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援军几乎是同时赶到,所不同的是,松平信纲的人马是败退进来,而萨摩藩却是强攻进来。率领着萨摩藩的军队攻进的主将正是示显流的传人东乡重恒。
在三年前的那一次战争中,东乡重恒的弟弟东乡岩次死在商家军手里,一起战死的还有五十多名示显流的弟子,连带着示显流也元气大伤,名声大跌。因此这一次出战东乡重恒也憋着一口气,要向商家军报仇,为示显流正名。可惜到了琉球之后,双方根本就沒有发生近战,东乡重恒的剑术虽高,但也没有用武之地,好不容易等到了出战的机会,但面对的却是自己人。
见到了自己的主将之后,松平信纲的人马也总算是稳住了阵脚,而岛津光久等人则率领着萨摩藩的军队,再次向松平信纲等人发起了进攻。
看起来萨摩藩的军队确实是早就知道自己面临的命运,因此一个个连眼睛都红了,打起仗来奋不顾身,全是一付玩命的架式,尽管他们的人数并不比松平信纲的人马多,但依然将松平信纲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而柳生三严也被东乡重恒牵制住,无法再给松平信纲等人提供帮助了。
松平信纲见状,也只得下令,撤出王官,暂时躲避萨摩军的锋芒,同时又派人去调彦根军来助战。
但等松平信纲带领着人马退出了琉球王宫之后才发现,这时整个首里城里,己经是一片大乱。
原来岛津光久在得知幕府打算将自己交给商家军处置,而萨摩藩也被削为只有二万石的小藩时,岛津光久和全藩的将士都极为愤怒,眼看着将遭受几乎是灭藩的境地,也激起了众人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血气之勇来。有人要求杀出首里城,和商家军决一死战,也有人主张将城里的彦根藩人马全都杀光,然后再守城战死,等城破之后,则集体自杀。
不过在没有得到幕府的确切消息前,岛津光久还包着一线希望,因此还是决定,等松平信纲进城来,看他说些什么。但也做好了充份的准备,一但事情属实,就马上动手。
现在萨摩军的总人数约有五千多,六千不到。但琉球兵全都归萨摩军指挥,加起来共计有八千人左右,岛津光久等人都暗藏好短铳,迎接松平信纲一行。并且分派东乡重恒带两千人埋伏在王宫外,只听里面枪声响起,就立刻杀进王宫,杀死松平信纲等人,而其余的士兵,连同琉球士兵去攻击彦根藩的士兵。
果然,在王宫里面枪声响了之后,东乡重恒带领着埋伏好的士兵向王宫杀去,而其他士兵得到消息之后,也都立刻向彦根藩的军队驻地杀去。当然岛津光久不可能将所有的真像都告诉给士兵,因为萨摩藩完不完,和普通士兵的关糸并不大。因此岛津光久向士兵宣称的是,幕府为了和商毅讲和,打算将全部的萨摩军都交给商家军处置,而彦根藩的士兵不在其列。
这一下果然打所有士兵都激怒,萨摩藩本来就以勇武、好战而著称,那怕一个普通农民,都比其他地方的人好斗一些,因此也将这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彦根藩的士兵身上。
虽然彦根藩的士兵也准备随时出动,解除萨摩军的武装,但却没有想到萨摩军会突然向自己发动进攻,而且人人拼命死战,悍勇异常。尽管彦根军的人数比萨摩军多,常言都是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彦根军本来就沒有萨摩军狠,加上现在萨摩军又不要命了,彦根军当然就不是对手,结果被萨摩军打得四散逃窜。
尽管打败了彦根军,但萨摩军并沒有一点喜悦的情绪,因为谁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己经确定下来,商家军就守在首里城外,自已根本不可能是商家军的对手,因比就算是把彦根藩的士兵全都杀光,也不可能改变的。结果在这种绝望情绪的支配下,萨摩藩的士兵们渐渐失去了理智,本来是在追杀彦根藩的士兵,但不知是谁,忽然挥刀砍向一名躲在路边的琉球百姓。
刀光一闪之后,人头落地,在萨摩士兵疯狂一般的狂笑声中,其他的士兵也似乎得到了启发一样,于是也不顾再去追击彦根军,而是把目标对向了琉球百姓,首先是追杀街上的琉球百姓,等街上没有人了,就撞开房屋,冲进去砍杀。
很快这种疯狂的情绪就蔓延到萨摩军的全军,他们分成数十上百股,在首里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来回的奔走,撞开毎一间房屋,凶猛将手里的武器砍向每一个见到的琉球百姓,展开了血腥的杀戳。
在曰军进驻首里城时,为了抢夺粮食也曾杀了一些琉球百姓,但那一次至少还是有目地,而且如果老老实实将粮食交出来,也还能够逃过一死。但这一次什么目地都没有,完全就是为了发泄而杀人,因此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萨摩士兵,他们一个一个化成了嗜血的野兽,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们,无论怎么恳求、哀告,换来的结果只一刀或一枪要了自己的命,鲜血并溅到每个人的脸上、身上,也都不愿擦一擦,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然也有不少萨摩士兵不仅仅是杀人,同时也对琉球妇女施暴,将兽性换成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拼命的将各种凌辱的手段施加在琉球妇女的身上,还有一些士兵一边凌辱妇女,一边疯狂的用刀枪砍刺在她们身上,无论多么凄惨的哀求、哭泣,换来的只是疯狂的笑声。
等单纯的杀戳、施暴己经不能满足萨摩士兵时,各种花样手段也施展出来,放火将人活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