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喧闹之后,小山村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商毅也以经跟着周世奇一行人出了村。
灯火阑珊,万籁无声,连月亮也不见踪影,只有满天的星斗,闪烁着光芒,也照出山村大地的轮廓。叶星士站在自己家的小楼平台上,背负着双手,抬头仰望着天空。全村的屋子,只有叶星士家里修建了小楼和平台,其他的都是一色的一层平房。
也不知看了多久的星空,叶星士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低下头来,一脸迷茫的神情。
叶瑶瑱道:“爷爷,怎么了,还是看不明白吗?”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完全看不明白,三十多年了,天上的星像从来没有像这样乱过。不,其实也不能说是乱,而是变得我以经完全看不懂了。”
叶瑶瑱有些奇怪,道:“爷爷潜心钻研天像四十余年,始有大成,因此才被称为圣门之中千年以来,最能观测天像的智者?怎么会也有爷爷看不懂的天像呢?”
叶星士微微笑道:“天像变化诡异莫测,岂是一般的人能够窥视。我虽然苦心钻研四十余年,也不只是略窥一点皮毛而己,纵然能够从中偶尔观测到一下成败得失,但又怎么敢说以经到达大成。而且千年又算得了什么?从尧舜禹的上三代到今天,以经有四千多年了,如果推算到三皇五帝的时代,沒有一万年,也差不了多少。区区千年,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说着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就算能知到结局又能如何?只不过是多了一重负担和折磨,徒劳而无益。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去学观星之术。”
叶瑶瑱还是第一次听到爷爷对观星之术说出后悔的话来,也不禁大为惊伢,道:“爷爷,命运难道真的是不能改变的吗?”
叶星士苦笑了一下,道:“命运的真像其实永远都是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是看不清摸不着的,所谓术法、星像,也只不过能勉强抓到其中的一点形迹。但在真像没有出现之前,没有一件是能够得出肯定的答案。你想一想推背图,想一想烧饼歌,那一本书能把未来说得明明白白,都不过是含糊其辞,语焉不详。只有当真像发生之后,我们才会说:啊!原来就这么回事。”顿了一顺,才道:“如果当初能够清楚的预知未来,我当年就是拼了命要逆天而行,也要阻止你爹娘之酉的事情发生。”
叶瑶瑱低下头去,轻轻道:“爷爷,我不想再提到爹娘的事情。”
叶星士又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在三年之前,我才带你离开总坛,来到这里。一方面是等候星像的变化,另一方面也是不想你重蹈你爹娘的覆辙,只可惜到商毅出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该来的永远也躲不过去了。“叶瑶瑱脸上微显红晕,道:“爷爷不喜欢他吗?”
叶星士拈着胡须,微微笑道:“养了十六年的宝贝孙女,一下子就要成为别人家里的人了,谁心里又能高兴呢?”
叶瑶瑱不依的娇嗔道:“爷爷,你在笑话我。”
叶星士看着孙女露出的小女儿神态,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不光是爷爷,只怕是全村人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以来,大概是你十六年来,最舒心的一段日子。而且我也看得出,他对你也很有好感,所以我想只要我去向他提亲,他大约也不会拒绝!只是……”
叶瑶瑱微微一怔,有一点紧张,道:“只是什么?”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道:“我怕你父母的事情,又会在你的身上重现。”
叶瑶瑱怔了一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道:“为什么,爷爷会有这样的但心!难道爷爷看出他不是好人吗?”
叶星士摇摇头,道:“那到不是,我的相人之术虽然不及观星,但也自以为能够看人十拿九稳,从他的面相像,决不会是大奸大恶的人,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村子的这些做法,也都可以证明他不是坏人。但就是自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始,天像就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还有,我居然在天上找不到他的命星。”
叶瑶瑱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道:“爷爷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引起天像混乱的人吗?”
叶星士点点头,道:“所以他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曰后或许会成为比你爹更有成就的人,可以宸动天下。我实在不敢想像,一个比你爹更**有成就人,会给你代来什么样的命会。这也就是我迟迟不敢下定决心的原因。”他慈爱的看着叶瑶瑱,道:“爷爷只希望你不要重复你父母的路。”
叶瑶瑱沉默了半响,这才缓缓的道:“娘在临终之前,我曾经问过她,后悔过吗?如果事情能够重新开始,她又会怎样去做?但她告我,如果一切从头再来的话,她仍然会选择爹。就算知道以后还是这个结局,她也决不会后悔。”
叶星士苦笑了一声,道:“好,我明白了。”
―――――――――分割线―――――――――分割线―――――――――随周世奇来到这个小村的,一共带有十名家人,离开时加上了商毅、唐镇、周少桓三个人,一共是十四个人。周世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骑着马,而现在村子里也有二十多匹马,因此商毅、唐镇、周少桓也都是骑马离开。
在路上,唐镇和周少桓才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周世奇的祖籍是山东莱州人,今年正好五十岁,他是天启四年(1624年)的举人,崇祯二年(1629年)在山东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