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瑱摇了摇头,道:“银子当然是还有,但刚才给林姑娘支了八万多,而在先前,造船厂支去了五万,兵工厂又支去了三万,再加上这个月的其他开文,现在整个帐面的的白银以经只有八十多万了。幸好这次打败干系腊人的奖赏免了,否则连八十万都没有了。”
商毅道:“有八十多万也不少了啊?起码够支持一年的?就算不够,至少也够九、十个月了。”
叶瑶瑱笑道:“那有那么容易。我以经算过了,从开年以后算起,毎个月的军饷开支大约需要八万两白银,而兵工厂、造船厂、还有印刷作坊的人工开支大约需要一万两。这两项相加差不多就快十万了。而且兵工厂和造船厂的消耗毎个月至少还要五万两。也就是说毎个月的开支在十五万两白银左右,你自己算,八十万两白银还能用几个月。”
商毅也不禁有些吃惊,道:“这么说连半年也不够支持了?”
叶瑶瑱道:“到也不能这么算,我们离开山东时,帐面上还有六十多万两白银,那边的开支不大,明年至少可以匀出五十万来,加上明年四五月间,丝绸厂应该可以有收入了,因此把明年支撑过去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还不算每个月购买的米、铁、铜这些物资的开支。而且还不知道军队会不会扩充,还有没有别的大事,比如造船厂、兵工厂之类的。”
商毅想了一想,道:“现在以经储备了多少物资。”
叶瑶瑱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帐本,翻开道:“主要有米二十二万石,面粉七万石、粗粮八万石、杂粮十二万石,共计是四十九万石,不过这些粮食到是可以一百万两银。另外还有铜三万二千斤,铁十二万五斤。”
因为在中国古代,米面一类的粮食都具有充当货币的功能,而现在江南的粮食价格也在上涨,一石米的价格以经超过了二两白银,因此叶瑶瑱说这些粮食可以充一百万两白银,并不是假话。但商毅一直都是把粮食当战略物资来储备,不到万不得己,是不能当货币使用。
按商毅原来的预计,现有的白银应该是足够支撑两年左右,等到两年之后,自己经营的产业以经开始正常运行,而且在自己的地盘内也建立起比较完善的税收系统,这样就有正常的收入来源。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预计错了,主要是自己扩张得太快了,仅商家军的规模,比刚南下时,几乎扩大了一倍,再加上现在又有造船厂和兵工厂这两个吸金大户,才弄成现在资金面临短缺的局面。不过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自己一直都缺少稳定的收入来源,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其实商毅一直在寻找收入来源的渠道,虽然说自己以经开办了丝绸厂,但从生产投产到有收入还需要一个过程,而且就算是开始有收入,以目地丝绸厂的规模,一个月自己最多只有五六万白银的收入。
而另一个待建的产业玻璃厂尚在募备之中,到能够有收入至少也要好几个月,而且就算玻璃厂建成,规模也不会太大,因为玻璃器皿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属于中高档消费品,因此销量也不会太大,毎个月的收入也不会超过丝绸厂的一半。也就是说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每个月的进帐也不会超过十万,还是远远的收不敷出。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把明年对付过去或许还问题不大,但后年怎么办,到是一个大问题。关建就在于明年一年能否建立起稳定的收入来源。尽管现在有一年的准备时间,但也不能大意,因为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样算下来,商毅也不禁觉得十分郁闷,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别的穿越者都没有遇到过缺钱的问题,只要随便开一个厂,银子就像lang打的一样滚滚不绝,个个立马都有百万、千万的身家。为啥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按说自己抢到的白银也不少了,为什么现在还是捉襟见肘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但现实还是要来面对,至少从现在就要开始想办法了。
当然办法无非就也是开源、节法两种,从商毅心里来说,自然是倾向于开源,但这个源怎么开呢?开发赚钱的商品,自己正在做,但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赚钱啊。发展海外贸易,当长途倒爷也是一个方法,可惜现在中国的海外贸易以经被郑芝龙给垄断,而自己的海军在未来两年內,估计都不具备挑战郑芝龙的实力。不过浙江沿海的商业倒是很发达,收取商业税也算是一个办法。但效果能有多大也还不好说,一来只有浙江加收商税,而其他地区没有加收,有可能会破坏浙江的商业体系,把商人都赶到其他地方去了,而且如果清军在明年如期入关,将会对江南的社会经济造成极大的破坏,对商业行为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也会影响到商业税的收入。
那么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收取农业税,也就是田税,这是最稳定也是最可靠的办法,当然也是商毅最不希望使用的办法,因为这会使商毅失去许多争取人心的机会,但如果最终还是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适当收取一些农业税了。
既然开源的办法不多,那么就想想结流,能省就省一点,这样也能维持得更久一些。
不过商毅仔细想了一想,发现手头上的项目能放弃的并不多,士兵的军饷是不能减少,工匠的工钱也不能苛扣,粮食物资储备也不能停止,兵工厂和造船厂的建设也不能停下,报纸也还是要办下去,玻璃厂和服装厂的投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