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小心翼翼的抱着洛承欢来到自己的院落,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为她褪去外衣和鞋袜,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后便是自己坐在床边,看着让在床上的洛承欢,紧握着洛承欢冰凉的小手,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嘴唇也是白得渗人,不时的,额头上便是冒出滴滴冷汗。
看到这个样子的洛承欢,墨子渊不禁一阵心疼,他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头抵着洛承欢的额头,心中无限的疼痛交织着,从最开始和她相遇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洛承欢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因为没有哪一个女子,在看见这样的场面之后,不是惊声尖叫,而是淡定的拉着自己的婢女在一旁躲着,等待着风平浪静,之后他故意的试探,却也是被洛承欢悄然化解。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是清楚的知道,洛承欢绝对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么简单,看着她眉眼间的傲气,嘴角时刻扬起的微笑,他知道,洛承欢和自己就是一类人,一旦受到了伤害,会量力而行的报复,而自己的实力,绝对不会轻易的暴露,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等待着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他就是如此,一旦给他机会,那么对他有危险的敌人,他都会斩杀殆尽,让自己今后再无后顾之忧。苦笑着看着洛承欢:“小妖精,当真是小妖精呀,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妖术,让我对你是又爱又恨,你不是凰女吗?不是天之骄女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你就这么弱,弱得就这么直愣愣的躺在这里。”
“你不是恨我吗?恨我利用了你,恨我间接的害死了无常,恨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更恨我当初的选择,当初将你当成了涵语的替代品,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脑海里浮现起洛承欢倔强的神色,这样的倔强固然好,可是如果倔强过了头反而是坏事。
有的时候,他真的就在想,这些日子,看着洛承欢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可以顺利的登上皇位,每天夜里,都是用迷香将自己迷晕,在此期间,带着自己的手下前去除掉障碍,他便是真的在想,在想要是他们不是什么凰女,不是什么太子,更不是什么将军的嫡女,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女。
两个人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在到最后的长相厮守,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是不是更好一点,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更没有深宫中的尔虞我诈,权利权势的争抢,就这么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呀。
可是这一世注定他们是不行了,无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他们自身,都是如此的身不由己,他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更不能随意的抉择自己的命运,更何况命运本就是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了的,无论前路在难,在苦,他们都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承欢呀,如果我们俩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该有多好,那样便是可以不用考虑太多,无所谓国家,无所谓百姓,只有我们自己,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找一处地方隐居,看着春华秋实,看着天意如此。”叹息的说着,语气中竟是多了一抹憧憬,的确,在前些日子他真的就想过这些,甚至是想过不要这江山,就和洛承欢潇洒于江湖之中,做一对侠侣,也是一件趣事。
可是身为太子,他的身份,给了他安逸的,富贵的,高贵的生活;同时也是束缚了他的一切,自由,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哪怕是自己的婚姻,或许都会成为国家的牺牲品,索性墨凉没有像其他国家的国君一样,可是现在,看看现在的局势,眼下墨凉身体日渐低下,朝中也是动荡不安,虽然已经清除了敦亲王这个毒瘤,但是还是治标不治本。
充其量,敦亲王就算是杀鸡儆猴的那一个鸡,墨子渊知道,看着自己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包括其他国家的人,他们的手也是慢慢的伸向了澜沧国,澜沧国一人独大如此之久,也是时候换一个位置了,这便是他们那些国家心里想的,而对于澜沧国最大的威胁便是苍梧国,苍梧国是仅次于澜沧国的国家,他们的国家如今兵强马壮,若是此时他们攻打,澜沧国必定元气大伤。
眼下他也是一直在派人留意着苍梧国的举动,只要有一点意思,他便是要抢先下手在说,因为此时苍梧国监国太子君崇,虽然没有大动作,但是看见他将苍梧国兵马大元帅易峰召回身边,便是可以看出,他们要有所动作了,单凭这样一个举动,是很难判断,可是他不得不防。
“承欢,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治好你,我说过,此生你负我,我定不负你,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离开我。”轻声在洛承欢耳边说着,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么的霸道。
而洛承欢的双眼依旧紧紧的闭着,没有半点睁开的迹象,或许是身上的疼痛,或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苍白的嘴唇轻轻的开合着,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声音,哪怕是墨子渊将耳朵抵在了洛承欢的嘴边,却是依旧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唯一能够听清楚的就是她说的无常二字,看着洛承欢那么痛苦的表情,墨子渊心疼极了。
可是对于这个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他不是洛承欢,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进到洛承欢的梦里去帮她,只能在洛承欢的身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默默的为她加着油,他相信洛承欢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任何事情打倒,她只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