有认清航空母航的巨作用,还把巨额资源都投入到制造两艘巨型战列舰上。就可见一斑了。
在这方面,商毅无疑是占了大便宜,一来他沒有那么多的传统限制,二束也跟本就不用他研究什么新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