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室,商毅径直来到了叶瑶瑱住的院落里。
这时叶瑶瑱正在逗着女儿玩,商莞现在已经是快两岁了,这时己经可以在地上蹒跚走跑,商毅对女儿虽然疼爱,但绝不娇溺,在商莞一岁多时,就任由她在地上走路,就算是摔倒了,也都让女儿自己爬起来,很少会主动伸手搀扶,因为这本来就是幼儿学步时的必然经过,就连叶瑶瑱有时都嗔怪商毅,看着女儿摔倒了,都不心痛。
不过也正是如此,现在商莞到是能走能跑能跳,虽然步子还有些颤颤巍巍,但却也已有几分稳建。这时正在和几个侍女赶闹着玩,正被一个侍女追着,一头扑倒叶瑶瑱的怀里,发出了“格格”的笑声。
商毅进屋之后,叶瑶瑱立刻指着门口的方向,道:“莞儿,你看爹爹来了。”
小商莞看见商毅,立刻从叶瑶瑱的怀中挣出来,迈开两条小腿,向商毅跑了过来,商毅也马上蹬下身子,张双手,任女儿扑到自己怀里,然后把她抱起来,在女儿红仆仆的小脸上连亲了好几下。而商莞“格格格”笑着,伸着两只小手,在商毅的脸上乱抓着,最后一手捏着商毅的鼻子,一手拧着商毅的耳朵,弄得商毅龇牙咧嘴。让叶瑶瑱和几个侍女们看着都忍不住笑。
和女儿玩了一会儿,商毅才抱着女儿,坐到叶瑶瑱的身边,叶瑶瑱这才问道:“见过他们了吗?”
商毅点了点头,将商莞交给侍女,道:“你们带莞儿出去玩一会。”
侍女们听了,立刻抱起商莞,向两人告退,然后走出了屋中。商毅才把刚才会见周世奇和林之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叶瑶瑱听了,也点了点头,道:“这样的结果不错啊,和我们昨天商量的结果不正好一样吗?而且我们的目地也完全都达到了。”
商毅苦笑了一声,道:“结果确实是达到了,但我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一天以前……
商毅接到周琦的报告之后,立刻来找叶瑶瑱,把这四份报告都给叶瑶瑱过目。
叶瑶瑱看了之后,也有吃惊,道:“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还都是牵扯到周家和林家的。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事?”
商毅点了点头,道:“我也怀疑这里有阴谋,大概又是清朝的谍报人员,也就是魔门的那一批人在捣鬼,和我们刚进南京时的那一次一样。”
提到了魔门,叶瑶瑱也不禁凝重起来,道:“你怎么断定就是他们。”
商毅道:“我们定得制度应该算是十分严格了,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人敢不尊守,但也不会很多,以前也查出过一些,但这一回一下子就发生了四件,而且全部都有周、林二家有关,这也未免太突然了,也太巧合了一点。因此人工凿刻的痕迹太眀显了。”
叶瑶瑱道:“如果就凭这一点,下这样判断,也有些证据不足?”
商毅道:“当然不是只凭这一点,但我发现这四件事情有一个相同点,就是都是有外来的因素,才引发了这四件事情。周元舟是为了给一个妓女赎身;刘原引是为了给一帮狗肉朋友出气;林阳是欠债;林之湖是亏空,可以说没有一件是他们自己的主观想法,如果有一二件还说得过去,但四件全是这样,那就未免又太巧合了。”
“还有从这四个外本的因素来看,刘原引的酒肉朋友是什么人;林阳的债权人是谁,现在还不能枉下判断,但周元舟迷上的那个妓女,却大有可疑,我记得紫玲珑过去的身份就是秦淮名妓,这不得不让人生出联想来。还有林之湖亏空,林家是经商世家,关系网很多,经营的也都是十分稳妥的买卖,而且又有我们关系支持,大起大落的可能性并不大,突然出现亏空,这也让人怀疑。”
叶瑶瑱也点了点头,道:“这么看来疑点确实有不少,上次我们进南京时,虽然查到了几条线索,但却因为证据不多,另外还想放长线,才没有动手,现在我们到是到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查个彻底,到是有可能把魔门在南京的势力清除干净。我马上去通知爷爷,让他也帮忙暗访,魔门的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商毅却苦笑了一声,道:“我己经责令周琦顺着这几条可疑的线索追查下去了,但我担心的,并不是魔门后谍报人员,而是在我们自己的內部,看来还存在不少问题。”
叶瑶瑱看了看商毅,忽然笑道:“看来你终于发现这些问题了。”
商毅怔了一怔,道:“你早就知道了吗?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毕竟没有酿成什么大事故,马上补救完全来得及。”
叶瑶瑱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很早,所有的事情都是日积月累出来的,等我发现的时侯,其实也有一定的积累了,就以这一回的四件事情举例。就算最后能够证明,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人诱使,或者是蛊惑,但事情终归还是他们做的,这一点没有丝毫的狡辨余地,这也说眀,他们的心态己经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自以为有特权,有势力,就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不拿法令当一回事。这种心态,这种思想决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商毅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而且他还想到更深的一点,南京政府一直都是以清廉、开明、公证的正面形像出现,就连自己的敌人也无法在这方面找到攻击点,只能抓着正统这一点来说事,但在这个乱世,明朝己经失出了人心,正统己经毫无作用了。对清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