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站在邑昌县的城墙上,向城外看去,在城墙以外,是一片阔达数百步的旷野,而在旷野的边缘,是起伏的群山,和虽然因冬季而有些凋零,但依旧十分茂密的树林。当然对于现在清军来说,山地和森林,现在几乎就等于是死亡的代名词,这几天的时间里,在山地和森林里,不知倒下了多少同伴。
清军进驻邑昌县己经有二天时间了,有了城墙保护之后,商家军的袭击果然大打拆扣,而饱偿偷袭之苦的清军也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机会。但现在清军也只敢躲在城里,不敢踏出城半步。就连阿巴泰这时也闭口不提进攻莱州的计划。几曾何时,明军就是这样被清军打得只敢龟缩在城中防守,不敢出战,而这时也轮到淸军来偿一偿这种当缩头乌龟的味道。
想到这里,阿巴泰也不禁苦笑了一声,这一切原因,就是因为明朝突然冒出了一个商毅吗?
就在这时,只见远方的树林里飞鸟振翅,尘土飞扬,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激踏大地的声音。对这种声音,阿巴泰可不陌生,只有数千战马同时奔驰,才能发出这样的声响来,只是现在……
但很快阿巴泰就找到了答案,因为从丛林之中,忽然钻出了数千骑兵,在邑昌县城前五六百步之外排开阵势,看旗号仍然是商家军。阿巴泰也不禁有些奇怪,明军这是打算干什么,想要攻城,不会出动骑兵;想要诱敌,人数似乎又多了一点,而且以前也沒听说商家军有骑兵部队伢。
这时只见商家军的骑兵阵中有一骑战马飞奔而出,直奔邑昌县的城墙而来,马背上的骑士手持一面大旗,随着战马的奔跑,在空中飞扬飘舞。
因为对方只有一人一骑,而且手持大旗,显然是战前使者,因此清军也没有放箭伤人,看他要做什么。等这骑士来到离城墙只有四五十步的地方时,勒马停住,将大旗用力的插在地上。城上也清军也大部份都看清楚了,大旗上书写着两个大字:战书。
而那名骑士指了指插好的大旗,又指了指城上,大声道:“城里的鞑子听着,我们商家军素闻你们自夸骑技无双,野战无敌,今天就要让你们见识一下商家军的骑战厉害,我们双方各出千骑,就在关前一决胜负,公平一战,你等如敢应战,就快快出关受死,如果不敢应战,那就早曰授首归降。”
说着他指向城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伸出大拇指,但旋即手腕一番,变成了大拇指下指的姿势。然后拔转马头,返回自已的主阵。而商家军的主阵中,骑兵们各举长枪,发出一阵嘘闹的喧哗声音。
阿巴泰虽然不知道这个手势和嘘声的具体意思,但也明白,那绝不是问自己吃过饭没有。而在他身边的小儿子岳乐,早就是怒不可遏了,立刻道:“阿玛,就让孩儿带兵出城,和商家军决一死战。”
还有好几个甲剌、牛录也都纷纷请令,道:“贝勒爷,让我们和贝子一起出战。”
尽管现在为此,清军在商家军那里吃的苦头不算小了,但在毎一个旗兵心里,多少也都有些不服,认为商家军不过就是仗着火器犀利,胜之不武。如果双方真实用真刀真枪的对战,商家军绝不是自己的对手。而现在商家军居然挑战清军最擅长的骑战,而且指定是各出千骑的对战,自然是激怒了不少满兵。要知道就是明军中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也不敢和八旗劲旅做一对一的较量。
不过阿巴泰到底持重一些,虽然也同样气愤,但也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从和商毅交手的几次情况来看,这个人绝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或是把握的事情,这次突然提出要和淸军进行骑兵对决,决不会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想来他致少是有几分胜算。一但在清军最引以为豪的骑兵对决牜输了,那以后清军将没有任何借口,在心里上永远憷商家军一头。或者这就是啇毅的真正用意。
但如果连应战都不敢,对淸军的伤害也同样巨大,难到说自己就被商家军吓得连试一试都不敢了吗?因此阿巴泰把牙一咬,道:“岳乐,你立刻出城,去把商家军的战旗拿回来,准塔、额孟齐,你们立刻抽调精锐人马,准备出城迎战。”
岳乐听了,立刻大声道:“得令,阿玛。”说着,他立刻飞奔下城墙,骑上自己的座马,命士兵打开战门,飞驰而出,直奔战旗竖立的地方而去。
战马从一开始就全速奔跑,因此转眼间就来到了战旗竖立的地方,岳乐并没有收马住足,而是稍微一带僵绳,战马迅速围着战旗做了一个优美的回旋动作,转过弯来,岳乐一手抓住旗杆,将旗帜从地上拔了起来,挟在腋下,向城中飞驰而去。这一连串精湛的骑术,也引得城墙上的清军发出一片喝釆声。连阿巴泰也看得连连点头,心中也颇为欣慰,自己的这个幼子虽然年纪还不大,但也练出了一身好骑术,假以时日,可又是大清的一员猛将。
――――――――分割线―――――――――分割线――――――――商毅在远处的大阵中,也把这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虽然商家军的骑兵一直都在进行着严格的训练,但和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也早在商毅的预料之中,因为在冷兵器时代,论野蛮和悍勇,先进文明总是敌不过游牧民族。这不仅是中国遇到的问题,欧州同样也面临过。但现在世界已经进入了热兵器的时代,战争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