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能理解皇军的一片苦心,肆意破坏,蓄意顽抗,企图阻挡历史前进之车轮,真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如今,哈尔滨正需要像冯将军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出来主持大局,安定民心。冯将军如果能出山,必将是众望所归,此乃是百姓之幸,也是哈尔滨之幸啊!冯将军就不必推辞了。”
冯儒铭双手握在拐杖上,轻轻摇头。“机关长有所不知,我早年戎马生涯,落得一身伤病,如今每每感到心虚气短,很多事情早已力不从心了。我现在连自己的生意都无暇顾及了,还谈什么出来主持大局呢。还是请机关长另择高贤,免得耽误了你们那个什么共荣圈的大业。”
“哦,冯将军身体欠佳,不知道是什么病呢?”田烟假装关心的样子问,“我也曾学过一段医学,对中医尤为欣赏,不如让我为冯将军把把脉,你看怎么样?”
说着,田烟伸出手来。
冯儒铭无奈,只好也伸出手。
田烟把手指搭在冯儒铭的手腕上,聚精会神地把着脉。
末了,他说:“我看冯将军的脉象稳定,有力,不像是有病的迹象。”
冯儒铭生气,用拐杖狠戳地面。“莫非机关长认为我是在装病不成?”
“岂敢,岂敢,冯将军请不要生气,我只是说冯将军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底子好,虽然有些微恙,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田烟站起身,“既然冯将军今天身体感到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冯将军好好休息,告辞。”
“我身体不舒服,就不送了。”冯儒铭生闷气,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地方。
田烟毫不介意。“冯将军不必客气。”
在门口偷听的冯雨菲赶紧溜上楼去。
田烟几个人离开了冯府。
冯雨菲和母亲走进客厅,看见冯儒铭还坐在那里生闷气。
薛宝琴劝他道:“老爷,你何必跟这帮人一般见识呢,这样下去,气都会气出毛病来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入关呢,省得在这里受这种闷气。”
冯儒铭杵了杵拐杖,站起身气呼呼地离开了。
薛宝琴叹口气。“汉奸走了,日本人来,日本人走了,汉奸又来,这么折腾下去,谁能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