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战国雪>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荡)
并非狂妄,而是别有缘故。

然后,秋意浓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过去,从被师父收养说起,再慢慢说到了和柳银子相遇,相识,相知,还有这些年相依为命,相依为沫的幸福。

起先,只有拓拔战和耶律灵风两人在很认真的倾听,耶律灵风这头草原狡狐想事总是要比别人深一层,他认为,秋意浓是在借此向主公说出自己的来历,主公再是爱才,也不会随便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上将军。

所以耶律灵风很是欣赏的看着秋意浓,认为这人虽然狂妄了点,总算还懂点世故,可听了一会儿,耶律灵风觉得味不对,这小子讲得也太细致了点吧?连第一眼看到小女孩时的心思萌动都讲了出来,再听下去,耶律灵风相当震惊的发现,原来这少年根本不是要解释来历,而是在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这种事用得着和大家说吗?这就有点尴尬了,耶律灵风苦笑,真不知道这位有个古怪名字的少年在想什么?居然在该商议军国大事的帅帐内讲出这些儿女情事?

可秋意浓真的在说了,这少年的天性中真的有股痴狂,竟当着这些在昨日还可算是陌生人的黑甲将领面前,说出了他视为此生至重的心事,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一帐军甲厮杀汉愿不愿意听他的恋恋情深?

可能,他们都是愿意听的。

因为听着听着,黑甲将领们的神情都在渐渐改变,从开始勉强而听的不解,不耐,慢慢转为关注聆听,当说到他在爹娘的威逼中带着小女孩逃跑时,竟有好几人露出了笑容。

继续说下去,便是他在小女孩的病重中成长的漫漫时光,就是这些琐碎小事,却连赤风,贺尽甲等凶神恶煞似的大汉,目光也变得柔和,不再介怀他刚才那番刺人的话。老将图成欢还捋着胡须频频点头,向少年露出了微笑。

其实,少年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那些年里的困苦生活,正是活出了一个男子应有的铮铮硬朗。

旧事徐徐诉尽,少年又道,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天下名将,从前,这愿望只是顽童的懵懂,如今,却是为了能延续他女人的生命。

柳银子已经十六岁了,每个看诊的名医都说,如果没有几味世间珍缺的药物,他的女人很难活到十七岁,可要得到或为宫廷秘藏,或为稀世奇珍的药物,不仅要钱,还要权势。

所以,他要尽力在每战中获取最大战功。

如果成为名震契丹的大将,或者,就能得到这些药物,这是他唯一想到能救自己女人的方法。

至于要在战场上为袍泽分担凶险的说法,秋意浓笑了笑,先说了声得罪,又很诚恳的向众将道,他这样说,听来也许狂妄,实际上只是希望大家能记他一份情。

黑甲将领们都楞了神,战场上同生共死乃是份所应为,怎么叫记他一份情呢?可今日从这少年口中听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话,因此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等他说下去。

秋意浓接着道,虽然他对自己的枪术很有自信,可生死之事殊为难料,便是强如他的师父,也难免战死沙场,他不惧死,但他已是柳银子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如果连他都不在了,那天生目盲的少女就再无人照顾,因此他希望,万一自己战死,无所谓他的尸首能不能带回安葬,但希望黑甲袍泽中能有人替他为少女寻得药物,也替他好好照顾少女,同样,也要永远瞒住少女他的死讯,因为柳银子如果知道他战死,一定不会再独活于世。

所以,在战死之前,他要用自己的勇猛让所有黑甲袍泽记得他的一份情。

“若我真的战死沙场,望诸位能念袍泽之义,照顾我的女人。”秋意浓后退几步,双手抱拳,向帐中诸将深施一礼,“小子狂妄,大言不惭,得罪处请各位大度海涵!但这一份托妻之情,定当今生先予,来世再报。”

帅帐内一阵静默,老辣如图成欢,擅谋如耶律灵风,都觉这样的要求闻所未闻,这一位少年也是见所未见,初听时只觉得狂妄自大的话语,等大家终于明白其意后,对于这种简直可说是荒诞离奇的要求,人人都觉哭笑不得,可又没有一人讥笑出声。

那些听似狂妄的要求,原来都只是为了这一个日后的请求,而且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一点都不在乎是否会被人看轻。从这少年出现在黑甲将领视野中的一刻起,他的一言一行都可惊世骇俗来形容。

这到底是年少轻狂的率性,还是少年单纯的直率?

在这些黑甲将领心里,看得最重的从来不会是男女之情,但看着这向四方深深做揖的少年,每个人都能感到他心里对那个少女近乎狂热的爱意,众人之前的那一些不满,也在少年对往事的叙述中忽然间烟消云散。

这种为了另一个人而愿博上一切的勇气,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痴狂,却又让人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如果他们也碰到一个令自己也愿这般如痴如狂的女子,大概,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帅帐里的气氛沉静而又古怪,谁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楞了好久,还是澹台麒烈第一个开口道:“我说兄弟,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了,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挠挠头,想了半天才又憋出一句,“如果我说,从今日起你的女人就算是我的女人,你不会误会什么吧?”

“我懂你的意思。”秋意浓向他笑笑,又郑重点头,“谢谢。”

“不客气!就这么说定了!”澹台麒烈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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