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月朗星稀,清幽的月光笼罩在平台上,显得一切犹如白昼。
忽然,左边的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苏承墨颀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平台上转了一圈,来到右边的房门上,看见那开阔的窗户扬唇一笑,翻身从窗户上爬了进去。
要是顾浅溪能看到这一幕,肯定吃惊不已,敢情灵敏的不止是王胖子,这儿还有个跟他动作一样灵敏的人!
苏承墨从窗户外进来,除了衣服摩挲间发出的窸窣声,便再无其他声响。翻身滚落在厚厚的毛地毯上,滚动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苏承墨微微蹙眉。捂着胸口的伤,站了起来。
床上的人儿正不踏实的在睡着,苏承墨轻手轻脚的躺在了旁边。床垫是软的席梦思,一有重量这边就会下陷。怕把顾浅溪吵醒来,苏承墨在旁边蹲了半天,直等到她翻转身子的动静时,才手脚利索的连忙上了床。
顾浅溪睡觉很不安稳,苏承墨才刚躺上,她就滚了过去,手搭在他的身上。那瞬间,苏承墨连呼吸都停止了,怕她忽然醒过来。好在没有这迹象,顾浅溪只是拢了拢头,把他当毛绒玩具了。
见没事,苏承墨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盖好。十月的云南,到了晚上还是有点低温,不知道是不是旁边睡着个人,苏承墨觉得一点都不冷。在顾浅溪不安的蹭动时,苏承墨长臂一揽,将她揽入了自己怀里。闻着她的发香,苏承墨唇角不禁上扬。可是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因为他突然发现……怀里这人似乎是,裸睡!
苏承墨脸色顿时怪异起来,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这一眼,眼睛就再也无法挪开。
肌白如玉的胴(河蟹)体,足以醉死人的那道深沟,还有浅浅的温热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胸前,手甚至还搭在自己的腰上……苏承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好了,全身的血全部倒流到了身体的某一处。
苏承墨有些暗恼的低咒一声,开始严重怀疑自己过来究竟是对是错!那儿高昂的感受可不好受,看样子大有“站军姿唱一晚国歌”的趋势啊!苏承墨连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只觉得手臂上抱着的是一块烫手山芋!
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自己的手轻轻收了回来,然后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下去。可是刚把她手拿开,苏承墨就觉得心里空落了一部分,看着顾浅溪沉睡的面容,俊颜露出一丝纠结。独宠之狐狸王爷白目妃
眸色沉了沉,又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用了点力,似乎恨不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顾浅溪有些不舒服的推了推,有种睡醒的兆头,苏承墨便连忙松开了手。最后只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炙热且绵长。
这一夜,注定有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
最近事情太多,顾浅溪都快养成生物钟了,一到早上8点就准时清醒过来。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怎么面前有堵肉墙啊?顾浅溪烦躁的在肉墙上推了推,可是触手发觉这肉墙还挺暖和……顾浅溪摸了摸,怎么这墙还这么软?
“手感好吗?”
一道低醇的嗓音传来,吓走了顾浅溪所有的瞌睡虫。顾浅溪惊愕的猛然抬头,入眼就看见苏承墨的脸,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去。“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
“你昨晚没给我换药!”
苏承墨说着眨巴了眼,顾浅溪没看错的话,这厮在装可怜!这个世界莫非玄幻了还是苏承墨最近真的脑袋烧坏了?顾浅溪有些抓狂,连忙抓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低头看了看。她这次被苏承墨拉出来的匆忙,昨天也没买睡衣,她现在就下面穿了个小裤裤,近乎裸睡啊!
“你怎么进来的!”
苏承墨没回话,抿紧着唇,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那儿雪白的纱布上又有了点滴血红。顾浅溪一惊,也顾不上刚才问的问题了,连忙裹着被子进了洗手间把衣服穿上,“什么时候裂开的,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司徒安然也不在身边,真要伤口裂开了,顾浅溪还得到处去询问医院在哪呢。苏承墨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眼底浮起一丝满意,“在我房里。”
“哦!”顾浅溪焦急的就要去拿药,可是到了他的房间,哪里还有东西?去问了老板娘才知道,他昨天就搬了房间,就在自己隔壁。走近房间一看,就发现这个房间也有两个门。顾浅溪疑惑的打开内门,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那个平台上,也看了自己房门没有关上的窗户,顾浅溪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顾浅溪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拿了药转身离开了。**丝女士
好在苏承墨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只是扯动到了,稍微渗出了几滴血而已。正如自己所料,顾浅溪在心里冷笑一声,明知故问的道。“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你没给我换药,我来找你,你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
鬼才信他这么好心呢!昨晚走的时候,怎么没提醒自己,没给他换药?顾浅溪白了他一眼,紧绷着脸,极度不悦的给他将药细心的涂上去,中间一句话都没说。
涂药完毕,用新纱布帮他包裹好。看这伤势,再出不了几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等血痂掉落,就可以恢复如常了。绑好纱布后,顾浅溪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起身正准备做,苏承墨拉住了她。
顾浅溪蹙紧眉头,没回头的说,“你还要干嘛?”
“我一晚没睡。”苏承墨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