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皇上,你当真是以为哀家已经老得不中用了吗?选秀女之事,一拖再拖,一推再推,你的心里,可还有祖制?若不是左相等人前来皇陵求见哀家,恐怕哀家至今还蒙在鼓里!”不得不说,君崇此举当真是把安婉气到了,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但是在爱情上就是一根筋。
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所长,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地王来说,他不仅仅是需要睿智的头脑,更需要一个可以为他打理好后宫,可以把控好一切的皇后!这个皇后,必不可少,而后宫中必有的妃子,贵人等,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如何牵制住前朝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
只有打一个巴掌,在给一个甜枣,这样一来,才有了信服!这个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真理。话落,安婉也是恶狠狠的瞪了君崇一眼,君崇什么都好,自从上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在百姓的风评中,无一不说在位的君主好,这是君崇做得最成功的地方。
但是最失败的地方,却也是他,一个男人,身边如何没有几个女人,不说真心相爱,但是因为政治联姻的也应该是比比皆是,但是从自己了解到的,邻国要求联姻,君崇是答应了,最后人家的公主,嫁给了自家的将军;冰灵国要求联姻,君崇也是答应了,但是最后人家公主来了苍梧国数日,便是败兴而归,自己的这个儿子倒好,反倒了人家一座城池,以表安慰。
这还当真是做得出来,看着眼前的君崇,当真是恨铁不成钢的!而听了安婉说的话,君崇也是抿紧了薄唇,并没有反驳什么,因为安婉说的,都是事实,可是除了洛承欢,他君崇的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哪怕只是让她们进宫,挂名,有名无实,但是君崇自问自己做不到。
或许是看出来君崇的心思,安婉一脸不悦的看着君崇,说道:“安后宫方能定朝纲,你身为一国之君,若不能将自己的家事处理好,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一个反问也是将问题丢给了君崇,听到这话,君崇也是皱起了眉头,很明显,这一次安婉的突然回归,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群迂腐的老古板,竟然去惊动了远在皇陵的安婉,甚至是让她知道了自己所隐瞒的一切,回来了。这是君崇怎么也想不到的,所以此时他也是在快速的想应对的方法,但是现在安婉把话说到这份上来了,君崇即便是傻,也清楚,此次安婉回来的目的,也是和那些大臣一样。
想到这里,君崇脸色一敛,沉声问道:“说了这么多,不知母后是想要告诉儿臣什么,还请母后说来。”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君崇若是在装聋子,那不就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而且安婉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然为何当年可以从一个小小的护法之女,成为如今圣子之母呢?
随后,安婉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哀家承认,皇上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登基几年来,苍梧国国泰民安,更是兢兢业业的处理朝政,大小冤案,只要你知道,便是会大查彻查,还人公道。但是还请皇上不要忘了,身为帝王,除了要处理国家大事之外,还要为皇室延续血脉,这时你应尽的义务,是……”
“够了!”君崇一开始以为安婉只是来劝自己选秀女,没想到不仅如此,反而是得寸进尺起来,所以,还未等安婉把话说完,君崇便是面色冷然的出声打断,铁青着一张脸说道:“如果母后回来,只是来对朕说立后,选妃,以及子嗣之事,那么现在朕已经知道了,朕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君崇便是转身大步往殿外走去,见到君崇转头就走,先是被他怒吼一声吓到的安婉,也是在瞬间回过神来,脸色一沉,对着君崇愤怒的说道:“放肆!皇帝,你给哀家站住!你若敢走出去一步,还请以后不要后悔!”一字一句当中,带着安婉显而易见的怒火。
闻言,君崇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身回头,看向眼前的安婉,深邃的眼底泛起丝丝怒气,而此时,一向以和蔼可亲示人的安婉,也是神情严肃了起来,瞧着停下脚步的君崇,安婉生气的说道:“君崇,你先是哀家的儿子,再是百姓们的皇上,怎么?如今连母亲说话,你都不听了吗?”
“哀家所说,所言,皆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你是苍梧国的国君,一国的帝王,而这偌大的苍梧国,甚至是若是未来统一了整个北苍大陆,便是万里河山,不能没有人继承!眼下后宫没有一个妃子,更是连一个贵人也没有,已经空着,而一国之母之位,也是高高悬挂。”
“而今,你的膝下,更没有一个子嗣,找你如此这般下去,不选秀女,那么便是没有新鲜血液充盈后宫,后宫中,已经空缺,以前没有催促你,是觉得你要忙于家事国事,可是现在,眼下国情安稳,百姓安居乐业,你却一直讲选秀女之事一拖再拖,你对得起你坐的这个位置吗?”
“这样下去,你让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君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去向你早去的父皇交代啊!”安婉言之有理的说着,她心里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